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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甜甜甜+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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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夜里,诺大庄园里只有主楼书房灯开得格外亮。

陶峦陷在小沙发里,低头认真剪着花枝和破损的花瓣,那是前几天祝聿送的鲜花。

旁边黑棕色小木柜里摆了一座干花玻璃球,几只压花书签,沙发前桌上摆好压花器,这个地方俨然变成专属手工制台。

她本来想做滴胶耳环,祝聿说什么也不同意,无醛不成胶,说没毒就是在骗人。

陶峦只好退而求其次,做成干花或者压花。

祝聿就守在旁边,垂着眼点点划划平板,时不时用余光瞥她。

她喜欢做这些,祝聿自然支持,以前读书时候她还专门做了一本植物标本书,要他摘抄她喜欢的诗句在上面。

陶峦完成手上事情,双手撑着下巴,无所事事摇晃脑袋。

无意间看到屏幕上邱筠两个字,邱燃的弟弟?

她半挑眉,不动声色地捕捉屏幕信息。

谁知祝聿直接把平板界面挪到她眼前,陶峦犹豫了几秒,伸出手指滑动起来。

是好几份医疗技术转让文件,甲方是祝聿,乙方是邱筠,加起来的转让额高得吓人,但盛康名号在那,后续总能获得极大的利润。

光这一点来看,她陶峦有钱的话,也愿意暂时当这个冤大头买下来。

后面附着医疗技术报告,她略微看了几眼,看不懂......

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祝聿轻笑了声,“这是Dr.Akso2.5底下的几个技术。”

邱氏因为这个合作在业内出尽风头,陶峦倒是有所耳闻,这也标志邱氏开始把投资目光转到医疗上面来。

祝聿可不是个好心人,这邱邵定花尽心思,赢了这份合作。

“哦。”她淡淡应了句,这些东西和她又没关系。

祝聿瞧出她不感兴趣,点到日历,“选个日子。”

她心不由一紧,惊叫出声:“选什么日子?”

这男人不会又要逼她办婚礼吧?

他那双眼漆黑不见底,一言不发盯她几秒,眸中闪烁的利光仿佛猫儿尖锐的爪,挠得她更加慌张。

陶峦面上却不显。

忽而他喉间逸出几声低笑,捏了把她软脸,“选个日子带你去放松放松,最近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她依旧保持警惕,随手点了一下,“那就16号。”

“嗯。”他点进去做了记号,没抬头继续问,“喜欢青木传媒吗?”

“还可以。”她猜不到这话后面的意思,敷衍着答道。

“好。”祝聿了然点头。

好什么?

什么就好了?

她摸不透这人奇怪的话,也不想猜,起身离开书房,“我要去洗澡。”

舒服泡完热水澡,陶峦穿着休闲服,躺在卧室沙发里,面前桌上是几个喝完的废弃酒瓶酒罐,插着他这几天下班送的新鲜玫瑰。

还有她制作干花的干燥剂和小方盆,花总有垂败的时候,陶峦觉得可惜,一般花开几天,等快枯萎再做成干花保存。

“再过几天,体检报告会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祝聿换好睡衣坐在她旁边,闭眼刮了刮疲倦的眼皮,没等到回应,他偏头看向坐在旁边的陶峦。

她手中拿着小镜子在涂口红,凝眉思考着什么,自然也没听到他的话。

“嘴唇上面有点肿,不涂了行吗?”他无奈叹气,轻轻取走那支口红,低头吻了吻她侧脑发丝,“你好漂亮的。”

陶峦看了眼钟,正好过一小时,才放下镜子,抢回口红摆在眼前,“我当然知道我漂亮,这是W.S的新款口红,我的新任务——做它的营销策划。”

“可什么思路也没有。”她又补涂了一层。

祝聿:“我记得上学时,你涂这种正红色口红最容易被教导主任发现,然后缴掉丢在他第二个抽屉柜。”

对啊,这种红色醒目亮眼,一涂就是俗艳浓媚的代名词,天生低所谓的自然美一等,要优雅,要淑女,要似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

放狗屁!

社会审美调制出所谓美和不美的标准,还要给美分个三六九等。

好似有点思路了,她还需要一个引入的契机。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手里的口红又消失了,挑眉,递出白皙的左手心,好整以暇瞥着他。

“你怎么知道在第二个抽屉里?”

“秘密。”祝聿瞧着她,无可奈何但又乖乖把口红放回那只手心。

“啧啧啧,说起来你可真得感谢我,我当时用的全是热门色,至今都不过时。你这几年要是泡妞,按着当年的色号送也不会出错......”

余光瞟到他的脸顿时冷下来,右手后三指指尖被揉捏住,力道不算中。

“我洁身自好,才不会像某个人一样和别的男人去摘草莓、逛博物馆、上陶艺课还放风筝。”

他沉闷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看了多久朋友圈,能这些都能找到,陶峦心里暗自腹诽。

“有男朋友的话,做这些事很正常,你难道没有过女朋友?”

她是不太计较这些的人。

当初和钟慎谈恋爱,陶峦从来不去查岗或者胡乱吃飞醋,这些毫无意义。

要走的人,你严防死守也没用。

“是前男友。”他眯起眼纠正道,“我还真没有过类似经历。”

“不准骗人,这个房子你都带过别的女人进来。”

她唇角还是带着懒懒的笑,眼里却淡了几分。

祝聿明显愣住,别的女人?

“不接受造谣诽谤,这个房子除了你,我哪里带过其他人进来?”

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见他一副受了天大的冤屈还不服的样子,陶峦本来心里还不想追究......

“你能长出黑色的、长长的、直直的秀发吗?如果不能,请你用专业的角度告诉我,为什么我第一次来,就能在你的枕头上发现这样的长发?”

