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姝越听完姬望的解释，哼了一声说道：“早说不就行了？非要我发飙你才把我当回事。”

姜廷姝突然开口：“所以，前段时间解除联姻关系，是因为你们已经确定了姜小小是被洗脑的了？”

姬望微微点头，之后她一抬手。

别墅内处于休眠状态的智能中枢管家扫描到手势后被唤醒。接着，姬望点击了几下悬浮在她面前的屏幕，一段视频被投放在了客厅中央。

视频开头是联邦调查特遣队的队长姒婋。说是队长，职位等级和将军没有区别。姬姝越能一眼认出正是因为对方来过家里几次，都是找姬望商谈政事的。

“我按照你的要求进行调查，姜小小第一次出现反常言行是其15岁零3个月左右，对家人发表言论，要练习肌肉以自保。

“往前三个月的搜索记录中没有相关的资讯，但自推送信息流中有总共为50个的视频在呼吁男性安全，其中有10条的热评核心思想为‘男性要自身强大’。其中5条视频核心内容为‘男性可以靠肌肉自保’。

“而经过核实，以上视频里面有一半以上的发布者隶属同一片区，其中有3名视频制作者都在同一个嫘网附属平台下签约。

“因此我们认为这是姜小小变化的起始。”

之后视频里展示的画面不再是特遣队队长，而是变成了一段监控视频。

可以看到视频画面的正中央出现的人就是姜小小，只不过明显比现在要年轻一些，体型也没有现在健壮。他的神色古怪，是那种混杂着兴奋好奇和紧张忧虑的表情。

带着这样的表情，他最终在一个楼梯间前面停了下来。原本是墙面的地方随之出现了一条缝，快速扩大为一个门洞，在姜小小进去后又关闭，重新变成一个普通的楼梯间。

左上角的坐标信息随着他的移动而不断改变，可以看到他是从娲皇区的姜家主宅出发，最终在位于妈祖宫附近的一座商场内部消失的。

“在对这一块地区进行扫描后，确认了这个空间一开始并不存在。对方应该是利用类似万能房间的道具临时选址进行的一场秘密活动。

“姜小小在该空间内停留了近5个小时，之后才离开。他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并且在走出商场后没多久就直接上了车，回到了娲皇区的家里。”

画面直接跳过了那五个小时，重点展示了姜小小冒着汗的前额和恍惚的神情。

“联系你给的信息，我们确认了这一次是姜小小被洗脑的第一次，而在一周后，姜小小又前往了同一个商场。

“这一年内他总共有7次前去这类违章使用了万能房间的场所，而在那之后，姜小小不再有同样的行为。”

姜廷姝发现这七次姜小小的出行她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对方一直还算正常，只是说要去健身，她也只认为是报了什么班减肥。

没想到是被盯上了，甚至之后搞出了这么多事。

“而调查后，我们发现，在他18岁所上的太学内，有一名大一开始就与其关系不错的学校职工。我们与之前姜小小的行动轨迹对比，曾有5次他们的目的地范围重合，同时，二人并非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段进入的非法场所。

“此职工名李萌，在夏妣太学内担任的是校医院的护士，主要为学生治疗皮外伤。姜小小在入学后的第三天因为摔伤进了校医院，因此和李萌再会。”

视频中的监控画面变为了夏妣太学的校医院，姜小小在里面那个圆眼睛的男护士带着惊讶的神情下脱口而出的话里认出了这是谁，接着对方与姜小小攀谈起来。

李萌：“小小，你之后怎么没有再来参加锻炼了？”

姜小小的回答很符合他本来应该有的状态。

“就是太累了啊，所以我不想再练了。反正有媎媎妹妹保护我，再不然还有保镖，为什么要练一身肌肉？没有女人喜欢的好吧！”

画面到这里结束，而接着，姒婋又开口道：“对于你所要求的关于姜小小在大二前的相关调查到此结束，之后要是还有需要再来找我。”

视频结束了放映。姬姝越看向姬望：“所以你们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查这件事的？他大二第一次顶撞了姜姨后？”

“不，应该是姜小小大二下学期，他有一天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肌肉突然变得很明显的时候吧？”

姜廷姝看向姬姝越说道。

“那段时间你没有来过我家，不知道他去找了外形整容师，把外形做成了肌肉男。原本他大一大二还挺坚持健身，但也只长到180，肌肉也没多少，后面就靠换骨手术硬生生增高到了188。”

姬姝越震惊。

“不是，我以为他是自己长到那样的，怎么还是整出来的啊？”

“嗯，你母亲就是那个时候发现他完全变了个样，前几个月他就没有再找姜姒卖过乖，但姜姒想起来的时候只以为是零花钱还没用完，没有在意。谁知道把自己搞成那个鬼样子。”

姬望想到以前还是个纤瘦小美男的姜小小，再想到后面那个肌肉分明（虽然是上了科技）的女人公，只觉得辣眼。

“我们当时就怀疑他是不是原先就一直在被催眠洗脑，直到那天往前的某一刻，罪魁祸首选择真正下手，把他原先被下的那些精神暗示之类，尽数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