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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029年3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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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洋哥,在上班吗?”

“没有,在做卫生呢。”

“嗯?”

“在你家里做卫生,门锁密码是你的生日。”

“谢谢你!”

“不用!找我有事吗?”

“情人节那天,你会来的吧?”

“当然了,小傻瓜,这种问题也问。”

“可以带家属的。”我笑着打趣道。

“暂时还没有。”

“哦,如果有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会的。”

“你别弄了。文清说,会安排人过去打扫的。我12号晚上过去,开始做准备。”

“好。婚礼的筹备,很忙吧?”

“有一点,主要是时间太紧。不过,赵总的团队很厉害,婚纱的定制四周就能搞定。将来,你有需要……”

“晓枫……”周洋哥欲言又止。

我们都沉默了,我心里有些复杂,像是有无数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却又理不清。周洋哥好像懂我的心思,他轻轻地说:“晓枫,我现在没事了。是否恋爱,是否结婚,我有自己决定的权利了。单身,是我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种坚定。

“我知道了。我希望你好好的,周洋哥。”

挂了周洋哥的电话,我又拨通了刘叔叔的电话,电话嘟嘟响着,却无人接听。我皱了皱眉头,确认他也不在办公室之后,就给小周叔叔去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情况。

“你刘叔接受督导去了。”小周叔叔的声音很沉稳。

“督导?他怎么了?”

“你就当他去深化理论,改进技术和寻找情绪支持吧,他也是个正常人。”

“我觉得你们都是万能的,你们都很厉害。”

“我们都是普通人,一样也会有情绪。像你们和周洋那件事,他就过度卷入了自己的情绪,给出了不恰当的回应。”

“有吗?”我歪着头,不太理解。

“他当时跟你说,‘有些事不知道更好’,是不是?”

“嗯,这没有问题啊,他也是保护我们免受不必要的伤害。”

“但从专业的角度说,他违背了坦诚原则,也限制了你们的自主决策权。”

“我不太懂。”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看到你的电话会跟你回复的,知道你们邀请他参加婚礼,他会很开心的。”

“周叔叔,你13号的晚上能不能来我家里吃晚餐?”我换了个话题,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有什么事吗?”

“上次聊天的时候,知道叔叔是1969年生的,今年60岁。我想做一餐饭给你吃,庆祝生日。”

“谢谢你!”小周叔叔的声音里充满了感动。

“当女儿的孝敬爸爸是应该的。”

“13号晚上我来,我一定来。”

放下电话,一阵困意突然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最近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晚上却又常常失眠,今天居然有眼皮打架的感觉了。我摇摇晃晃地走向床铺,一挨到床沿,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眼睛都来不及完全闭上就开始陷入昏睡。

梦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婚礼现场。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白得有些刺眼,像是一片无尽的白色海洋要将我吞噬。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昏沉得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乱麻,又胀又痛。眼睛慢慢适应了略显刺眼的白色灯光后,我才发现自己在病房里面,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突然的大幅度动作让我手臂一阵刺痛,我低下头看去,原本应该稳稳固定在血管里的针头似乎有点偏移,周围的皮肤开始泛起一小片红晕,还有些微肿起。一小股鲜血正缓缓地从针眼处渗出来,沿着手背蜿蜒而下,那刺目的红色在白色的床单映衬下格外吓人。

我慌乱地伸手想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可手臂的疼痛让我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

很快,文清、小周叔叔和护士就一起推门进来了。看到我的样子,文清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他抓起我的手,递到护士手上。护士则迅速撕开棉球包装,动作敏捷而熟练,把棉球轻轻按住渗血的地方,文清在一旁帮忙按着,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手。护士一边关掉注射器,一边撕掉固定注射器的胶带,动作干脆利落。

待护士把注射器从我手上撤走,文清公主抱起我,脚步轻盈地轻轻放到病房的沙发上,眼神里满是心疼。他让护士换床单,然后坐到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吓死我们了。”

“我怎么了?”我迷茫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得像一片羽毛飘落。

“可能是最近太忙,引发焦虑,焦虑引起神经系统的功能紊乱,就是大脑‘宕机’了,还有点轻微贫血。”小周叔叔皱着眉头解释道。

文清凑到我面前,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婚前焦虑症。”

“我没觉得焦虑啊。”我争辩着,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小周叔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没有病识感,说明问题更严重。”

我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文清,他立刻坐到我的身边,将我紧紧抱进他的怀抱。他温柔地安慰我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后面跟婚礼有关的事情,我陪着你一起去弄。”

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倔强地一昂头,梗着脖子说道,“不用,我自己搞得定。我可不能让小七一直嘲笑我。”

“她嘲笑你什么?”

“说我没有她漂亮,身材没有她好,智商没有她高,找我做闺蜜就是为了陪衬她……”

“她也没有说错啊!”

“你也来!”

“我还笑她婚前焦虑症去看心理医生。”

“我陪着你,让你觉得难堪吗?”

