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急切和关心,甚至有些不悦。
殷在然脸色苍白,声音中满是悲伤痛苦,“失去你,我宁可死去。”
“这件事我会知会你的父母,让他们好好照顾你。”贺谦行面无表情地严肃道。
“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殷在然恳求道。
贺谦行道:“那你就不该这么伤害自己。”
“我……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你要离开我,看在我们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情分上,留下来陪我这最后一回好吗?”殷在然刚做完手术,此刻手上打着吊瓶,虚弱无力,目前还不能出院。
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好再刺激他,贺谦行并没有继续分手的话题,只能暂时留在医院照顾他。
顾二斐独自坐在餐桌前,望向落地窗外的江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进来,又一点点消失,点点星光升起,与五光十色的灯光交相辉映。
他已经准备就绪,却在傍晚接到贺谦行的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来吃饭,让他先吃。
从日暮西沉等到天黑,他一直坐在在黑暗的屋子里没有开灯,直到天明才从餐椅上起身,将冷了的饭菜倒了。
清晨时分,贺谦行该回公司了,叫来殷在然的助理晓晖替换他。
“晚上,你还会来吗?”殷在然小心问道。
“你好好休养,晓晖会照顾好你。”贺谦行当着殷在然的面交代晓晖,如果殷在然还闹,就通知他父母。
殷在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这样都留不住他了吗?
贺谦行离开了医院,打算回到江景房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公司。一进门,发现顾二斐不再在,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他怕顾二斐再离开,他怕再也找不到他,连忙要出门找他,刚准备出门,就看到顾二斐开门进来。
“你去哪里了,打电话怎么不接。”贺谦行立刻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声音中带着着急与慌乱。
顾二斐笑了笑,给他看手里的袋子,“我去买菜了。”
贺谦行松了口气,“这些事让李婶做就好了。”
从始至终,顾二斐都没有问贺谦行昨晚去了哪里,只说,“在家闲着有点闷,顺便出去透透气,我买了你爱吃的菜,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饭,让你尝尝我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好,我会早点回来。”贺谦行进了浴室洗澡。
他洗完澡穿着浴袍站在浴室镜前剃须,顾二斐走进来从他手里拿走电动剃须刀,“我帮你。”
顾二斐刮得认真又细心,贺谦行双手扶上他的腰,“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那时你也是这样给我剃须。”
顾二斐笑而不语,继续帮他刮胡子。
贺谦行握住顾二斐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想像以前那样吻他。
顾二斐撇过头,吻落空了。
贺谦行也不恼,只是柔和地笑了笑,“我愿意等你重新接纳我。”
洗漱完,他们一起吃了早餐,贺谦行才去公司。
今天是情人节,顾二斐准备了一顿烛光晚餐给了贺谦行一个很大的惊喜。
“尝尝看,喜不喜欢。”
“二斐,谢谢你。”
贺谦行真心实意说道:“今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断绝和殷在然的一切联系,不再和他有任何来往。
他的语气中甚至带着恳求,他已经跟殷在然说分手了,处理好剩下的事,他们之间不再有阻碍,他们可以回到从前,他会永远宠他,爱他。
从此,他的生命中只有顾二斐。
“好。”顾二斐给他倒了一杯红酒。
贺谦行心中的喜悦难以描述,喝了一杯又一杯,已经有了一点醉意,“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宠你爱你,只爱你——”
他的视线忽然变得模糊,顾二斐的脸也越来越模糊,贺谦行想伸手抚上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他怕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远,“二斐——”
手无力地垂下,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贺谦行昏倒在顾二斐身上,杯子从手中掉落,混着红酒洒了一地。
顾二斐轻轻抚上他俊美无双的脸,冰凉的手指滑过白皙光洁肌肤,带着一点怜惜,
贺谦行,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从今往后你就在暗无天日中慢慢赎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