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必报,谢行舟又给李昭沉记上了一条。
不过这决定倒是合他心意。
谢行舟吩咐裴海道:“既然谢御史说了,我就把这人收下了,宫里的职位多的是,你可要给安排好了。”
说完瞥了一眼李昭沉,看见这人不置可否,便放心让裴海把人拖走了。
赵无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真神,瑟瑟发抖赶紧把自己摘了出来:
“督主,误会,全都是误会,小老儿实在不知前情,万望勿怪。”
谢行舟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正要打着督主的旗号作威作福给他连将三级。
手突然被拉住了。
李昭沉以指为笔,在他掌心描划。
谢行舟别处都不怕痒,唯有手心最是敏感。
他浑身发颤,几欲抽手离去,却被李昭沉强行按住。
他定了好几次神才拼出写好的字。
李昭沉靠近他,在手心快速写下两个字:不可。
含恨叹了口气,谢行舟模仿着督主的样子阴测测道:“下不为例。”
一场闹剧就此散场,谢行舟着人清了一间净室,吩咐下人远远退开。
拉着李昭沉进了房间,抑制不住心中怒气:“我好生照顾着你的身体,怎么你总拿我的身体冒险。”
“今日若不是我跟着太医及时赶来,你就被下大狱了!”
李昭沉站在窗边,毫无波澜:“谢行舟这个人下了大狱才好。”
“你什么意思?”谢行舟嘴巴抿得如一条线,挤出来这句问。
李昭沉语气淡漠:“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在此与我装傻充愣。”
“你与北溟人的来往尚未查实,我要谢行舟消失,最好慢慢被人忘掉。”
这人总有办法气得他七窍生烟,谢行舟气急反笑。
鼻腔里不时发出愤怒的气声:“好、好、好,原来你是如此打算的。”
“既如此,那先前假惺惺的谈那许多作甚。我战战兢兢帮你应付那些大臣,你在背后想要我的性命。”
谢行舟怒火冲头:“小爷我不伺候了!李督主不是神通广大吗,你爱找谁就找谁演去吧!”
说罢不等解释,便拍门而去。
裴海在外守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督主便怒气冲冲出来了。
他正欲抬脚跟上,便听督主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道:“都滚远点,别跟着我!”
迈出的脚步收了回去。
裴海刚收回脚步,便听窗边传来一声冷肃平稳的声音:“不跟上去吗?随时有人想要他的命。”
于是收回的脚又迈了出去,小跑着去追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