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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当值期间禁止调戏上司[无限] > 第20章 折肢批发

第20章 折肢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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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肩站在后院屋檐下,连成线的雨水自瓦当末端争相落地,天色渐渐暗下来,雨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简从生身穿的外套稀稀拉拉地滴着水,好在里面的卫衣还算给力,不至于让这位脸比命重要的人颜面尽失。

但时景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他的衬衫尽数被淋湿,本就偏暗的蓝色变得更加深沉。这片深沉的蓝色混着伤口紧贴胸膛,随着他抬手整理衣袖的动作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不时还有残留的雨水顺着沟壑处滴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闷葫芦还是有些姿色的,简从生在心中给予肯定。

略有姿色的时景焕并不清楚冠冕堂皇的简老师心中所想,只是一味地低头拧着衬衫上的雨水。

简从生问:“我们要在这儿等雨停?”

“我怎么感觉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啊。”胡毅喃喃道。

“想去踩水就直说,”时景焕掀起眼皮,一连串的不顺心让他周遭的气压降到了谷底,“去吧佩奇。”

简从生:“……”

这货吃什么枪药了。

这下胡毅也不敢说话了,气氛又回到第一次见到时景焕的沉重。

栈界内天黑得很快,不一会儿就陷入暗色当中,总是停在屋檐下躲雨也不是个办法,大家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去“踩水”,转身就进房找伞。

谁知道这老宅院看着是大户人家,却连个正儿八经的雨伞都没有,他们来回翻找半天才堪堪找到两把勉强能用的油纸伞,边角还皱皱巴巴得看着欲裂未裂,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众人盯着破破烂烂的雨伞,陷入了沉默。

“我建议让伞效用最大化,”简从生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知道的,自小我就体弱多病,再淋点雨就真的要发烧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时景焕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最终某位“体弱多病”的选手也没兴趣再开玩笑。胡毅跟余佳简撑着一把伞,而他们两个一米八几大高个并肩挤在伞下,每走一段路就抖落几滴雨在肩膀上,就这样靠着走廊和一把破油纸伞前进,“跋山涉水”地回到了休息的房间。

油纸伞以不屈的姿态强撑着收不完全,孤零零地躺在外面。

房间内弥漫着阴冷的味道,时景焕半边肩膀又被淋得不成样子,雨水顺着脖颈流淌在锁骨上,而简从生的朝外的一侧却几乎没沾湿。

偏房只有一个浴室,还是最不先进的先烧热水倒进去的大浴桶,简从生站在浴桶旁边思想斗争了半天,最终还是艰难地决定洗个凉水澡。

反正眼睛一闭一睁也就洗完了,总比烧热水简单。

于是洗完澡的简从生哆哆嗦嗦地裹着浴巾,身体很诚实地钻到了被窝里。

同样洗冷水澡的时景焕倒是没那么大反应,提着两桶水就洗了起来,咬着牙完全不带哆嗦的,但他没想到还有另外的灾难等着——从井里打出来的水竟然有断发,血水差一点就淋到他身上。

见鬼,他竟然能看到鬼了。

时景焕面无表情地无视桶里的水鬼,还没等说话就连桶带水整个扔到了窗户外面,华丽转身留下个背影。

水鬼:“……”

时景焕洗完澡出来之后也没提起这事,只是云淡风轻地包扎肩膀上的伤口。

水珠顺着他脊背的凹陷滑下,简从生终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闷声开口:“温馨提示一下,洗完澡最好穿点衣服,不然关键时刻来不及逃命。”

简从生正人君子地结束发言之后,还不要脸地补充了一句:“不客气。”

时景焕:“……”

某位经验颇丰的闷葫芦对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把话放在心上,然而当晚就吃了教训。

*

简从生与立在床边的诡怪对视了两秒,屏住气推醒了还在睡觉的时景焕。

于是两个人睡眼朦胧地看着被做成折肢人二号的岑立,二话不说就把被子蒙到了他头上,这俩人连外套都来不及套上就夺门而出,活像是在田径赛跑——跑输了就要跟岑立当同事哦。

“靠啊……这踏马的是流水线生产吗?怎么才死就成这鬼样子了!”简从生累了一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跑路的同时也不忘发表获奖感言。

好在岑立被做成折肢人的时间不长,跑起来还像是没跟四肢打好招呼,都不需要人下绊子就能把自己踉跄个半死,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

