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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师尊怎么给我下情蛊? > 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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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我们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寻明镇。

刚进入镇子,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平时接下任务后抵达目的地,当地的百姓大多面色惶恐,看见修士都跟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但这里的百姓该吃吃该喝喝,就跟没事人一样,太平得很。

我都怀疑是不是任务堂给的线索有误,那傀儡师只是在玩牵线木偶,而不是抓了十几位修士炼成傀儡了。

我与曲涵在镇上的一间茶坊歇脚,打算先找青黛师姐会合。

“封霜,你去哪?”封霜在我和曲涵点完菜后就一声不吭地往外飘,中午毒辣的太阳照在他身上,连个影子都没有,仿佛他本就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存在。

封霜回过头,似乎没想到我会叫住他,又或者他没有和别人说明他的行程的习惯,微微皱眉。

我走到封霜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指尖却从他半透明的身体穿了过去。

封霜垂下眼睛,视线在我的指尖顿了顿,随后自觉地飘到我的身旁,跟我回到茶坊里。

我刚踏入茶坊,原先热情的跑堂就用惊悚的眼神看着我,牙齿都在打颤:“客、客官里边请……”

凡人看不见封霜,他们要么以为我癔症犯了,要么以为大白天见鬼,但我也不是很在乎他们怎么看我。

曲涵还坐在原位,背对着门口,单手撑在窗台上,探头向外看,似乎在找什么人。

我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从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镇子入口,封霜则在我身旁坐下。

我食指沾水,在桌上画了符咒,设下结界,防止有人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话。

符咒闪烁了一下,开始生效。

我转向封霜,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回头看我,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说:“出门在外,无论去哪里都要跟同行的伙伴说一声,不然我把你弄丢了,回去怎么跟师尊交代?”

封霜:“我不会被弄丢。”

他说的是事实,只要剑的本体在手,剑灵就算飞到千里之外,也能被瞬间召回。

我被他噎住,一口气顶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只能换个方式和他沟通。

“我怕你弄丢我。”我紧紧地盯着他,见他表情似乎有所软化,再接再厉,“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害怕。”

对面的曲涵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投向窗外。

封霜恍然,眉头松开,掌心朝上,示意我伸出手。

我没理解他的意思,学着他的样子,也掌心朝上,像是让人给我看手相,把手交给他。

封霜的指尖搭在我的手上,微凉的温度就像雪花落在我的皮肤上。

他捏着我的指尖,把我的手反过来,手背朝上,在上面飞快地画了一道符纹。

“叫我的名字。”他说。

我乖乖听话:“封霜。”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落笔,原先复杂的符纹化成一个和他眉心的额纹一样的图案,在我的手背上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刚才封霜起笔的时候我还能看出它有点像召唤符,但封霜画得太快,符纹太复杂,我不知道它的具体效果是什么。

封霜:“你叫我的名字,不管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都会回到你身边。”

我收回手,摸了摸手背,感觉那块皮肤有点不寻常的烫。

“现在,我可以去附近巡视了吗?”封霜注视着我,眼神认真,问我的语气也放软了一些,像是在哄离不开爹娘的小孩。

明明看起来年纪更小的人是他。

我耳朵有点发热,连连摆手:“去吧,万事小心。”

封霜点了点头,双手拢入袖子里,飘出茶坊。

一直坐在对面没出声的曲涵等剑灵走了之后,才撑着下巴,视线从窗外游回来,望着我:“看来平时仙尊很宠你啊。”

“嗯?”

“我要是敢这样跟我师父的器灵说话,师父能把我打到三天下不来床。”

“怎样说话?”

曲涵咳嗽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地学我说话:“我如果把你弄丢,回去怎么跟师……”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在桌底踹了他一脚,曲涵立刻投降。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笑骂道。

一阵插科打诨过后,刚点的菜也端上来了,我们又说回正事。

“先传信给青黛师姐,问她在哪里落脚,我们去找她会合。”我说。

曲涵的筷子从盘子的鱼片滑过,溅起零星几点酱汁。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行,你传吧。”我说。

“为什么是我?”

“你和青黛师姐关系最好。她从小看着你长大,平日下山巡视,她都惦记着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还在药园里专门辟了一块田,种你给她带回来的种子。”我数着数着,曲涵便走了神,我趁机夹走了那片最鲜嫩的鱼肉。

对面的人收了筷子,只剩我一个人在夹菜。

“你和青黛师姐怎么了?”我问。

曲涵端起茶杯,仰头饮尽,手里把玩着那盏空茶杯。

他不说话,我便也没继续追问。

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换了个话题,问我:“你觉得大师兄怎么样?”

