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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死亡数+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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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分别和炼狱杏寿郎与炼狱槙寿郎一同战斗过,富冈义勇才知道两人的差别并不仅是柱和普通剑士的差异这种二大于一的概念,而是火把与森林大火,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那种程度。

上弦之二的血鬼术层出不穷,稍微放鬆一点就会被对方逮到空隙,不是放出麻烦的冰晶人偶来捣乱,就是在原本平坦的地面生出莲花和莲根,阻挠步伐的同时,制造出更多的冰雾来让呼吸变得费力。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炼狱槙寿郎加大了攻击的力度,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完整地连接在一起,像是能够将整座森林焚尽一样,灼热的感觉无处不在,彷彿每一个微小的摩擦都可能引起火焰。

富冈义勇原本以为是炼狱杏寿郎还没有成长的足够强,才导致上一次的他和炼狱槙寿郎之间的差异那么大,没想到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只是这样。

炼狱杏寿郎的招式单独使用都十分强大,却不够顺畅,无法和炼狱槙寿郎一样连贯起来,让下一次攻击的开始接在上一次攻击的末尾。

怎么做到的?在无限城和上弦之三战斗时,炭治郎使用的“日之呼吸”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富冈义勇配合对方的战斗时,就隐隐觉得日之呼吸的设计似乎就是为了能让某些动作连贯在一起而产生的,但是对于自己该怎么使用却苦无灵感。

他一边仔细观察,一边挥刀将炼狱槙寿郎攻击时产生的弱点挡下,炼狱槙寿郎趁势完成挥刀的动作,紧接在童磨攻击后动作迟滞的那个瞬间挥刀斩向对方的前胸。

炎之呼吸,三之型——气炎万象!

胸骨碎裂的声音响起,童磨的前胸被自上而下地劈开,可惜对方像是蛇一样滑溜地躲过了必死的地方,甚至还有馀裕想抬手打断炼狱槙寿郎的刀刃。

炼狱槙寿郎不满地切了一声,扭转手腕,勉强在日轮刀受到重击之前从对方身体裡离开,还顺势将对方的一隻手斩下。

要是他们的攻击能再更猛烈一点就好了......炼狱槙寿郎的眼角馀光瞥向富冈义勇,对方的呼吸和他一样没有乱掉,脸色却苍白得几乎和眼前的鬼不相上下了。

如果不是对方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糟糕的话,他肯定会对于对方在和上弦之鬼的战斗中还偷懒这件事情说点什么。

明明还没有到极限,却总是只做“最小限度”的事情,好像在为不知道多久以后会发生的未来做准备,想尽可能地多省一点力气。

比如现在。

——锵。

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富冈义勇配合著他的行动砍上童磨的另一隻手,在对方踢向自己时毫不留恋地退开,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在童磨攻击的空隙换了个角度重新将对方的手彻底砍断。

这样的模式他们已经重複过几次了,每一次童磨恢复的速度都会比上一次还要更快,富冈义勇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程度也更少。

“如果对方不要退开,而是更信任他一点,将破绽交给他来斩断的话......说不定就能给鬼造成更大的伤害。”

炼狱槙寿郎无数次这样想,也许是没有一次能够直接准确地将童磨的脑袋砍下,所以对方并没有採取这样攻击的方式,而是每次都只花费最小限度的力气,保持避免童磨有空隙施放其他血鬼术,又不会因为贴太近而没有足够反应时间的距离。

童磨的另一隻手已经又重新长出来了,鬼的优势和烦人的地方在这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富冈义勇没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而是轻巧地踩上对方的肩膀,越过鬼的身体,将背部的破绽肆无忌惮地露给敌人。

可惜童磨并没有馀裕对富冈义勇特意卖出的破绽出手,也许早在炼狱槙寿郎自上而下地砍下童磨肩膀的那一瞬间,富冈义勇便预料到了队友可以使用的招式,并且一点力都不肯多浪费,连炼狱槙寿郎的消耗都计算在大脑之中。

炼狱槙寿郎倒转刀刃,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日轮刀从下而上地攻去,炎之呼吸特有的红色刀刃途经的道路彷彿捲起层层火焰,将鬼的冰冷尽数燃烧。

“炎之呼吸,二之型——上昇炎天!!”