时景焕慌乱只扯了件半干的t恤内搭,三两下就套在了身上,手上还捏着没写完的镇异符——简从生可能是大逃亡玩惯了,完全没想起来这茬子事。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后半夜雨已经停了,不然两人又得沦为落汤鸡。

兴许是下过雨,天上的月亮格外明亮,地面上的积水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夜静得让人发慌。

绕了大半圈后,简从生也没了睡意,但时景焕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有模有样地在房门前贴了副镇异符“对联”。

横批歪七扭八,他倒头就睡。

简从生对此很是佩服。

此时天色尚早,简从生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他没有时景焕那么强大的心脏,尽管身体告诉他已经很困了,但大脑就是清醒得睡不着,久而久之就想起了刚才做的梦。

没错,他又做梦了。

简从生二十多年来几乎每天都在做梦,内容大多光怪陆离,是醒来之后都摸不清头脑的那种。

但自从进了栈界后,简从生频繁在清醒的时候再次“看见”梦,很难不让人怀疑梦的内容是预告。

这次的梦仍旧是孪生子,场景与上次大差不差。苍白的路灯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面对面拍手,口中还在不停念叨着“你拍一我拍一”,每拍一次手就嬉笑一声,最后齐齐看向简从生。

简从生就是这样被惊醒的,然后就看到了床边的折肢人。

岑立作为折肢人出现,很大概率上是诸纯对他渡灵的报复。

岑立互换灵魂后任凭那副身体的死发生,少爷的躯体貌似还被梦华奶娘做成了折肢人,诸纯只能依靠别人为生,甚至不惜利用杀死他的凶手梦华奶娘去做法还魂,最后渡灵的两个人相互利用又自相残杀,都没落得个好下场。

难道孪生子预示的是这两个人?

想到这里,简从生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唐感,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

一晚上浑浑噩噩,怎么也不踏实。

简从生最后也没睡多久,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他从床上坐起来,正巧看见时景焕正在换肩膀上的绷带。

说是绷带,其实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布,尤其他们所处的时间还是古代,连个能换的药都没有,受了伤只能硬扛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缝隙会淡化生理反应的缘故,伤口风吹日晒了几天也没发炎——至于现实世界的身体就无从得知了。

“我很好奇,你是铁人么,”简从生声音还有些沙哑,有股别样的缱绻,“怎么受伤之后没有一点反应。”

“你不也这样?”时景焕专心缠着布,连头都没抬。

简从生恐怕是死到临头了也不忘寻乐子,玩味地回答:“原来你也是看着没事,实际上疼得牙快咬碎了啊。”

时景焕动作顿了一下,咬着牙跳进了自己挖的火坑。

每日调戏闷葫芦任务已达成,简从生短促笑了几声,心满意足地下了床。

可没想到的是,他这么快就遭到了嘲笑别人的报复——手撑在床沿上的时候扯到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收回了手。

正当简从生扶着手臂倒吸一口冷气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笑,抬头时刚好捕捉到时景焕嘴角没来得及收回的弧度。

简从生:“?”

这人笑点还挺奇怪。

从昨天在暗室受伤之后,简从生就一直有种闷葫芦心情不太好的感觉,但单看表面又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直到刚才他才发现,原来有人烦躁的时候,会反复做同一个动作——比如说整理衣袖。

……

洗漱完后,简从生扯起毛巾擦脸:“你那镇异符还挺厉害的,一晚上都没诡怪进来。”

额前碎发还有水珠滴落,简从生脸上白白净净,面无表情的时候眼尾也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总是让人想到小狐狸。

时景焕看着这张脸顿了顿,还是没撒谎:“镇异符防不了诡怪,顶多用来吓唬吓唬它们。”

被吓唬到的简从生:“……”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尖叫,他们的门“吱扭”一声响,喘着粗气的胡毅破门而入,急得差点以为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要不够他用。

简从生将毛巾放回原处,懒洋洋地倚靠在床柱旁。

潦草蒲公英身后还跟着余佳简,她原本还算柔顺的头发乱飞上天,乍一看像是在cos电击超人。

“岑……岑立……”

“变成折肢人了?”

余佳简咽下大喘气,惊讶道:“我靠,你们怎么知道的?!”

简从生摊摊手,心平气和地撞了撞时景焕的肩膀:“凌晨的时候岑立就来找过我们了,你们还睡了个好觉呢。”

余佳简:“……”早死晚死都是死,并没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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