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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和阴鸷太监互换身体后 > 第21章 第 21 章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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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和裴海在外院严阵以待,见他们出来,心里也打鼓,不知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突然,谢行舟上前一步来到他们面前。

脸上是督主惯有的冷脸,与进屋之前别无二致,接着就听他道:“失败了。”

白止虚握在刀把上的手控制不住收紧。

裴海心里一咯噔。

白止接受这冲击之后,慢慢松开刀把,心里绕了几百个弯,想着该怎么安慰督主。

一时想不出,他急中生智给了谢行舟一个拥抱,异常坚定:“大人,没关系的,我跟裴海再去查,一定有办法的。”

他话音还未落,两只手分别按上他肩头,把他从谢行舟身上扒了下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别乱抱。”

“放开他。”

白止迷糊了,裴海看着这个傻子,一时无话。

督主什么时候和他们说过丧气话。

谢行舟又笑嘻嘻去抱白止,被李昭沉揪了回来。

谢行舟脱离他的禁锢,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李昭沉心中五味杂陈,转身跟上他的脚步。

方才在室内,众人心情一派欢喜,原以为谢行舟不会注意到他的。

没想到,他不仅看到了他,还变着法用这样委婉的手段告诉他:不必羡慕,不必怕。

他也有自己的朋友与家人。

身后的白止还是一脸呆傻的懵懂样,裴海忍不住卡着他下巴挠了两下:“成功了,笨蛋。”

白止呆呆的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忍不住跳起来捶向裴海,把人捶得止不住倒退。

谢行舟一身侍卫装扮,随李昭沉进宫。

碧竹坞内,一如往昔,李昭沉从怀中掏出块牙牌递给谢行舟:“帮你在禁军安了个身份,以后进出宫闱也方便些。”

谢行舟接过牙牌,抬头看到他那张脸,嗓子涩的厉害,不知该说什么。

灯花哔哔啵啵地燃,溅落在桌子上,融成一滴滴黑色的疤痕,牢牢扒在桌面上,如经年顽疾难以根治。

无尽的沉默。

呼~

有人轻轻吹灭烛火。

李昭沉的声音隔着帘幕自模糊的月色中传来:“睡吧。明日还要到御史台当值。”

第二日,身体抱恙久违现于人前的陛下临朝议事,精神头颇好。

瑞王看着龙椅上肃然端坐的小人儿,起了嘀咕:不是说病得起不来了吗?怎么看着还好好的。

英王天生脸面赤红,也是行伍出身,对小皇帝的不信服明晃晃挂在脸上。

偏比他们二位还有资格继承大统的敬王笑得和善。

敬王二十来岁的年纪,身姿挺拔,活脱脱钟灵毓秀般的人物。

丞相蒋裁昱,六十余岁,精神矍铄,是从大宣立国时便扛鼎天下的肱骨之臣。

周灵修听完下面那堆大臣的奏议,按着李伴伴教他的分别答复。

又时刻提醒自己已经是九岁的大人了,不可以像四五岁时一样在龙椅上打滚。

议事毕,大臣们松筋骨的松筋骨,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就等着小内侍喊退朝。

周灵修轻咳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按理已是秋狩时节。但,昨夜朕梦先帝携一金犬临空而立,谆谆教诲,天下大定未久,百姓生活艰难,若生杀戮之事有违天道。”

“钦天监,此梦何解?”

钦天监一位年轻官员出列,俯首拜曰:“陛下,此乃娄金狗现世,主祭祀斋醮之事。陛下当亲临皇陵,主持祭祀,为周氏宗庙与江山祈福。”

小皇帝沉吟片刻道:“既如此,秋狩便改为祭祖吧,钦天监选个日子呈上来。孝祖敬宗,为天下万民祈福,乃是朕的本分。”

闻听此言,英王重重嗤了一声,周灵修远远听到他的嗤笑声,只当做不知道。

能站在这大殿之上的大臣哪个不是把装傻练得炉火纯青,听到英王的声音也面色不改,充耳不闻。

最后还是众臣之首丞相蒋裁昱正色劝道:“英王殿下,还请注意朝仪。”

散了朝,红脸的英王在一众属下的簇拥下,高声议论:“这小崽子和周家什么关系,他爷爷当初也不过就是在我们周家廊上住着的浆洗人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要不是运气好得了明帝爷青睐,现在这位置轮得到他?”