童磨深红色的衣服被破开,他想像刚才一样朝后退去一些以躲过炼狱槙寿郎的攻击,没想到刚才踩著他的肩膀借势蹬到天上的富冈义勇早早地在高处准备好,伺机而动翻涌而出的江流让他几乎避无可避。

“唔——”童磨只能老调重弹,再次偏动身体以躲过致命的一击,但是这次他被削去的部分更大、离脖子更近了。

——能行!而且这并不是他们的极限。

炼狱槙寿郎握紧刀刃以确定自己的状态良好,也许富冈那傢伙曾经在哪裡和其他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合作过,因此对方在配合攻击上是以那个不知名的人的基准来战斗的,但是由他来负责主要攻击的现在,应该还可以再更上一层楼才对。

有了富冈义勇几近完美的防守,他可以安心地将每一份攻击都连贯在一起,不必担心空隙被鬼逮到而打断自己的节奏,如果这样的模式能够再运转快一点的话,肯定能打破眼前这隻鬼的恢复能力,进而将对方的脖子彻底砍下来!

“要加大力度了,富冈!”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只再多加把劲,再更多的超越自己的极限——

——

童磨徒手挡下炼狱槙寿郎的攻击,再用脚踢开富冈义勇随后跟上的日轮刀。

他一开始拿著的金扇早在先前的战斗过程中,因为被斩掉太多次手臂而掉到不知道哪裡去了,虽然□□能够很快地恢复原状,但是衣服和武器要用血鬼术再弄出来一份对他来说有点麻烦,他懒得弄,因此身上除了最后一对金扇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消耗殆尽了。

啊......想到这场战斗结束后还要去找自己的武器到底掉在哪裡他就觉得很麻烦,并且很好奇为什么人世间有那么多辛苦的事情要做?也为人类汲汲营营地追求会不断失去的东西而努力赶到困惑。

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呢?最后都会死的不是吗?反正再怎么努力,还是会有许多烦恼的事情,时间也不会因此停止,想做的事情还是有没办法达成的可能,轻轻鬆鬆地过完一生不好吗?

他看向炼狱槙寿郎的表情,再看向富冈义勇的眼神,替人的有限感到哀伤的心情并没有随著阅历增多而减少半毫。

“好啦,今天就到这裡吧?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他看看天色,虽然还没有彻底亮起来,但是云边已经勾出一层金线了:“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希望你们能再变得更强一点喔。”

炼狱槙寿郎见他想走,不顾自己才刚施展完一个完整的剑型,半途转动刀身切向对方的腿部:“撑住——还有一段时间就天亮了,富冈!”

他自己的体力也快见底了,大半个晚上的连续攻击,炎之呼吸原本就不是什么能够长时间密集攻击的呼吸法,何况对手还是上弦之鬼,对于每一分力气的掌握要求更高,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几乎都快要因为长时间的疲劳而真正地烧起来了。

但是相较之下还是队友的消耗比较大,上弦之二的血鬼术是和冰相关的,搭配上炎之呼吸灼热的感觉,极大的温度差和压力让队友肯定不怎么好受,何况为了配合他的攻击,富冈义勇将每一分力都计算在大脑之中,自己的身体更是最贴近冰与火两种温差之间的存在。

再加上对方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炼狱槙寿郎有点担心再这样下去,对方能不能顺利地撑到天亮。

但是如果不撑下去的话,他们、还有整个鬼杀队就完了!两位柱的实力和战斗习惯已经被摸透,如果任由对方将情报带回去的话,对鬼杀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而且上弦之二的实力就连两个柱都没办法顺利斩杀的话,炼狱槙寿郎不敢想像在这之上的上弦之一,甚至是鬼王是怎么样的实力,又该如何顺利解决。

“是——”富冈义勇跟著炼狱槙寿郎的动作挡下童磨的攻击,力气不重,他趁著这个间隙瞥见了童磨的表情,对方彩色的眼睛裡没什么情绪,脸却做出怜悯的表情。

......为什么?一股不妙的预感陡然出现在富冈义勇的心中,他快速转动大脑,却怎么样也找不到预感的来源。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咳呃......?!”炼狱槙寿郎原本准备好的攻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开,富冈义勇回身看去,对方惊讶地瞪大双眼,一隻手还拿著刀子,但是另一隻摀著嘴的手中似乎有鲜血漫出指缝。

“炼狱先生——?!”为什么、攻击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他应该有把所有的攻击都拦下来了才对......为什么完全没有看到?!

