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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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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正式开始了,惯例我开始计划旅游,去南半球过冬。在之前先把答应的事情完成。

晚上彻底在暴力的迷障里放松完,泡个澡舒服的上床,还真不知道怎么和文粒和好。

聊天框前我思来想去,干脆的打电话。

悠长的音乐响完,没接。

也对,要是有人这样对我,我也不接,那等会再打。

往年假期旅游都是和梁义还有他的女朋友一起,今年是例外,但订机票和住宿之类的事务自然要交给他秘书。

我是把要去的地点和时间以及住宿要求发给梁义。

“爸爸。”我发道。

梁义很意外的秒回了:“我在这边,到时候让刘秘书去接你。”

闯鬼了,世界这么大我都能选到一处去,行吧。

“好。”

我刚回完,刘秘书就给我发来了订好的机票时间,是星期二早上十点的。

两天的时间,够了。我再次给文粒打去电话,在音乐结束前,接通了。

“喂。”里面传来爱搭不理的声音。

“明天有时间吗,我想把事情和你说清楚。”我说。

“没时间。”

文粒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听着是生气不过更像是傲娇,见我主动道歉了又不轻易松口。

我才不会求着见面了,给个台阶看看:“那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星期二的机票,我爸在国外到时候在外面过年,开学前才会回来。”

“开学再说。”文粒干脆的说完,紧接着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我可是找过,到时候崔漾漾问起也是文粒说开学再说的,不是我不主动,这件事先放一边了。

夜晚,我坐了个梦,梦见了妈妈,是小时候我在实验室外面见她的那个画面,她穿着白大褂,脸上还有长期带眼罩和口罩的痕迹,头发也没有出门时那么蓬松。

我奔跑过去想抱她,背后却被一把拎了起来,我回头,看见了梁义年轻的面孔在对我笑。

“妈妈白大褂上面有病菌,说好只是看看妈妈,我们不能打扰妈妈工作,我们该回去了。”他抱着我耐心的解释。

我才不听哭着闹着要抱妈妈,妈妈站在不远处温柔的笑了。

“宝宝乖,晚上妈妈就回来了。”

随后我眼见着妈妈转身而去,在那扇门关上前,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挣脱梁义的束缚,其实他并没有很用力的抱着我,却在我逃脱出去一点又给拦了回来,最后把我逼急了抱着他手咬了一口。

那一口并没有让梁义吃痛的松手,他轻轻的将我放在了地上,对我说:“妈妈热爱她的工作,我们一直在这的话妈妈就会时时惦记着宝宝,不能专心工作,到时候工作和宝宝都没有顾及到,所以我们回家等妈妈好不好。”

我那时候还小不能全部理解梁义在说什么,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头,抽泣着问:“那妈妈今天可以早点回家吗?”

梁义那时候年少有为一身西装革履,蹲在路边拿着手帕细心地给我擦眼泪。

“等会我问问妈妈,颜颜先和爸爸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点点头。

梁义把我抱起来让我的头放在他的肩上,抚摸着我的背,一路上讲着生动形象,有趣的故事吸引我的注意力。

梦在结尾转为第三视角,儿时的我和年轻的梁义坐车远去,消失在雾蒙蒙的城市。

醒来时,我感受到一滴泪水滑落脸颊,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

回忆里的梁义从来不会因为我做错什么生气,他的耐心和细心让童年时的我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他和妈妈的恩爱也让我从不惧怕这份爱会消失。

现在也是一样,没有真正意义的对我动怒过,只是冷眼旁观,用与他无关的旁人目光对待我,我找他他就去完成,不找就当没有这回事。

心里面在面对与梦巨大落差的现实时,我感觉到心的某一块是痛的,很清晰的在左侧肋骨下沉闷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我打开床头灯,疲惫的挣扎着爬了起来,鞋没有穿好踉踉跄跄的来到电脑前,只有让神经兴奋的东西才能褪去心上的痛楚。

