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静地矗立在她几步外,俊逸的眉眼柔和,见她看来,朝她扬唇笑了笑,仿佛她暴力踢人的动作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原本心里惴惴不安,怕影响到自己在他心中地位的苏雪简直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大声喊叫发泄心中满的要溢出来的快乐、解气、松快。
但身后麻袋里呜呜痛苦声让她止住。
她还是知道基本的常识。
知道不能在曹辉面前暴露,不然以他这小人的性子,她以后生活怕是安定不了了。
她脸带激动地跑过去,拉着他垂在身侧的大手,快步往厂门外跑。
齐怀瑾初时有些讶异,但没抗拒,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跑。
身边女孩跑步飘起的发丝,紧抓住他的小手,以及呼出的气息都好像在说,她有多激动,多快乐。
齐怀瑾目光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柔和了些许。
跑了许久,远离了那个厂房,来到一块大的空地。
三面被废弃残垣的房屋围绕,宽敞的空地满是生锈的铁桶,敲击下来的红砖等建筑废料。
夜里风吹起,与这些东西碰撞,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恐怖片中的案发现场。
本是可怕的场景,但苏雪却一点不害怕,反而无比的快活。
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中央,双眸的光亮比满天星辰还要耀眼。
从她工作以来,一直窝囊着忍受曹辉的信息骚扰,害怕,却只能在夜里偷偷哭泣,因为不想失去来之不易的工作,白天又要若无其事的面对他恶心油腻的目光。
直到那日他对她光明正大地动手,她忍无可忍地反抗辞职。
这段不堪压抑的过往,对曹辉的阴影,在今天,在这个晚上,见曹辉在她脚上狼狈不堪地痛呼和哀嚎下完全消失。
是的,他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仗着一点小小的权利就来恶心人的玩意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苏雪举起双臂看着夜空,张嘴大声呼喊,发泄自己的激动情绪。
清亮高昂的声音里充满了快活喜悦。
边喊,她边围着空旷的地乱跑,眉目弯弯,雪白的脸灿烂无比。
想到让她这般快活的人。
她停下奔跑的动作,回身看去,他长身玉立地站在空地中央。
月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照射出颀长的影子,冷白的皮肤,优越的眉眼轮廓,在朦胧的月光下更加好看。
苏雪再次张开手臂朝他奔跑过去。
到了他几步外,踩着地借力一个跳跃,跳在他身上,纤白的双臂搂着他的脖颈,脚尖悬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齐怀瑾托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滑落。
苏雪对着他的俊脸猛亲,亢奋道:“你太好太好啦,我好爱你好爱你,超级超级爱你!”
“我好快乐好快乐呀!”
今天可能是苏雪活了二十几年最快乐的一天。
原来有人把她随口说的一句话,甚至有些不合世俗的话放在心上,然后认真地满足她。
亲着亲着,她发现他呼吸开始粗重,拖住她臀部的大手深陷肉里,而她贴着的高大身躯……
苏雪满腔的激动情绪一窒,讪讪地松开抱住他脖子的双手,想从他身上下来。
却反而被他抱的更紧,他一手托住她臀部,另一只手放在纤细的背上,把她完全地按压在他的身体上,两人无缝隙地贴着。
某个触感的存在感强大无比。
苏雪刚刚激动跑红的小脸,更是爆红,像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齐怀瑾低头,高挺的鼻子亲昵地抵住她,声音暗哑无比,“雪儿那么爱我,那愿意满足我的小小愿望吗?”
苏雪眼神飘忽,闪躲着转头环视四周,虽然周围没人,但这瘆人的场景怎么也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吧?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直接抱着她往不远处的车里去。
一边走一边把她娇软的身体更紧地压在他身上。
苏雪脸红红地贴在他强力跳动的胸膛,发现自己完全拒绝不了。
甚至被他散发的气息影响的想入非非。
很快她就被放在车后座。
卡宴宽敞的后座更方便了行事。
衣服一件件落在座位下,苏雪像是被剥壳的鸡蛋一样光溜溜地躺在座位,男人却衣冠整齐,只……
很快车内就响起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声音。
停在废弃厂房外的黑色卡宴,激烈地晃动。
要是有人在这里,怕是立马知道车里在进行着怎样的战况。
厂房二楼有猩红的烟头闪烁,夹克男无意瞥到,惊的立马爆出粗口,“我靠!不是说老大不近女色吗?都直接在车里搞起来了,还叫不近女色?”
