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无端点了胸腔那把将烧不烧的火。
阮玉的气并不比他少,几乎是话音刚落,她的脖子就被牵制住——
“你他妈的臭娘们给老子下套是吧?”
气血涌不上来,阮玉顿时呼吸不畅,拼尽力气抓着他的手腕,
“咳咳....说.....说什么你....”
江实瑞见她面带红调,唯恐下手过重把她掐死。
松了手又扯住她的衣领,“装不知道是吧?若不是你和那个小白脸检举我旷工,我能被厂里开除?”
开除?
温热粗糙的大手从阮玉喉咙移开,她这才反应过来江实瑞今日的癫狂。
压根不用装。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好不容易今晚休息,又请了宋小满他们一家吃了饭,阮玉眼眶蓄满泪水,仰面自嘲。
美好的一晚就这么被江实瑞这个混蛋打破,真是造孽啊!
造孽。
“妈....”江榆年拥入她的怀里,双眼满是警惕。
因旷工而开除。
阮玉咂摸着这几个词儿,唇角一咧,“呵,江实瑞,这还用我们检举你?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嗜赌成性,家里的钱都被你挥霍没了!”
她安抚着江榆年的后背,掌心下的布料在颤抖,阮玉的心在滴血,
“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转头就被你拿了,不知道跑到哪里打牌。成天不着家也不去干活,输光了钱知道回来了,我是什么啊?是你呼来喝去的提款机吗?”
江实瑞鼻翼喘着粗气,抬手就给了阮玉一巴掌,一如咆哮的猛虎:
“放屁!挣了钱不给你爷们给谁?给你那个小白脸吗?”
破锣嗓子响彻整间房,男人指着阮玉的鼻子破口大骂丝毫不知悔改。
这场闹剧最后以邻居的劝架为收场。
阮玉实在不能继续忍受这样的日子,嫁给江实瑞真是她瞎了眼,婚前男人惯会的甜言蜜语哄得她昏了头,直到婚后这些缺点暴露的一览无余!
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为非作歹。
为了江榆年的健康成长,她绝对不允许江实瑞插足他们的生活。
隔天就与江实瑞提出离婚。
不料江实瑞脸皮比城墙还厚。
就是不肯同意,甚至在居委会主任面前惺惺作态,阮玉心里一阵犯恶心。
这事捅到了法院。
江榆年被判给了阮玉,同时江实瑞还要赔偿一笔钱,他当即就跳脚说自己没钱,非要鱼死网破。
阮玉也不是一定要他那俩枣儿。
那些烙在皮肤的伤痕是无法用金钱抹去的,她只是想给他们娘俩一个保障。
一个能永远脱离江实瑞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