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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恶女今天也在努力活着[西幻] > 第45章 新的征途

第45章 新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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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草莓。”芙丽娅懒懒地靠在床头。

这片山林里没有野生的草莓,亚瑟兰需要去城镇上买。

“好,那我去买,还需要什么吗?”亚瑟兰耐心问。

芙丽娅毫无负担地差使他:“我要画画,给我纸和笔。”

纸和笔拿来了。

芙丽娅笑眯眯地歪头冲他轻快挥手:“拜拜,早点回来哦!”

亚瑟兰忍不住轻笑一声,金发在阳光下显得明媚耀眼:“好。”

马蹄声渐弱,芙丽娅探头看了看,确定亚瑟兰走远后,她迅速坐到桌前,拿起笔开始给拉斐内写信。

她必须向哥哥传达她的计划,等逃出去以后她准备混入拉斐内的军营,以争取更近的、能够接触克伦劳德的机会。

自从卸去贵族身份后,外头想缉捕她的人可不止克伦劳德一个。以往自己得罪狠的那些人如今估计都恨不得快点弄死她。

而那里能够提供一定的庇护,让她的处境暂时安全。

很快写完,芙丽娅跑到窗前打了个响亮的哨声,一只白鸽很快便扑打着翅膀来到她面前。

墨痕未干,芙丽娅已利落地卷起信笺、将信筒牢牢系在鸽腿上交付给信鸽。

与外界隔离的这段时间里她根本不知道自从那天逃婚以后发生了什么。

但帝国塔内传来的巨大钟鸣声告示着——

旧的统治者亡故,权力更迭。

没时间了。

夜里,芙丽娅仍然主动纠缠他,非要叫亚瑟兰一起和她睡在床上。

她临睡前泡过山中温泉,湿漉漉的发丝还滴着水,身上散发出温淡的香。

亚瑟兰看着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体上的某人,任由她将冰凉的脚塞到自己衣服里,没有说话。

她眼神发亮地盯着他说:“我有新的玩法,你想不想试试?”

亚瑟兰眸光微暗:“你怎么了解这么多?”

“我——”芙丽娅的声音卡顿了一下。

她不好意思说,以前和露拉她们几个总会肆无忌惮地讨论这种私房事。

想起当时她们捧着不入流的绘本翻来覆去调侃的画面,她的耳尖瞬间烧得滚烫。

“你管我!”芙丽娅气急败坏地揪他耳朵:“你到底做不做!”

然后,小狗就顶着红通通的耳朵来蹭她,闷着声音说:“都听你的。”

被爱人依赖的欣喜早已漫过理智,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

“听我的是吧。”芙丽娅恶劣一笑,手指微动,肩头裙带摇摇欲坠。

“舔。”

不得不承认,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人,此刻向她展示的唇舌技巧竟有着如此惊人的天赋。

芙丽娅忍不住粗暴地拽住他的头发,金色碎发在她指间窜动,那温度简直比沸腾的泉水还要惊烫,将每一寸沾染薄汗的绵密都吻成燎原之势。

齁进鼻腔的甜腻,比她曾经惩罚他吃过的那十份布丁还要过分。

亚瑟兰喉间泛起熟悉的战栗。

所有感官都在飞速崩坏。

神智也在甘美的狂潮中被摧毁——

怎么会有人甜得如此不讲道理?

……要疯掉了。就这样死了算了,溺毙在她怀里、腐烂在她的体内,然后连接她的心脏、永远以共生的姿态存在于这具躯体中。

“够了。”芙丽娅猛地拽开他的脑袋,晕晕乎乎地靠在亚瑟兰肩头,呼吸凌乱:“我们去外面。”

托着她的手掌明显一震,芙丽娅郁闷他白纸般的纯洁,只好无奈地将话剖得更直白一些:“去林子里继续。”

“解开……我的镣铐。”

芙丽娅猝不及防吻住他,像蛇亮出毒牙,往猎物的血管中不断注入麻痹思考的毒液:“我爱你,亚瑟兰。”

他的眼睛果然失去焦距,挣扎着想要抓住仅存的清醒,身体却先一步背叛意志、下意识顺从地探向她身后的镣铐锁扣。

“咔擦”一声轻响,被搅进他骤然加重的叹息声中。

亚瑟兰抱起她陡然站起身。

就算,甜蜜只是她的饵。此刻他也甘愿沦为她裙底最疯仰的信徒——亲手奉上自己的心脏,作为取悦她用的祭品,然后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她脚边画满永不褪色的爱言。

走动间会被卷进未经人踪的漩涡深处。

青年紧咬着牙,腮帮上的肌肉不住地颤动,俊美的五官压抑地扭挤在一起,偏偏脸上的熏红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别乱扭。”

他甚至想靠握紧她的腰来阻止少女的捉弄。

屋外略有些凉意的风并没有扑灭亚瑟兰眼底的火,反而助长了他蠢蠢欲动的野心。

芙丽娅很快意识到了放生一头困兽,会是个多么危险错误的选择。

树周、丛间、到后来她被拖到河边看着水面上被扭曲的倒影……

她无数次忍住想要尖叫出声的冲动。

树叶簌簌而落,比晨间有风拂过时掉落的频率更高。

林间无尽地回荡着沙沙、沙沙的噪耳声。

刚刚栖眠上枝头的鸥鸮睁开眼睛,歪头望了一眼树下的异动、随后不耐地扇打着翅膀飞离,寻找下一棵栖身之树。

芙丽娅带着哭腔胡乱拍打起他的后背:“滚开!停下!”

