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盎司将悠此横抱在怀中,少年的臂膀坚实有力,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生怕弄疼了他。
他的蓝黑色挑染发丝垂落,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走廊的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妈妈……我……我会走稳一点。”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紧张的颤抖,却又掩不住雀跃。
悠此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前,指尖若有似无地拨弄着他领口的纽扣,感受着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和骤然加速的心跳。
真是听话呀………
寝殿内,灯光昏黄。
迷盎司轻柔地将悠此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动作虔诚得像是在安置一件易碎的珍宝。
可当他想要退开时,悠此却忽然勾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俯身靠近。
两人鼻息交缠,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碰撞。
悠此身上清冷的红铃花气息与迷盎司清香的柠檬香交织,在空气中酿出醉人的馥郁。
“怎么?”
悠此微微眯起眼,粉蓝色的瞳孔里盛满戏谑的笑意。
“还想再标记一次?”
迷盎司的呼吸瞬间乱了。
他的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喉结滚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像是在挣扎着保持理智。
“不……不行……”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指尖深深陷入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妈妈的身体……现在还不能承受第二次深度标记……”
顿了顿,他的声音更轻了,几乎像是某种痛苦的呜咽。
“而且……我怕再来一次的话……我会……控制不住……”
话音未落,他突然跪伏下去,额头抵在床沿,整张脸深深埋进阴影里,不让悠此看清他的表情。
可那微微发抖的肩膀,和攥得发白的指节,却暴露了他濒临崩溃的克制。
好想……
迷盎司齿尖深深陷入下唇,鲜血渗出,又被他不着痕迹地舔去。
好想咬下去……
想用信息素彻底灌满妈妈………
想让妈妈的每一寸皮肤都染上我的味道……
可最终,迷盎司只是将额头抵在悠此的脚边,像最忠诚的狗一般。
悠此的手指倏然收紧,一把攥住迷盎司的蓝黑色发丝,强迫他仰起脸:“你又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刃般刺入骨髓,粉蓝色的眼睛里流转着危险的冷光。
“以下犯上的事……嗯?”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下,迷盎司的脸被扇得偏过去,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鲜红的掌印,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可下一秒少年竟迅速调整回姿态,被扇过的脸主动贴回悠此的掌心。
晶莹的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扭曲的虔诚。
“妈妈~”
他甜腻地唤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掩不住深处的兴奋。
被扇过的脸颊在悠此掌心轻蹭,像只乞怜的狗,又像中毒的信徒。
“求你……爱我……”
他的呼吸灼热,唇瓣擦过悠此的腕骨,留下一个颤抖的吻。
翅膀在身后完全舒展,却又克制地收拢,仿佛连本能都在讨好。
打我也好,骂我也好。
只要您的眼里有我……
悠此的目光落在迷盎司低垂的头顶,那微微颤抖的触角和紧绷的肩线,无一不在诉说着隐忍的渴望。
又是这种眼神。
和那五人如出一辙的,令人作呕的占有欲。
他眼底的依赖感瞬间褪尽,粉蓝色的眼睛结起冰霜。
“够了。”
声音很轻,却像一柄薄刃,精准地切断所有旖旎。
迷盎司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柠檬味的信息素失控地溢散:“妈……妈妈……”
悠此支着下巴,指尖不耐烦地敲击床沿。
“你,滚出去。”每个字都裹着寒冰。
“第六王夫的位置……”
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撤了。”
迷盎司的翅膀“唰”地张开,又迅速萎靡地耷拉下来。
他跪行两步想抓悠此的衣角,却被一道精神力狠狠掀翻。
“为什么?!”
少年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鲜血顺着咬破的唇滑落。
“因为我腻了。”
悠此漫不经心地欣赏自己指甲,突然抬眸一笑。
“另外,质疑虫母的决定……”
精神力化作实质的鞭子,“啪”地抽在迷盎司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加罚五十鞭。”
他慵懒地躺回丝绸枕堆,对着暗处轻笑:“下一个。”
………
“贱种,凭什么标记哥哥?”
房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碎裂声,悠年抓起手边的水晶花瓶狠狠砸向墙壁,飞溅的碎片在灯光下划出无数道刺目的寒光。
“明明我才和哥哥最为相配,他们凭什么插入我和哥哥之间?”
