了你自己就好了。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只会感谢你的。”
“当然,我毕竟不是你,这些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劝得了多少,其实根本说不准。群山谷时,你也曾开悟,但说真的,若真不到你帮他们洗清冤屈、报仇雪恨的那天,人都是不可能放下执念的。我也是,我也劝自己,但是真到面对魏澜清的时候,还是抑不住杀性,差点走火入魔。”
关阇彦眯了眯眼神,在浓郁的黑夜里,竭力聚焦着目光,精神分外集中,静静听着她说话。此时感受到她的停顿,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
“所以我不是来劝你放下执念的,”魏郁春的话掷地有声,“是来怂恿你的!”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关阇彦,你听到了吗?”
“不然,你会愧疚一辈子的,你得去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你不能不辞而别,我和陶明案,还有爹娘,妹妹巧儿,都会很担心你。”
魏郁春讲这些话全部说出后,内心只觉得明快了许多,笑意自然而然浮现到了面目上,内敛而不可控。她眸色亮亮的,好似覆了一层泪光。
“还有,我私心希望,你还能回来找我。我会想你的。”
她的声音轻弱下去,想借此遮挡话语的颤意。
关阇彦又是目光一滞,两只摆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放了放。
试探一问:“你会等我吗?”
“嗯。”
“不会后悔?”
“不会。”
关阇彦笑了,尽管眼底还是有怎么都散不去的惆怅,他意识到心里还是堵得慌,好像还漏了一件他想做,可不知能不能做的事。他总觉得,时机到了。
犹豫总会败北,所以,他俯身下去,两只手臂张开,安安稳稳地落到了魏郁春的身上,他托着她的背,将她拢到怀中,其间无言,唯有他们紧张的呼吸声。
他将她抱得很紧,微微偏头便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发丝,挠得他脖子发痒。痒意直达心底,他察觉到魏郁春微微仰了头,便趁胜追击上去,吻住了她的唇,缓缓喘息,探得很深,好像要用尽全力去记住此刻的感受。
魏郁春的体温越来越烫,已有不安之态,关阇彦便略微松口,额头轻轻抵住对方,腾出一只手来抚摸她红烫的耳垂。夜里太凉,他们缠绕在一起,烘热不已,在寒冷的环境中挥发着热气。
魏郁春闭了眼眸,不敢看对方距离自己太近的模样,感受着对方从她口中夺去的热气,散发着强烈的侵入欲望。她的唇瓣被吻得很湿。
关阇彦为她捋捋额发,几次深入后,又挑逗般地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他站好,拿袖角擦擦嘴边的湿气,一同被抹去的还有他那勾魂的邪笑。他板正姿态,又是一派正人君子之相,心中也的确没有闷意了。
他恢复如初,但魏郁春实在没有他那样厉害的厚脸皮,石化在原地,不知所措。然后,她一醒神,就连忙退步回屋子,把关阇彦关在了门外。
关阇彦被吓了一跳,他不禁想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他心情快活了不少,背上东西即刻启程,结果刚路过陶明案的屋子,那门就被人打开了。陶明案亦是一副毫无困意的模样。
所以,这一个俩个的,大晚上都在这儿守株待兔呢?
关阇彦笑了笑,他心知肚明,这陶明案定也是担心他,可是也不好意思当面说,所以就以这种“惊喜”的方式为他送行。刚逗玩魏郁春还不够,他想着,自己还没逗过陶明案,于是他假装伤感,凝眸明知故问:“何事?”
关阇彦很是期待能有什么肉麻的话,可以从陶明案这个古板人士的口中出来。
谁知。
“路上,别死了。”
如此言简意赅。
乍一听,还以为是骂人的话。关阇彦表情瞬变,有些恼火地看陶明案,但人家目光分外真挚,的的确确是好心。他只好想罢,信口“嗯”了一声。
但陶明案还踟蹰在门口,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有?”
关阇彦问道。
“方才,我什么都没听到。”
陶明案不善说谎,所以这句话听起来有很明显的怪味。一听就是心虚,那他还不如别告诉别人。
关阇彦戏谑看他:“不必,听到了也挺好的。”
不管如何,他就是很想得瑟一下。
“走了,”关阇彦转身就走了,随意挥挥手,“替我照顾好阿春。”
先前光是看到陶明案和魏郁春站在一块就会眼红的人,现在居然大发慈悲了起来了。
陶明案一阵迷惑,可稍稍一想,便无奈笑了。毕竟,有恃无恐就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