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绪,不过分关注他,她已经在努力地做这一切了。
温觅将视线落在右手腕上,她的皮肤太过细腻白嫩,从小就是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的肤质,然而却从来没有一刻,像方才那样,仿佛被灼热烫到一般,在她心里激起震颤。
……然而还是过于狼狈。
红痕很淡,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一直从四肢蔓延到心口。
-
宋淮言回来的很快,手上提着的袋子里装了几瓶酒,另外还拿着一个小袋子。
然而他动作自然地将袋子放在沙发上,江深也没怎么关注,十分在意地将自己的酒拿了出来。
温觅觉得自己应该是时候走了,开口提醒了一声,“江总,文件您看好的话,那我先带回去?”
江深点了点头,“行,麻烦你了。”
温觅起身,“不麻烦。”
江深想到什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快中午了,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
温觅惶恐抬眸,觉得这话太折煞她,别说宋淮言在这,就算他不在这,她也不可能留在上司家吃饭。
她觉得这只是一句客套话,于是十分镇定地开口拒绝,“不用了江总,我下午还有约。”
江深也只是随口一句,宋淮言一向不喜与外人相处,平常跟他在一起都冷淡得要死,能少说话就不说话,要真是留温觅下来,他还怕吓着她。
温觅拿好文件,又跟江深礼貌地道了句再见,转身向玄关走去。
经过宋淮言身边时,她身子挺得有些僵硬,好在那人没有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压力才没那么大。
然而刚走出两步,身后却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等一下。”
温觅下意识停住脚步,攥紧了手里的文件,有几分忐忑地回头。
“……怎么了嘛?”
宋淮言长臂一伸,俯身捞起沙发上的小袋子,递给她,没等她发问,言简意赅道:“药膏。”
他眉眼疏淡,视线在她手腕上一掠而过,已经过去了一会儿,那截白皙瘦削的腕上仍有淡淡的红痕。
“抱歉,刚才弄伤你了。”
温觅摇了摇头,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我肤质就是容易留下痕迹,跟你没关系。”
他的手臂仍抬着,温觅只好接过。
她攥着手里的塑料袋,犹豫着抬眼看他,嗓音清软,“下一次如果有机会,衣服一定会还给你。”
宋淮言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固执,一时无言,低眸对上她的眼神。
好像再没有什么借口留下,温觅于是转身。
她没说再见,因为不确定能否再见。
江深腿脚不便,宋淮言将人送到玄关处,抬手给她开了门。
房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温觅才仿佛回归属于自己的世界。
将近正午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温觅松了松手,才察觉自己攥着塑料袋的手有些紧,手心沁出了些汗。
仿佛一场大梦,梦醒人散尽。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