她摆弄两只食指比着头发的长度,

祝聿似乎想到什么,抬眸看她,眼底尽是含笑:“你吃醋了。”

“在岔开话题吗?”她完全不搭理无关事项,严肃盯着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祝、董、”

过了几秒,他缓慢声音传来。

“那不是别人的头发。”

“哦?”陶峦倒是来了兴趣,扣住他手背,“那是谁的?”

他低下眼看两人缠绕的手,憋出一句,“反正不是别的女人,以后和你说,成吗?”

“好啊,留着事情过夜,你别后悔就行。”

陶峦松开他的手,翘起二郎腿慵懒靠在沙发上,随意拿起手机上着网。

所有关系中,她从来不甘于做下位者。

她赌他一定会认输。

下一秒,祝聿从牙缝中艰难挤出两个字:“我说。”

“发布会那天捡到你的头发,找不到垃圾桶,随手揣兜里,忘记丢了。”

“不想说是因为......”他声音放缓,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变态。”

陶峦仔细瞧了瞧他,虽然耳朵可疑地红起,神色却充满认真。

“好吧,变态。”

他就知道。

祝聿不满戳了戳她的大腿。

他在家时,陶峦还能吃上半碗饭,可有时在公司加班,每次问罗姨都说压根不吃饭。

没法,他只得再忙都要回家盯着她吃饭。

虽然还是瘦得能摸到硬硬骨头,但肉明显更结实有弹性,终于养胖了些,不枉费他天天在脑子里研究菜单食谱。

“你说完了,现在换我说。”

她的声音响起,拉回祝聿的思路。

其实从下午和梁素微谈完后,有些话就酝酿在陶峦心里想要说出来。

这段时间多少打消了她心头找后路离婚的想法,但有些事情,还是事先声明比较好,否则到头来又是恶心自己。

“其实你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和谁谈,怎么谈,和我没太多关系。即使结婚,我们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无法干涉你的想法,也不能插手你的生活。”

“你于我有恩,婚姻是你提的条件,我也答应你不说离婚。但我还是希望日后你如果厌倦我,和我相处感到恶心或者爱上别人,都请劳烦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不是难缠的人。你不必认为我是个难处理的麻烦。”

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的声音,陶峦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祝聿垂下头,睫毛无规律地紊乱颤动,额前碎发遮住那双看不透情绪的双眸,嘴唇哆嗦了几下。

陶峦凑近些才听清楚,说的是:“你还是不信我。”

她的心仿佛被锤了一下,碎得七零八落。

还没等反应过来,双手手腕被他单手紧紧箍住举过头顶,他猛掐住陶峦脖子,她吃痛仰起头颈,祝聿脸色突然冷得要命。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出轨,一定会抛弃你?”

“没发生不代表不存在,我只是提前说好应对方法。”她发声艰难,目光却没有任何闪躲。

“应对方法?”他嗤笑声,“你巴不得我好声好气和你说,我不爱你,我有别的女人了,然后你好离开是不是?”

“我不爱你,”他冷笑着点头,手中力道加重,“对,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忽然他脸沉下来,幽眸恨不得咬死眼前的人。

“陶峦,我他妈爱不死你!”

“我每天除了忙就是想你,想你中午有没有吃饱饭,想你在公司有没有受人欺负,想你下一秒会不会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会不会下班突然出现给我个惊喜......”

“你呢?你想没想过我?在你的妈妈和工作还有一大堆朋友同事当中,我算老几?或者,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位置?”

真是,明明他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冷静一点。”她喉咙发痛,声线止不住颤抖,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他眸底阴沉更甚,口中不紧不慢吐出,“好啊,我很冷静,冷静到想掐死你。”

陶峦后背寒意横生,霎时嘴唇被堵住。

毫无爱意,只是野蛮又生猛的占有。

他的欲望从来不只只困在唇,从始至终都是赤裸裸摆在陶峦面前,他要把自己嵌入陶峦的每一寸皮肤里,渗进陶峦的每一滴血液中。

“停......唔唔......停下来......拜托......”

她几乎是喘不过气,两个人气息乱成一团,贴得没有任何缝隙,他坚硬胸膛处的肌肉压得自己好疼。

“疼......唔......手腕......还有胸口......压得好疼......”生理性泪水从她小脸上滚落下来。

真是,明明,明明,他的睫毛比自己先湿掉的。

滚烫的泪水仿佛唤醒他的理智。

祝聿爱怜地擦拭掉她的眼泪,扶住她的脑袋往怀里揽,她脑子一阵眩晕,小声地喘着气,有只手仿佛安抚小动物般替她顺着气。

“是不是好讨厌我?”

“我演不下去了,陶峦,你喜欢什么都听你话顺着你的乖乖男,偶尔可以有点小脾气,让你觉得有挑战性,但不能黏人不能多疑更不可以胡思乱想,就像你一样清醒果断,永远无所谓,永远可以在正确的时刻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我做不到......”

“你说得对,人是会变的。读书的时候能演两年,我现在连两周都演不下去。”

“可我不想失去你。”

“你说的话好狠,明明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我们总要折磨对方呢?”

他顿了顿,低头直视陶峦狭长眼睛,苦笑了声:“我忘了,你没说过喜欢我,你只是想敷衍我,你怎么舍得爱我。”

“松开我。”

她听起来好累......祝聿犹豫片刻,还是没动。

陶峦却没心思继续等下去,直接一把推开他。

“祝聿,你真是一如既往蠢得要命。”

“对,我讨厌你,所以亲你抱你和你一起睡觉。”

“我讨厌你,所以要在这里千方百计问出那根头发是谁的。”

“我讨厌你,所以每天都戴着婚戒一遍遍重复我结婚了我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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