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可惜他只会上当一次。”
许愿没话说了,他真的很不会安慰人,特别是对杨柳。
于是,在这个平凡的夏日午后,他们就这样坐着,一个无声流泪,一个沉默陪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愿突然起身。
杨柳立马抬头,茫然的看他。
“等着。”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便利店塑料袋,冰镇矿泉水、创可贴,还有一包软糖。
杨柳盯着那包粉色的糖果,差点笑了,“哄小孩?”
“甜的。”他拧开瓶盖递给她,“压压血腥味。”
她终于接过,冰水滑过喉咙时,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
许愿撕开创可贴,轻轻贴在她嘴角。指尖碰到皮肤的瞬间,她颤了一下,但没躲。
“又贴上创可贴了,”许愿指尖抚过她的嘴角,轻轻的,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说出口的话轻的像一声叹息,“怎么会这样呢。”
就好像他们两人的成长,一定要伴随着受伤和痛。
他说:“这个单色的不好看,不衬你,我们回去换一个小猫样式……不,换一个你喜欢的。”
如果实在没办法避免痛苦,那还可以选择保留一点爱意。
杨柳笑了,下一秒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终于迟来的感受到了疼痛,她扯平嘴角,点点头,“嗯。”
下一秒,她又开口。
“我不会走。”她说,“哪儿都不去。”
“嗯。”
“姥姥需要我。”
“嗯。”
“我也……”她顿了顿,“我也需要她。”
许愿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头有倔强,有愤怒,唯独没有软弱。
“他知道吗?”他问。
杨柳冷笑:“他只觉得我叛逆。”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悠长而沉闷。她跳下护栏,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回去吧。”她说,“姥姥该担心了。”
许愿站在一旁,看着阳光落在她发顶,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那道巴掌印已经没那么红了。
可衬着她苍白的脸色,依然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