瑞王看着他这蠢堂弟,与身边的下属对了个嘲笑的眼神,正准备避开他。

可那蠢堂弟偏不怀好意点了他的名儿:“瑞王兄,你说是也不是?若不是大伯被周寄那厮迷了心智,现在这位置,可轮不上周灵修这小崽子。”

瑞王被他叫住走脱不得,眼珠咕噜噜一转,摸摸自己的八字胡,转身一副淡然的姿态,假惺惺劝他道:“英王弟,不可妄议国是,直呼陛下名讳,德宗虽与我周家无血亲,但已登大宝,便不可不尊先主。”

英王不忿地哼了一声:“什么国是,这是我周家的家事。”

瑞王手摸着笏板,意有所指:“既论家事,敬王贤侄可是大伯实打实的亲孙,他也没说什么,我们又有何可挂心的。”

敬王被两位皇伯点了名,一派谦和的松月风姿:“两位皇伯,还望勿言此悖逆之事。皇爷爷既将皇位传于德宗皇帝,便自有其缘由,小侄从未心生怨怼。”

“如今大宣国力日强,小侄做个太平王爷便好。”

英王蔑视地斜他一眼,对他一脸看不上眼的样子,甩袖离去:“怎得和你爹一样是个孬种。”

敬王笑容未变,不与他搭话,拱手目送他离开。

瑞王看英王这蠢出生天的样子,心里乐得不得了,面上还是副家人情深的样子,拍拍敬王的肩头道:“至擎啊,莫跟你英王伯一般见识,他年轻时就是这么个样子。”

敬王对这两位皇伯一概回以微笑,瑞王与他说了两句,觉得这个没野心的侄子没意思得很,便散了。

周灵修下了朝便想往李昭沉身上黏,奈何今日,他李爹爹不肯让他近身了。

周灵修委屈得直撇嘴:“伴伴,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前几日还肯让我抱的,怎得今日与宛儿疏远了?”

李昭沉把他身姿掰正:“宛儿,你看到了,今天英王什么态度?你若再如此柔弱不能当事,恐怕将来我们爷俩要一起下黄泉作伴了。”

周灵修低头不语,沉默半天小声道:“宛儿不想做皇帝,他们都说我爷爷的皇位来得不正,我爹死了也活该。”

他越说越难过,豆大的泪珠从眼角一串串往下落,冲李昭沉咆哮起来:“我没见过我爹,也没见过我娘……当皇帝有什么意思,我只想要我爹娘陪我!”

“反正什么事情都是伴伴交代我的,我不做皇帝了,这皇帝给伴伴你做吧。”

李昭沉嘴巴动了动,还欲同他说些什么。

周灵修哭得眼睛通红,像个受伤的兔子般,郑裕不忍心,制止住李昭沉,道:“焕之,宛儿现在心智只有五岁,你吓他作甚。”

“他受的罪够多了,还能再舒服几年?我们平时多顾着些就好了。”

李昭沉也后悔自己话说重了,道:“我不说了。只是英王如此狂悖,再不解这毒,我心里终究没底得很。”

郑裕道:“你那探子的消息,北溟的灵泉离了水源便枯竭属实否?”

“属实,他潜进隐修北溟部族里偷来的案牍资料。”

“既如此,叫钦天监赶紧把去皇陵的日子定下来。宫里一举一动太显眼了,去到外面,你们找个机会赶紧出发去解毒。”

周灵修哭完了,也不好意思自己突然发脾气,他拽拽李昭沉的衣袖:“伴伴,我错了,我不该发脾气。”

“宛儿要当皇帝,当了皇帝才能给爹爹和娘亲报仇,宛儿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生我气。”

郑裕拿丝帕把周灵修脸上的泪痕擦干,道:“宛儿,你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爹是个品德顶好的人,他从未自持身份轻视任何人。”

“你爷爷和你爹都从未对不起任何人,要说对不起,只有别人对不起他们。”

周灵修点点头:“宛儿知道的。郑伴伴你同我说过许多次了。”说着说着他起了哭腔,“可是宛儿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想爹想娘。”

李昭沉爱抚地摸着他头道:“宛儿,莫怕,我们陪着你,等你长大就好了。”

周灵修抽噎着,又加上了一个人:“还有谢大人,让他也陪我长大好不好。宛儿难受的时候,他照顾宛儿,同宛儿一处玩耍,宛儿觉得很舒服。”

“他还送我礼物了,宛儿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礼物。”

李昭沉手停顿了一下,半晌才道:“好,你喜欢他,很好。”

郑裕听周灵修提起谢行舟,看向李昭沉,打趣道:“你与谢大人怎样了?”

李昭沉轻叹口气,打发周灵修去花园里玩耍,等他走后才道:“哄宛儿的话,莫再提了。我们这样的人还能贪什么呢。”

郑裕心有戚戚:“如此,你自己把握。只是,焕之,我虚长你几岁,有些话不吐不快。”

“干爹的事情,想你也有所耳闻,他走之前,告诫我,行事莫要违背本心,叫自己悔不当初。”

李昭沉点头:“多谢,我省得了。”

郑裕微笑着看他:“等你的好消息。”

李昭沉心中重若千钧,他们之间若真如流言所传的见色起意便好了。

偏前尘往事拉拉杂杂的扯缠不清,他到了人前都没脸面再提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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