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戾一指弹飞出去。
雪耳觉得完了,想解释几句,但周戾只是冷冷清清地走了。
好像看到的不是一屋子色图,而是一群剑谱,带着一身寒意走了。
当然还带走了那四张属于他的色图。
雪耳拍拍心口:“还好,没全烧了。”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周戾再次进来,走到床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她看到本来自己白白净净的主人转眼就变成了小黑人。
周戾收回手,冷漠地转身离开。
雪耳:“???”剑尊这是……在报复?
容容果真说的没错,剑尊的报复心确实很强。
*
鹿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坐起的时候,全身通泰,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舒爽感。
尤其是丹田之内能隐隐地感受到一颗圆溜溜的东西要形成。
但现在她只能感受到金丹的虚影。
只需要经历最后的心魔劫就能真的获得金丹,那她就能拥有自己的配剑了。
最好是跟冰裂那样,如冰雕刻而成,亮晶晶的特别的漂亮大气。
她期待地摊开自己的掌心,然后就看到一片黢黑。
鹿容:“?啊!我怎么这么黑啊!”
雪耳在外面听到鹿容的声音,赶忙跑进来,看到自己主人黑乎乎的脸,抿着唇压着笑。
“完了完了,我被雷劈成什么鬼样子了?”鹿容急忙从床上下来,跑到琉璃镜前看自己。
等看到从头到脚都变成黑乎乎的样子,只有眼白和牙齿是白的。
鹿容:?不是,其他人破镜不这样啊!
她怀疑人生地看向雪耳:“这个能擦掉吗?”
雪耳其实已经试了,真的擦不掉。
她也不敢告剑尊的状,只能摇摇头。
鹿容生无可恋地擦了擦自己脸,真的擦不掉。
“呜~我的盛世美颜。”鹿容要哭了。
“要不然你去找剑尊帮你?今天是他送你回来的。”雪耳只能言尽于此了。
鹿容:“我现在这样子就是拜他所赐,他说给我护法的,还害我被雷劈!可恶。”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一拍脑袋:“不是,是我当时太紧张了,忘了给自己护法了。”
她也清楚破镜者必须挨劈的,要不然没办法正真的破镜。
她又拍了自己脑门几下:“我好像还朝他竖中指了,我还骂他狗东西了。”
鹿容再次痛苦面具。
果真面对周戾她总是出丑。
“那他今天送我回来什么表情?”鹿容问道。
“没什么表情,把你送过来,然后拿走了……”雪耳指了指之前她放画轴的地方,“那个画。”
鹿容:“……我要去跟他拼了啊啊啊!”
她的愧疚心总是对某只狗起不来!
鹿容顶着黑黢黢的脸,带着怒气想去抢回自己的画,但是他爹来的很凑巧。
鹿文应付完外客就赶紧来看鹿容了,没想到刚到就和一个小黑人打了个罩面。
他看着鹿容小黑人的模样,吓得往后退了步:“哎哟。”
“爹。”鹿容生气,“是我!”
鹿文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笑了:“你这?怎么又变这么黑了?”
“什么又变这么黑了。”鹿容不解。
“戾儿不是给你变白了吗?”鹿文不解,伸手引出一道灵力覆盖在她身上。
没一会鹿容身上的黑色褪去露出原本冷白肤色。
“你是不是又惹你师兄了?”鹿文无奈地摇头。
“哼,是他惹我了!”鹿容转身回去,想着他今天帮自己护法也就算了,他拿走那是小图,那个一会就画好了。
“他帮你护法,你应该谢谢他。”
“我咬死他。”鹿容现在恨不得逮着周戾咬死他。
她莫名想到他张薄唇,咬破了才好。
鹿文敲了敲她的脑袋:“明日一定要带上东西登门道谢。”
“知道了。”鹿容心想,周戾才不喜欢别人登他的门。
他谁都不喜欢,不亲近。
“那爹,我现在金丹期了,我能下山玩吗?”鹿容期待地看着他。
“去哪里?”鹿文问道。
“洛城,我想和秋令还有林师兄一起去。”鹿容小心翼翼地扯着自己父亲的衣袖,“让我去吧,爹爹,我好久没出去玩了。”
鹿文这回倒是没有拒绝,反倒还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去吧。”
鹿容顿时眉开眼笑,起身就去收拾自己漂亮的小裙子。
“但出去玩之前必须跟戾儿道谢!”
“我知道了!”鹿容现在就算听到明天要亲一下周戾都能做到。
因为第二天能出去玩,鹿容一晚上都要在画图,这一次画的比上次快。
等她从画室走出来,沐浴完雪耳给她梳了个特别漂亮的头发。
“用那根小桃花的发带。”鹿容把新买的发带拿出来,雪耳笑着给她弄上,鹿容臭美地看了好一会。
这才满意地拎着食盒去无回涧找周戾道谢。
清晨的无回涧静谧万分。
鹿容再次飞落在老地方,看着笼罩在无回涧的结界,想用百里遁但觉得道谢不能鬼鬼祟祟的,便喊了声:“周戾!”
无回楼昏暗的一楼,寒气遍布,漆黑的尾紧缠着什么。
周戾苍白的脸色浮上了几分红晕,是梦里的女子太纠缠了。
周戾就坐在那里,怀里的女子却叠坐在他的腿上,素白纤细的手勾着他的肩膀,身子宛若无骨地贴着他。
他的唇和呼吸全部落在她的脖颈和深陷的锁骨上。
两人肌肤贴近和炙热的空气摩挲出紧密潮湿的热汗。
怀里的女子大概是撑不住,撑着他的肩膀,挺着腰身要跑,周戾眼睛和身体都死死地盯着她。
她或许是说了什么,也许也在可怜的哭泣祈求。
周戾不受控地吻她的唇,扯下了她乌发间的发带,缠上那一双白嫩的细腕,将她的抗拒的双手困在腰身之后。
他听到自己声音嘶哑地说着:“不许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