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形成的发光网络,看来制作者有不错的人体实验经验
可以被赋予家族姓氏为名的药剂……如果没有这个家族当初被六道骸毁灭的话,这种怕是都有了三代了“每个细胞都在以每秒百万次的速度分裂、崩溃、再分裂。”这该有多疼啊
布鲁斯的战术靴踩到了地上一截断指,那截手指的横截面呈现出诡异的年轮状结构,骨节间增生出七层不同密度的骨质。
当他用镊子夹起它时,组织突然开始自主蠕动,指甲盖翻转为带倒刺的骨钩,狠狠扎进防弹手套的纤维间隙。
“啊啊啊——”后方突然爆发的嚎叫让两人同时转身。
某个实验体正用变异成螯钳的右手撕扯自己的胸腔,甲壳质的外骨骼与血肉摩擦发出砂纸般的声响。他心脏位置生长着半张婴儿面孔,那张小嘴开合着发出高频尖啸,音波震碎了三个培养舱的防弹玻璃。
泽田的火焰骤然暴涨,金橙色光流裹住自残的实验体,
布鲁斯看见那人的瞳孔在火中扩散成诡异的六边形,虹膜纹路竟与刺客联盟的图腾完全一致。
“他们在基因层面被写入了痛苦崇拜程序。”泽田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痛觉神经灵敏度被强化了三百倍,连细胞分裂时的染色体分离都能感知。”
火焰突然暗下来,布鲁斯借着夜视镜看到最黑暗的角落:一个全身覆盖鳞片的孩童正用尾骨敲击摩斯密码。他的手指融合成蹼状,每次敲击都会在合金地面留下带腐蚀性的黏液。
“...-....-..-......--”(杀死我)孩童的眼球凸出眼眶,晶状体表面增生出无数微型棱镜,将泽田的火光折射成哭泣的天使图案。
“他们求我赐予永恒的安宁。”泽田的火炎温柔包裹住哀嚎的躯体,布鲁斯却看见他背在身后的左手攥紧了西装下摆——昂贵的丝绸料子在暴凸的指节下皱成痛苦的海浪。
当大空之火最终吞没整座实验室时,布鲁斯永远记得那些实验体最后的姿态:有人用骨刺在墙面刻出但丁《神曲》的残句,有人将过度增殖的脏器摆成受难十字……
而那个腹部装满脑组织的女人——她终于撕开自己的肚皮,用神经突触在血泊中绘出了上帝的肖像,嘴角却带着解脱的微笑。
二十年后,布鲁斯仍会在某些深夜听见幻听:珍珠色黏液滴落的声响,甲壳质摩擦的哀鸣,以及泽田纲吉的火焰焚烧罪恶时,那九百三十七个灵魂同时发出的、介于尖叫与叹息之间的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