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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唇珠,好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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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主系统私信:

清洁工系统N.10088号,你好。

作为清洁工系统,你需要观察剧情伏笔、揣摩角色心理,再进行怨念物品提交。试错、或者战略性提交错误物品以推动剧情都是允许的,但主系统不推荐使用枚举法,更不建议将每一样物品都提交一遍。

请动脑思考剧情,请勿无脑瞎选、请勿随意提交、请勿儿戏剧情。

谢谢。

N.10088号战战兢兢地回复了收到,并且停止了自己罗列这个小世界全部物品、准备依次按顺序提交的愚蠢行为。

太恐怖了,这简直是领导窥屏。

但它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最近这几章都没有出现什么关键物品啊,总不能把人家户口本上交给主系统吧!

对哦,户口本,能交吗?

N.10088号开始动脑了。

……

顾启尧醒来的时候,顾佥正坐在他床边,冷着脸低头发呆,双手拢住了顾启尧输液的右手,用体温给他捂暖冰冷的指尖。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注意到顾启尧睁开了眼。

温度交换的规则是热量从高温向低温流动,直至二者温度一致,所以此刻在顾佥手心里,二人的温度已然不分彼此。顾佥手心出了点汗,热度带了湿润和潮意,顾启尧试图轻轻抽回手,被顾佥下意识紧了紧,制止了他的抽动。

就算有顾佥捂手,顾启尧也还是被冻醒的。

冰凉的药液顺着手臂静脉丛行走到全身,他严实盖着被子,身上还是冰凉发冷,动动脚趾才能感知到下肢的存在。

退烧了的脑子也是沉重的,太过柔软蓬松的枕头像棉花糖,没有承托力,让人感觉会下坠、下坠,直至无止境的深渊。

这种感觉像极了那段时间,顾启尧谁都不能信,谁都不能依靠,可他自己偏偏也没有足够的能力,能在最害怕的时候应对处理好最不能露怯的困境。

所以顾启尧不喜欢在脆弱的时候被人照顾,防备心太强的动物不喜欢露肚皮,顾启尧甚至都不喜欢声色场所,他从不在任何应酬饭局后深夜续摊,抛却身份地位不谈,只因坦诚相待的时刻心软耳根也软,只是交付信任,他就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那身心交付更是一场动辄赔光全部身家的豪赌。

顾启尧不敢。

所以他打着顾佥的旗号独身至今,被顾佥误会之后他也不去澄清。

顾佥低着头坐在他身边,顾启尧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头顶,还是那个无辜的发旋,不过在顾佥长得比自己高后就看不到了。

自己确实懦弱,拥有得越多,胆子就越小。

顾启尧手背上的血管很细,每次打吊瓶都很费劲,好在管医生担任私人家庭医生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他很熟悉顾启尧手背每一根静脉的走向、位置,也清楚地知道应该如何把输液针头成功送进静脉中。

但因为顾启尧瘦,手指细,手背也没有什么肉,每次输液时间一长,他手背就发青。

“顾总的手不能长时间输液,可以拔针了,这一瓶不用吊完,少爷你……哎,顾总醒了?”

听见管医生这么说,放空发呆的顾佥这才抬起头来,注意到顾启尧不知何时已经静静睁开了眼。

“你醒了?还难受吗?醒了怎么不说话啊,喝水吗?”

顾佥用手背贴上了顾启尧的额头,又非常自然地把手伸进了顾启尧的被窝里摸他的肚子,再顺着肚子塞进平躺着的顾启尧此刻微微悬空的后腰。

他摸得认真,动作干脆利落不旖旎,顾启尧却还是脸一热。

“空调已经调高了,顾启尧你捂着被子睡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出汗啊……你现在退烧也是药压下去的,估计半夜还得烧。”

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光了……

顾启尧清了清嗓子,略过顾佥,偏过头对管医生说话:“……麻烦你了管叔。”

管医生看着顾佥对顾总理所当然的、亲昵过头的动作,原本感慨少爷对顾总亲近孝顺,却又隐隐觉得二人间的距离感有点失分寸,心上正划过一丝疑虑,被顾总搭话,他才回过神来。

果不其然,管医生开始了医者的长篇大论苦口婆心,教育了好一会,最后看顾启尧眼皮又开始打架,他才收拾着吊瓶吊针离开。

顾佥还在轻揉着顾启尧的手,托着他的手掌,大拇指摁着针孔止血,被顾启尧推了一把,让他去送送管医生,这才不舍地松开。

等顾佥把管叔送走再回来的时候,顾启尧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这场病,就像管医生说的那样,不是感冒不是炎症,是肝气内结,郁而发热,所以专项验收和施工招标顺利推进且完成后,建设局监督,项目动工在即,而顾佥在那天吵架之后也没有再继续依依不饶,顾启尧的心情好多了,他蔫巴了几天又恢复如初。

“你发烧那天?怎么现在想起来问这个。”

