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红腮的雀。
“主人……”
卡玛无助地呼唤着,好像渴水的鱼。
他从没有,被这样过。
“忘了吗?”
安白解开红枝的虬结,却勾在手里。
“你可以叫我别的。”
卡玛抬了抬腰,“an、安……”
安白问,“你喜欢我吗?”
“嗯、嗯……”卡玛含含糊糊地张嘴,“喜、喜欢……请、随意对我。”
“我也喜欢你哦。”
安白又啄了他一口,这次在眼睑。
春芽下了一场雨。
安白扯掉了红枝,“不是暴动期,可以吗?”
卡玛快要说不出话来,“种、种子还……”
安白在他耳边低喃,“可以吗?”
卡玛啜泣了一下,“请、请快些来。”
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到后面卡玛已经开始腿软了。
安白释放了过量的β素,不要钱似的,明明过了安抚期,就没有必要了。临时标记似乎又加深了,卡玛变得更加柔软湿润,偶尔抬起的眼里都写着风情。
安白第三次将营养液倒掉。
卡玛兀自痉挛着。
耕耘后的土地被扒开,安白将颤巍巍的种子拎了出来。
就像可怜的小卡玛一样,没有办法生根发育。
卡玛并不奢望什么。
安白又趁机亲了他一下,这次在嘴唇。
随后不老实的手就摸向翅缝,探了探半露的骨甲。
卡玛缩了缩,喃喃道,“痒……”
“抱歉啦,不过卡玛摸过了,我还没摸过呢。”
卡玛不太明白雄虫对翅膀的执着,如果不是为了凌虐和羞辱。
但还是抖着腿侧过身,颤巍巍地展开翅膀。
安白于是整个地、从上到下地,摸了个遍。
啊啊啊,骨架细细的,冰冰凉凉,翅膜薄薄的,温热的跳动感,好可爱。
安白心满意足。
卡玛偶尔会被安白“哇”的声音感染,变得高兴起来。
对方应该并没有其他雌虫,所以才对翅膀感到好奇。
他家里的那位……也一定是个精致美丽的亚雌吧。
卡玛不该嫉妒的,毕竟他也有亚雌没有的东西了。
可是又不免暗暗担心,雄虫若见过了更好的雌虫,是不是就没那么在意了。
新鲜感总会褪去的。
安白餍足地亲了亲翼骨,对卡玛说,“好啦。”便起了身。
卡玛有一瞬的惶意。
不由回首道,“您、您要走了?”
安白暗里扬扬眉,“没有啊。还要清理干净嘛。”
卡玛不知是不是该松一口气。
他勉强站起来,“我帮您。”
安白笑了笑,拉过他,进了浴室。
结果是一起泡了个热水澡。
安白并没有在房间过夜,只说下次联系。
在卡玛眼里,下次可能遥遥无期。
如果安需要钱就好了。
卡玛想。
可是自第一次之后,安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不,从一开始就没有提过。
雄虫在受教育期间,会有和精神力等级相衬的补贴。C级雄虫只要不大手大脚,不出意外,不会有太大的经济压力。
他第一次来见我,只是因为心软吧。后来是尝到新鲜,毕竟他年龄看起来并不大,很容易对什么事情上头。
即便这样,他也能够及时抽身,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