“这是当然的吧?”童磨甩了甩刚才被两人的攻击擦过的右腿,伤口瞬间恢复原状:“作为主力吸入那么多我的血鬼术,肺早就该冻坏掉了,能撑到现在我才觉得奇怪......不愧是柱吗?”

“富冈!别犹豫!!”炼狱槙寿郎见富冈义勇的动作停了下来,即使血沫呛进气管裡仍然挣扎著大吼:“别停下动作!今天绝对要——”

“现在收手的话还能活下去哦?”童磨的声音裡有种悲天悯人的感觉,似乎只要朝著他倾诉,无论多么大的错误都能被原谅,富冈义勇原本砍向对方的动作一顿,童磨抓住这个破绽,瞬间出手擒住他的颈项:“或是变成鬼的话,这种程度的伤也能在一瞬间就被治好。”

富冈义勇伸手抓住童磨捏著自己脖子那隻手的手腕,一直都很平静的表情随著童磨的力道加大而扭曲起来,手中的青筋也随之暴起,虽然眼前的视线因为缺氧而逐渐模糊,但是反而让该做的事情变得更加清晰了。

“闭嘴——我们......我是不会认同的!就算燃尽此身,我也绝对不会动摇!!”炼狱槙寿郎靠著剑技从不远处直衝而上,一股劲将童磨的手臂斩断,童磨眯起眼睛,抬脚便要踢向炼狱槙寿郎因为动作而露出空缺的腹部。

富冈义勇虽然视线仍然十分模糊,但是感觉到炼狱槙寿郎将要被攻击了,便只能凭著刚才看见的印象替对方挡下攻击。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凪。

所有的攻击被瞬间停下,无论是冰尘还是童磨的脚,都在这个范围内像是被按下消除键一样突兀地消失。

童磨眨了眨眼,咦了一声,像是还没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样,炼狱槙寿郎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

他像是死死盯住猎物的猎豹从童磨的脚边窜起,扯住对方脚被辗碎那一边的手腕,狠狠地来了一个过肩摔,然后用日轮刀将对方钉在地上。

天光已经快要照到小巷内了,童磨瞥了一眼,照理来说应该要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看起来一点异状也没有。

炼狱槙寿郎原本想趁机将日轮刀压下以砍断对方的脖子,没想到童磨没有要和炼狱槙寿郎比拼谁的力气更大、能更快将日轮刀压向自己有利的那一边,而是将被辗碎的脚重新长出来,并利用脚长出来时的推力将炼狱槙寿郎一脚踹到牆上。

富冈义勇从缺氧造成的晕眩中恢复过来时,看见的就是童磨轻描淡写地抽出肩膀上的日轮刀,轻鬆地投向牆上的人,像是用针将标本定住一样,让炼狱槙寿郎整个身体挂在牆上动弹不得。

富冈义勇的瞳孔一缩,整个人像是还没摆脱刚才被扼住喉管时的样子,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童磨拍了拍手将身上的尘土拍掉,转身就要走出这个打了一整晚的小巷子裡:“好啦,陪你们玩到这裡......”

“富冈!”炼狱槙寿郎挣扎著,虽然身体被自己的日轮刀贯穿,但是一样森林裡的火焰一样,直到最后一刻都在不停地燃烧著:“别放弃!趁现在!!”

童磨闻声回头,有些意外对方竟然打算纠缠到底,暗自叹了一口气,嘴角却习惯性地勾了起来:“还没放弃吗......真是的,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呢?”他伸手摸向腰间最后一对扇子,看著快速向他衝过来的富冈义勇。

还有一分钟,太阳才会到他再也跑不掉的位置,只要在那之前将对方解决掉——这很简单,对方的体力已经差不多到底了,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拖上一分钟,对方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所以是专程来送死吗......?

不,刚才对方在听见“现在收手的话还能活下去”时,明显有被他的话所影响,而以今晚对方对表现来看,这傢伙并不是那么有勇无谋的人,所以肯定有什么后招——

童磨的眼角快速蒐集著附近的情报,在某个瞬间瞄见了另一个髮色鲜明得像火焰一样夸张的傢伙,似乎打算从背后偷袭。

——真卑鄙,但是他喜欢。

毕竟那也是战术的一种,而且换作是他的话他也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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