八月底的这个周日,顾佥开学报道,顾启尧也有空,等小孩上午报完道领完书,他就把小孩领出去吃午饭。

顾启尧最近格外偏爱泰餐,夏末的热总感觉带着点穷寇入巷的决绝,就好像来年没有夏天了一样热得不管不顾,这种天气,泰餐酸辣开胃,能够调动倦怠的食欲。

只是可怜了顾佥,他跟着顾启尧吃了几次泰餐,额角就冒出了两颗巨大的痘,于是他那两天时时刻刻跟在顾启尧后面叫喊着让他对自己负责,顾启尧嫌他咋咋唬唬用词丢人,实在是不耐烦了,就动作粗鲁地给他挤痘痘,弄得顾佥脑门血呼啦查的,疼得想哭。

现在那块的痘印都快消了,顾启尧盯着那一小片棕红色,突然想起了那次和环保局吃完饭的事,顺口就问了。

“那天我烧糊涂了,上车就睡着了,后来的事我都不知道,醒来就在床上躺着,就……有点好奇。”

其实他也是想知道,那天到底是不是顾佥把他衣服脱掉的。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但就是有点在意。

顾佥坐在顾启尧对面的位置,那个位置正好在空调底下,冷气对着吹,消弭了酸辣口的冬阴功汤河粉带来的热意。

“啊?你居然都不知道?……?等会,所以在你的记忆中,你从酒局出来就昏迷了,再次醒来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不是,那你居然能忍到现在才问我!要不是知道你病了,这种情节完全就是被下药了啊。”

顾佥说完后低头嗦了口橙红色汤汁里白嫩软弹的河粉,眼珠一转,想了想,非常严肃地盯着顾启尧的眼睛,“你上点心啊,你经常在外面应酬,连这种防备心都没有的话很容易被人给迷……”

后面那个字刚蹦出来一个“j”打头的音节,顾启尧就在桌子底下狠踹了顾佥一脚。

“你写小说把脑子写坏了吧顾佥!”

顾佥缩了缩腿,撇了撇嘴:“我还不是担心你……管医生来咱家了之后大概半个多小时,宋秘书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车后座昏过去了,我和管医生都被吓一跳,到楼下后管叔说你只是睡熟了,是我把你抱上来的,再之后管叔给你打了吊瓶,大概俩小时吧,你就醒了。”

“……你抱我上来的?”

“对啊,”顾佥夹了块香茅猪肉,低着头专心地用河粉卷上那块肉,一圈圈裹缠、束缚,再把它泡进汤汁里,“我抱你上来的,我给你换的衣服,你好轻,你也……好瘦,肋骨都能一根根看清楚,我那天本来又生气又难过,但是看见你那样……唉,我就不生气了。”

顾佥把那一大块浸满冬阴功汤汁的河粉香茅猪肉卷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也可能是故意含糊地说:“窝心疼里。”

他说得随意,说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着顾启尧的双眼,没有郑重其事,没有惺惺作态,这句话还没有他嘴里精心裹好的肉更值当占用他的口腔空间。

……什么?

顾启尧反应了一下。

他说的好像是,我心疼你。

心疼,所以不计较。

但是……心疼我吗?

爸妈走了之后,是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用这么理所应当的语气对顾启尧说“心疼”了。

心脏“咚咚”在内侧狠狠地撞了他的胸口两下,随后就是漫长的耳鸣声,顾启尧在这样陌生而突然的生理性反应中怔愣了双眼,甚至疑惑地微微皱了皱眉。

大脑落后于心脏,他迟迟意识不到自己对于这句“心疼”的震撼。

泰餐馆再高档也不是西餐厅,没有悠扬的弦乐live,东南亚乐器带着诙谐欢快的热带鼓点在耳边蹦跶。

现在正是饭点,用不上“人声鼎沸”形容,但也是热闹欢快,明艳热烈的热带植物置景和高档的木质休闲餐桌,顾启尧他们这个餐位还是沙滩主题,老大个浅色的太阳伞在露台处支着,保证了就餐的私密性,又有主题餐位的趣味性。

在这种地方感受悸动还是挺没品的。

顾启尧掩饰性地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嘟囔着:“小孩子家家还心疼起来了……”

顾佥扒拉着碗底,没应声,心疼顾启尧和吃饭一样自然,他压根没意识到这话对于顾启尧的冲击力,所以他从见底的碗里抬起头来,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我还想加一份河粉,还要冬阴功汤底,加柠檬鱼,启尧叔,扫码。”

就这么点饭菜,确实没吃饱嘛,十八岁的男高中生,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

但是顾启尧却瞪了顾佥一眼。

“还吃,吃那么多。”

“?”

“这次长痘了别找我负责!”

顾启尧恶狠狠地掏出手机扫码加菜,顾佥盯着他因为不悦而微抿的嘴……

“……唇珠,好明显。”

!!

啊,不小心说出来了。

被别人称赞身体部位的时候,尤其是直白的称赞,人会下意识觉得不自在,那个被称赞的部位也会格外有存在感。

所以顾启尧盯着精致的点餐小程序,手指胡乱划拉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莫名气恼,却探出舌尖顶了顶自己的唇峰。

顾佥什么意思,他盯着我嘴看干什么!

很明显吗……

那里的确鼓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唇珠圆润,被舔了一下就更亮了,顾启尧不自在地舔嘴,而顾佥则是狼狈地撇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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