另外一个瘦高的男人靠在斑驳墙壁上,瞥了一眼黑车,咧嘴笑,“这不是遇到挑起他欲望的小姑娘了吗?不仅开始近女色了,还铁树开花了,抓来欺负过小姑娘的男人让她出气呢。”
“行了,别看了,既然小姑娘出了气,我们该做老大吩咐的事了。”瘦高男转身往里走去。
夹克男跟上去。
他们很快来到一楼厂房,把地上还在痛苦哼唧的麻袋,拖死狗一样拖出去。
往另一个出口拖,出去后,把麻袋丢进后备箱,两人上车,启动车辆轰鸣远去。
曹辉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公司不远处的草丛里。
浑身剧痛,尤其是下身炸裂一般的疼,他捂住下身凄惨哀嚎打滚,脸色疼的狰狞无比,青筋暴突。
“啊啊啊,好痛啊!有没有人啊!”
呼救滚动中,他瞥到旁边自己手机,立马忍痛呼叫救护车。
等待的过程中,他不止身痛,心里还恐惧无比。
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咬牙切齿地想着谁害他!他眼里血丝满溢,神情可怖无比。
他绝对不会放过害他的人!
昨晚他照常下班,来到车库准备开车回家,然后脖子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手脚被绑住困在袋子里,没多久就有人一下下地往他身上踹,疼的他要死。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停下。
他以为折磨终于结束了,但接下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有人把他丢进车里运到一个地方,解开了袋子,他还没来的及欣喜,漆黑无光的夜,一个看不清长相的高大男人笼罩他,朝他抬起脚,重重往他下身踩去。
尖锐的剧痛在他□□炸开,同时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响起,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曹辉发福的脸白的跟鬼一样,捂着下身的手颤颤巍巍地想碰又不敢碰。
万一,万一……
他狠狠咬唇,不会有万一!
曹辉忍痛地蜷缩在地上,眼神阴狠恶毒,要是让他知道谁动的手,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
是新来的实习生?还是刚走的苏雪?或者是之前他得手过,忍受不了逃离的几个女孩?
他在心里一遍遍滚过怀疑的对象。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尖锐的鸣叫声划破早晨的空气。
来到医院,曹辉紧急被送到手术室。
出了手术室醒来,从家人口中得知再也不能行人事,彻底失去了男人的尊严后,他发狂地把能看到的东西摔砸。
“啊啊啊啊!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你伤还没好,先不要乱动。”他妻子担忧地接近他。
“滚。”曹辉一把推开她,朝她身上用力踢,目光怨毒,“都是你昨天不来接我,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他妻子抱头痛苦喘息。
两个孩子则缩在病房一角惊恐地看着。
医生听到动静赶来,赶忙分开他们。
门外的一个病人经过,好奇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围观全程的中年妇女幸灾乐祸地说,“据说,那个肥猪的东西被人踩个稀巴烂,不仅不能用了,以后连上厠所都是问题。”
“真是活该!”中年妇女对着里面啐了一口,“当着孩子的面打老婆,一看就是烂人!”
曹辉出院后不久,家里被查出问题,再也豪横不起来,一直因为他有点钱而忍受他到处找女人出轨和暴戾脾气的妻子,带着孩子和他离了婚。
没多久他被几个女人联合告□□,入狱被判了十几年。
无数人叫好。
齐怀瑾在情事方面很贪,即使是和他第二次欢爱,苏雪也知道了,与他清俊温润的长相完全不搭边。
在车里求饶无用,她生生被弄的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他的床上了。
初次承欢,就接连两天不停,还有一次还是在车里这种高难度的地方。
苏雪身体不出意外地酸痛不已,她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想到昨晚,脸上有喜有羞又有恼。
没一会儿,刘姨端着吃的进来。
苏雪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反倒是刘姨神色如常地把肉粥端给她,说齐怀瑾去工作了,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叫她。
刘姨出去后,苏雪下床,迈着别扭的步伐往浴室走,洗漱完迫不及待地端着肉粥填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吃完,她才有时间躺在床上看手机。
父母和朋友钱都收了,也发来消息。
她妈问她怎么突然有钱了,不是说刚辞职没钱吗。
李妍妍发了很多亲亲,感恩戴德的表情包,还对她说抱歉,说她那时候压力太大太急,说话伤到她了。还说她不是没钱吗?怎么突然给了她,要是还困难就不用了等等。
苏雪看着她们的信息,眉眼欣然舒展。
能帮到父母和朋友就好。
至于他们的问话。
苏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他们自己交了个男朋友。
她不是会隐瞒的人,现在不说以后总会泄露。
很快手机滴滴滴响起。
他们问她男朋友做什么,家里的情况以及他们怎么认识的等等。
苏雪把男朋友是个律师,在做点小投资告诉了他们。
至于怎么认识的。
她父母保守,说认识两天就在一起肯定会炸,苏雪下意识地撒谎,说认识挺久了,最近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