注定这一夜是难熬的,我坐在电竞椅上睡过去的,房内开着暖气没至于感冒。

但醒来的时候我头昏眼涨四肢酸软腰酸背痛,头后仰靠在椅子上,良久睁开眼,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走进洗漱间,灯光照亮下我禁闭上眼睛,适应了光亮睁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凌乱的头发,漆黑的眼圈。

我继承了我妈妈那双光泽靓丽的漂亮眼睛,可它遗憾的长在我的脸上,成了看混浊影像的用具。

下个月末是我妈妈的去世的十一周年祭日,我已经五年没有去墓地看过了,梁义至于去没有我也不问。

墓地的凄凉和墓碑前的花朵一直是我所厌恶的,进入后穿过一层层的一排排的墓碑,哪里安静弥漫着死亡气息,是一盒子骨灰,还要年年去看,看什么?看碑上的灰色照片吗,家里杂物间积灰的彩色照片梁义都不看,还要带着我去墓地看灰色的。

“非要让我记得她已经死了吗!”我一拳重重的敲打在墙上。

一根细线贯穿了我的四肢筋脉,牵着我控制着我的,砸在墙上的拳头毫无知觉,体内的痛苦开始膨胀,脑海里想到了崔漾漾,要是她在这里就好了,我要一层层的剥开她,听她撕心裂肺悦耳的叫喊声,欣赏皮鞭打在稚嫩肌肤上的红色痕迹我含着冰块滑块滑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

“桀,要是求着我这样做。”我的面前仿佛真的出现了崔漾漾,她哀求着我像视频里那样对待她,把她捆起来,折磨她。

我一双手伸出去,想抓住她的脖子,抓空的感觉被我仅剩的理智感知到。

我看着颤抖着手,痛苦的抱着头,一头撞在了墙上,一次两次,靠着疼痛挤压出的理智冲进了浴室,用冷水浇灌自己,刺骨的寒冷浸入异物里,沁入皮肉、骨头,我在一点点恢复身体的感受,手上的疼痛,额头的眩晕。

我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是听见有人在敲浴室门才醒了过来。

“小颜,是你在里面吗?”是阿姨的声音。

我慌忙睁开眼关掉了水,有些心虚地说:“阿姨是我,我在..在洗澡,怎么了阿姨?”

“吃晚饭了,我看你一天都没有下楼午饭也没吃,敲门也没有答应,我就进来看看。”

我听出阿姨言语里的担心,竟然已经是晚上了。

“阿姨我洗完马上下楼吃饭。”

“好,我先下去了。”

人走后,我打开热水,冷水冲久了都麻木了,热水触摸肌肤慢慢恢复温度。

我简单洗了澡和头发,吹干,戴上针织帽遮住额头的伤下楼吃饭。

晚上我躺在床上,我深知心底的情绪再次出现不能不管,放纵自己后果太严重了,要是哪一天崔漾漾真的在我面前,会方寸大乱,我只想看玩弄她的感情,不能做视频里的事情。

当天晚上,我头疼得劲,很早就睡了。

第二日是被电话来电吵醒的,我难受地抬起手去抓手机,眼睛沉重的打不开,虚晃了一眼,接通。

“我今天有时间。”电话那天传来声音。

我昏昏沉沉的脑子反应迟钝了会,才分辨出这是文粒的声音。

“好,但是。”我从肿痛的喉咙喘出口气,嘶哑地说:“我可能要先去医院一趟。”

“你怎么了,要去医院?”文粒疑惑道。

“头疼。”我虚弱的没力气解释,全身疼痛发热。

“你去哪家医院我去找你。”得知是我生病去医院,文粒的声音都变焦急了。

“人民医院。”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

“好。”我吐出很小的一声,松开手,手机放在脸上,冰凉的感觉紧贴着皮肤,好舒服。

我一点都不想动弹了,□□的疼痛一再拖延,我知道靠自己怕是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咽了口唾沫,翻过身用手机给阿姨打电话,没几秒通了。

“喂,小颜。”