他的声音甜腻如蜜,眼底却翻涌着扭曲的杀意,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暗色。
他又抓起一个花瓶狠狠砸向镜子,碎片飞溅中,映出无数个他扭曲的脸。
“咚咚咚……”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暴怒。
“敲什么敲啊,不说了,不见你们这群杂种吗?”
悠年猛地转头,甜美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门被无声地推开。
圣德斯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悠年,对满地的狼藉视若无睹。
“迷盎司被逐出王夫之位了。”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悠年的怒火。
悠年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眼底迸发出病态的狂喜。
“真的?那个下贱的蚂蚁……被哥哥抛弃了?!”
“他还被妈妈责罚打了50多鞭,现在离死不远了……”
圣德斯嘲讽地说道。
悠年突然笑出声来。
那笑声起初很轻,随即越来越放肆,最后几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他向后倒在凌乱的床铺上,双腿愉悦地晃动着,指尖抚过自己脖颈处那道陈年伤疤
“所以呢?” 他斜睨着圣德斯,甜腻的嗓音里带着讥讽:“第三王夫大人,专程来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圣德斯低下头捏紧拳冷硬地吐出两个字:“结盟。”
他突然笑得更加夸张,甚至捂着肚子滚在床上,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
“和你?结盟?”他坐起身,歪着头,天真又恶毒地眨了眨眼:“我可是和哥哥基因匹配度高达72%的完美作品……需要和杂种合作?”
圣德斯眼睛绽放出一丝杀意,但又很快压制住。
“可是君知戎和阿修斯结盟了,镇泽我们单个打不过。”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没确定结盟关系。”
圣德斯金色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言语却越发寒冷:“你既没有我和镇泽强,又没有君知戎的均衡,也没有阿修斯的技术,除了和我结盟你迟早会被踢出王夫之位……”
悠年拿起床柜上的台灯便砸了过去:“那又如何?我和哥哥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虫。”
“哥哥总是待我和你们不一样的……”悠年抚摸着自己的脸淡淡的说道。
“这些你们这种杂种永远比不上……”
圣德斯躲过向他袭来的台灯,并不想再多费口舌,转身就离开:“我只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反正该着急的不是我……”
悠年忽然大声的喊道:“最着急的不应该是你吗?”
“你既没有和我一样的基因,又没有镇泽强,其他的几人你也比不过……”
悠年继续轻抚着自己脖颈的痕迹:“你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你才会被哥哥抛弃!”
圣德斯满眼杀意的转过头,两人皆是杀气的对视着,随即,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
悠此这几天顺心极了。
塞纳达和德斯.凯利奇,天天找着新奇玩意服侍着他。
再加上那五个人不知在忙什么,竟然没有再来烦他。
悠此吃着塞纳达为给自己的葡萄,享受着德斯.凯利奇的按摩,静静的眯着眼享受着花园中的芬芳。
悠此忽然在虫网上感受着来人,立马睁开眼睛不耐的望过去。
只见镇泽穿着黑色的军装,随即在悠此脚边跪下:“主,君知戎叫我来侍奉主……”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却掩不住微微发颤的尾音。
悠此不悦的立起身来:“你们就不能像之前那几天一样消失吗?”
贴近了两人也随之后退。
“还是说……”
“你们这群发情的野狗,离了我连三天都撑不住?”
悠此的指尖骤然收紧,掐着镇泽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
那双粉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像是冻结的星河。
“记住——”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滞。
“我才是虫族至高无上的主宰。”
“你们的地位,权力,生死……全凭我一时喜恶。”
话音未落,恐怖的威压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就在这安静时刻。
一声娇嗔却打破了平静。
“殿下~”
德斯·凯利奇突然踉跄着扑到悠此肩头,墨绿的长发凌乱地散落。他仰起脸,翡翠色的瞳孔蒙着一层水雾,眼尾泛起病态的红。
“我疼……”
温热的吐息拂过悠此的耳垂,甜腻的抹茶信息素里混着一丝血腥气。
悠此烦躁地推开他,却在触碰到对方颤抖的身体时,不自觉地收敛了威压。
“够了。”
“都给我滚出去……”悠此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