那置若罔闻的叛逆骑士俯下身想要给她一个安抚的吻,却被芙丽娅偏头躲开,于是那个吻便错落在她耳廓,亚瑟兰顺势用犬齿轻噬耳垂。

芙丽娅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得到亚瑟兰一句对不起。

然后呢?

这混蛋。

芙丽娅恼怒地怨瞪着他,竟还毫无自觉地持续着那恼人的动静。

可说到底还是爽到头皮发麻的。

“不会原谅你。”她口是心非地贴着他耳朵说。

漫长的夜,越来越浓。

晨光刺破薄雾的刹那,芙丽娅猛地睁开眼。

她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亚瑟兰,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臂,动作轻缓地下了床。

两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过觉,青年安静的睡颜格外柔软无害。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漂亮剪影,他的唇角微扬,像是做着什么甜美的梦。

套上角落里不太合身的银盔,临走前,芙丽娅站在门口,脚步微微停顿。

木门发出的吱呀声让芙丽娅心脏漏跳一拍,转身回望的瞬间,发现他睫毛颤动了两下,吓得她慌忙抠紧门框。但亚瑟兰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带着她气息的枕头里,嘴角笑意愈发清晰。

芙丽娅松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地提步离开。

“驾!”

白马飞梭林间。

缰绳在她汗湿的手心勒出深红血痕,芙丽娅紧紧攥着力气,冷汗滑进衣领。

她马术不精,但时间紧迫,芙丽娅别无选择,无法靠双腿在他醒来之前逃离这片深林,只能狼狈地坐着马匹,飞快朝拉斐内边营的方向前进。

马匹因她生疏的操控几次失蹄,踉跄着在泥泞的潮土中打滑,惊起的飞鸟扑棱棱掠过她眼前。

远处拉斐内边营的军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而手腕突然传来的刺痛让芙丽娅忍不住咬紧嘴唇——那是亚瑟兰昨夜留下的咬痕,此刻正随着剧烈的心跳突突作痛。

她选择将马停靠在军营的一段距离开外,摘下头盔,最后一次回望雾气弥漫的来路,芙丽娅仿佛能看见亚瑟兰醒来后因欺骗而暴怒的双眸……

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挥出颤抖的手掌,重重拍在马臀上。

受惊的马匹嘶鸣着扬起前蹄,转瞬便消失在蜿蜒的林道中,只留下凌乱的蹄印与簌簌掉落的松针,连带着她仓皇逃离的轨迹、也在晨雾里渐渐模糊。

看着不远处密集的营帐,炊烟从炊事帐篷袅袅升起,旷地上架着几口铁锅,伙夫们挥着木铲忙忙碌碌,校场上身套银盔的骑士们训练有素地操练着,金属碰撞声与粗粝的呼喝模糊传入她耳,思考两秒,芙丽娅闭了闭眼。

她要成功混入军营,显然无法通过女性身份光明正大地进入。

芙丽娅犹豫着摸出内袋里的银刃,当时被亚瑟兰捡回,此刻又被交到她手中。

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伴着泪水,芙丽娅最后一次抚摸自己心爱的长发。

断发被踩进泥土里,重新带起头盔的少女带着新生的锋芒,朝着尘土弥漫的营地走去,身后晨光渐盛,将她的影子拉得笔直而坚毅。

信鸽衔着迟来的回信,停落窗头。

【 致我亲爱的妹妹芙丽娅·弗克鲁兹:

展信安。

得知你一切安好,我感到欣慰。这段时间我的心情极其煎熬,亚瑟兰始终未向我透露半点你的音讯,自从上次一别,先帝病逝,克伦劳德顺利登基,并将卡瑟琳圣女迎为皇后,抱歉,我深谙我作为兄长的失职,谈判并没有成功,克伦劳德正大肆缉拿你。仔细研读你的来信,其中所提之路并非万全之策。你曾言不必回信,但我实在放心不下。芙丽娅,若有一线生机,便拼尽全力远走高飞吧!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千万小心,别落入克伦劳德之手。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心底为你祈祷,盼你平安。

愿女神永远庇佑你。

你的兄长:

拉斐内·弗克鲁兹。 】

几道裂痕在纸面劈开,亚瑟兰死死盯着手中的信件,突然,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重重的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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