“我不想麻烦你,你的工作已经够忙了。”

“你不用操心这个。”文清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试图安慰我。

“不用不用,现在,你又是放下工作过来的?”我用力挣脱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

“怎么了?”

“你回去上班吧,不用你管。”我情绪有些失控,用力推开文清。他急忙抓住我的手,着急地说道:“小心手。”

小周叔叔看到这一幕,悄悄走上前,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问道:“你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没有?”

我低下头去,目光紧紧盯着脚下的地面,沉默像一张巨大的网,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半晌,我才挪动嘴唇,说:“文清,我听你的。”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但是,如果跟工作的时间冲突了,我可以喊小七陪我,你别勉强。”

闲时,时间像是一位慢悠悠的老者,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迟缓;可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摇身一变,成了风驰电掣的骏马,还没等我抓住缰绳,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2月12日晚上,阖家吃过团年饭,温馨的氛围还在屋子里弥漫着。我在房间里收拾着衣服,为去自己的那栋房子做准备。就在我把一件衣服叠好准备放进行李箱的时候,文清的手轻轻按住了我的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语气里满是委屈地说:“老婆,除夕夜,你舍得抛下我孤苦伶仃。”

我把手上的衣服丢到行李箱里面,然后抬起手,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盯着他,轻柔地说道:“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呢,你最乖了!我只是要过去做一些准备。”

文清听到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我的双手轻轻拉过来,环上他的腰身,自己也俯身向前,双手环上我的腰身。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他轻声在我耳边说:“明天早晨再过去嘛?”

“上次在茶室聊天的时候,周叔叔说他是1969年的,今年60岁了。我想明天晚上做餐饭,和他一起吃。”

“你一个人做饭,我实在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不行,婚礼前一天不能见面的,会‘喜冲喜’。我做饭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我们仪式现场见了。”

“嗯,是啊。”我点了点头,心里有句话在嘴边打转却没有说出来,“老公,我会想你的!”

文清松开抱着我的手,目光落在我的行李箱上,打趣地说:“你只是过去住两天,需要这么多东西吗?感觉像是要和我分居。”

“搬些东西过去,万一以后你惹我生气了,我回去……”我的话还没说完,文清就用一个热烈的吻封住了我的嘴巴。

“不许说这种话,收拾好了,我送你过去。”文清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改变我的决定。

“好。”我轻轻应了一声,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认真地叮嘱道,“你在11点之前离开就行了。”

“怎么这么多规矩?”

“爸爸妈妈教我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文清见我搬出了爸爸妈妈这两尊“大神”,知道再劝说也无济于事,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把行李箱搬上了车。

我下楼跟在客厅看电视的爸爸妈妈、二叔、四叔还有孩子们,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复杂的心情上了车。

2023年年初卖房子也是无奈之举,好在他又回来了。

时隔六年多,再次站在这栋房子前时,我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

文清用力拽着我,像是要把我从回忆的泥沼中拉出来一般。我们就这样走进院子,来到门前。

他输入着密码,“滴滴滴……,门已打开。”那熟悉的声音一响起,我的眼泪就夺眶而出。过往的点点滴滴就像一部电影,一帧一帧地在我的脑海里快速闪过。

我站在门口,不停地摇着头,呼吸又急又乱,心跳也跟着呼吸的节奏慌乱地跳动,紧张感弥漫全身。

文清默默地伸出手掌,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从肩胛骨渐渐地向下移动到腰部,每一下都很轻很柔。待我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之后,他轻轻牵起我的手,走进了房间。他伸手打开灯,刹那间,那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餐桌、书桌、沙发,所有的陈设都还是我们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这一切就像是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停滞了一样,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往昔的气息。

文清转身出去,到车上把行李箱搬了下来,接着又走到餐台边,熟练地烧上一壶开水。

我在各个房间之间穿梭着。最后,我慢吞吞走到文清的身边,眼神里透着一丝感慨,轻声说道:“老公,房子还和以前一样,可是人却改变了很多。”

文清听到我的话,停下了手中正在清洗茶具的动作,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疼惜,“是啊,这栋房子就像一个全知全能的朋友。虽然跟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但是却用它自己的方式在保护我们,直到我们了解事情的全貌,再次赤裸裸地来面对它。”

我咬了咬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和愧疚,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会不会怪我啊?文枫的事,还有立欧的事……”

“晓枫,你才是受害者。你失去了挚爱,还被周洋越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文清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沉甸甸地落在我的心上。

我猛地冲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他转身过来,双手轻轻地捧着我的脸,温热的嘴唇贴上我的嘴唇,我们就这样紧紧地拥吻着,向楼上挪去。

文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边脱掉上衣,一边从紧贴的双唇间隙挤出几个字:“试试……新床垫……”

“11点……之前……”

“1个小时,勉强能够……”

“老公,文清……”

凤皇于飞,和鸣锵锵……

我挣脱开文清的怀抱,下床把扔在地上的文清的衣服捡起来递给他,“你快走吧。”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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