他这个话题跳跃得太快,没头没尾的,我猜不到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只能就事论事。

“大师兄和你是同门,都是宗主的徒弟,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平时宗内事务,宗主师伯没空处理,都是大师兄出面。那次去九幽宗参加仙门大比,也是大师兄带队。几个小辈惹了事,大师兄带着他们上门先礼后兵,讨回了公道。无论是做人还是处事,都找不出什么错处。下一任沧澜宗宗主,非大师兄莫属。”

曲涵攥紧了手里的茶杯,杯底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记响声。

“我不是说这个。”他皱着眉头,表情苦恼,看了我一眼,又叹息,“算了,你不懂。”

我觉得他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朋友之间如果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做朋友,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既然曲涵不愿意给青黛师姐传信,便只能我来。

信纸由器修山出品,事先让收信人在信纸上留下灵力痕迹,写完信烧掉之后,信就会出现在收信人的面前,只是收到信的时间会跟随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化。

好在我们与她离得不远,我发出去的信,很快就有了回复。

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地点——镇北,来一客栈。

我本来想着要不要把封霜叫回来,但是在曲涵面前叫封霜回来,就好像坐实了我离不开长辈的保护一样,又想到以封霜的能力,只要我不跑出这个镇,在哪里他都能感应到我,干脆没留信,抹掉了桌上沾水画的符咒,起身跟着曲涵前往来一客栈。

我们入镇是从南门入镇,越是靠镇子北边,人烟越是稀少,人声喧闹也逐渐远去,偶尔几声犬吠也在我们踏上石桥后,戛然而止。

天色渐暗,好像黄昏的残阳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天空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我们走上石桥,所有声音都像是透着一层薄膜传过来似的,底下的流水粘稠难辨颜色,石桥两边悬挂的灯笼在风里悠悠晃荡,灯光落在水面上,把我和曲涵的倒影映得扭曲,仿佛我与曲涵成了被囚于水下的妖魔。

我握紧了手里的本命剑,曲涵也解开了缠绕在他左手的金链铃铛。

原先我们并肩走上石桥,但察觉到此地的诡异后,我用剑拦了一下曲涵,用眼神示意他跟在我身后。

曲涵的体术没有我好,施法还要念咒掐诀,不如我挥剑快,他也不会逞强,退到我身后,垂下左手的铃铛,护住我的后背,以免有敌人从我们身后来袭。

走过石桥,落在平地时,忽然起风了。

曲涵的铃铛响了一声,警告我们此地危险,铃声荡开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骤然停止,连带着我的呼吸也跟着停顿。

阴森的冷风带着一股潮意,撩过我的脖颈,仿佛要往我的领口钻去。我凭感觉出剑,劈向冷风吹来的地方——精准砍中了一块木头。

“啪嗒!”木头从中间一分为二,倒落在地上,而它原先所在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盏悬空的白灯笼。

随着这盏白灯笼出现,无人的街道纷纷亮起了白灯笼,门口悬挂的白布在风中飘扬,仿佛这一条街都在给谁办丧事。

我镇定下来,抬腿迈过被我劈成两半的木头,踏上这条街道。

左边这户人家突然打开了门,我立刻横剑挡在身前,左手护住身后的曲涵,却见门后站着一对夫妻,和颜悦色地看着我。

我刚松了一口气,想问他们来一客栈怎么走,紧接着又响起一阵开门声。

整条街的住户都打开了家门,无声地从家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他们的眼睛浑浊无光,像死人的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十分统一,像是谁用尺子画出来似的。

我打了个寒颤,空着的左手被曲涵握住。

或许是他握着我的手在发抖,连带着我也抖了起来。

我说:“冷静点,别抖。”

“是你在抖,我没抖。”曲涵牙齿都在打颤了,还嘴硬。

我察觉他的声音距离有些不对,抬眼看向曲涵,见他背对着我,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

等等,如果曲涵离我这么远,那握着我左手的……是什么?

我僵硬着脖子,在砍掉我左手和先看一眼再砍左手之间犹豫了一下。

这股力道松开了我的左手,我得以有勇气用余光瞄了一眼还在轻微发抖的左手,那里空无一物。

但很快,刚才那股阴湿的冷意又缠了上来,隔着一点若有似无的距离,贴住我的后背,让人心底发毛。

“别怕。”他的每个字都能引动我神经的惊颤。

我的脑子发出尖锐爆鸣,身体却比理智先认出这个熟悉的声音,左手止住颤抖,紧绷的身体也忽然放松下来。

这是师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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