“阿姨...头疼。”我用尽全力说出这四个字。

电话那头没了声,没多久我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是司机叔叔和阿姨一起把我扶下楼的,到了医院我坐在轮椅上,很困但痛苦的睡不着,阿姨和叔叔忙上忙下,挂号问诊缴费抽血,从急诊科到拿药输液。

我知道自己是因为冷水淋的,就是感冒发烧了,烧糊涂了。

药进入身体有,我感觉好受了些困意更加明显在椅子上靠着睡着了。

不知道过来多久,我被尿意憋醒了,睁眼就看见了坐在旁边的文粒,我选择继续憋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到挺久了,我在人民医院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你,电话又打不通,想着来这看看,就没想到你在这。”文粒娓娓道来,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这里不是人民医院?”我抬头看了下四周,还真不是,出门的时候脑子都不清醒,那还记得自己去了哪。

“阿姨了?”

“回去给你坐午餐了,我在这就行了。”

文粒伸手小心的靠近我的额头,手指触碰的瞬间一怔刺痛传来。

“嘶,好痛。”我蜷缩了下扶着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她低下头和我对视:“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怎么额头肿这么严重。”

额头肿了?我想着试着触摸刚刚疼的地方,确实是鼓的上面还有一块结痂了。

看着带着歉意的她,我软软地靠在椅子上,打算逗逗她。“哎”了一声。

“早上接你电话从床上滚下来摔的。”我瘪了下嘴,用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文粒:“要是早上我没接到,你会不会更生气。”

她眼中的亏欠更多了一层,一口否决:“不会的。”

“前一天只是…”

文粒吞吐了一口气,着急解释却说不出口的样子,随后垂下了头。

“我只是不想……就这么原谅你。”最后几个字声音小的我努力竖起耳朵听。

她抬眸:“对不起啊,你本来就生着病,现在头这么大一个鼓包,肯定更难受了…”

文粒的抱歉变化为滔滔不绝的话语,我听的无聊,拍了下沉浸在歉意里的她。

“我骗你的。”我尽量把声音放大说话轻浮些,让人相信生病无力的我是真的在开玩笑。

她看着我,眼眸里的情绪加上了一层难受,我的难受仿佛传到了她的身上,使的感同身受。

文粒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以后我拒绝就是真的拒绝,绝对不会反悔,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我想惊奇的“啊”一声,嗓子懒惰的不允许,于是嘴角抽了几下冷笑了声。

“当面拒绝不算。”她接着补充道。

我眼皮慵懒的的眨了眨,大可不必。

“我的真的开玩笑的,你不用有内疚。”我蔫蔫地笑着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良久,文粒的向下的嘴角慢慢扁平,脸上的肌肉僵住了,目光从温柔变为要剁了我。

“真的是开玩笑?”她压低了眼眸。

“对啊。”

文粒听后,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想对我一顿毒打,这样的气势没有维持几秒就松懈了。

“算了,毕竟你的伤是真的。”

“对啊我真的是从床上滚下来摔的。”我附和,反正不能说是故意撞墙弄的吧。

“病着还喜欢开玩笑,后面你也难逃一死。”文粒说完笑了,像平时和我开玩笑的轻松。

我想,现在是时候把矛盾说出来了,免得现在好了以后还提起,始终是个隐患,文粒肯定会原谅,就凭不麻烦地跑医院来找我。

“你不是说没空吗,怎么大早上给我打电话。”

我手拖着脸立在座椅的扶手上,朝她看去,意味深长地笑着,她脸色渐渐变得有点心虚的躲开了我的目光。

“开学太久了,我怕忘记了。”

她的说辞狗都不信,文科好的人记性会差?

我不拆穿她认可地点点头,直接切主题。

“我确实知道你想让我和你选一样的课,往深了学我真的不喜欢记,在山上那次我是真没想好,后面也是,那天你追问的时候,我在回来的路上掂量了下还是只能确定物理,因为怕你难过没有主动告诉你,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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