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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各有各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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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着烟,托勒密没有点燃,因为林隽禁止他在有房顶的地方放毒。

真所谓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林隽打虫还真疼。

他满意地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那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右边是林隽灰色系的衣服,左边是他黑色系的着装,还算和谐地呆在同一处衣柜里。就像他和林隽的关系。

他和林隽的关系。

托勒密咬着烟蒂上下晃。

是什么关系?

合住?

情侣?

包.养?

好像都不太准确。

他们虽然每晚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自从那次温泉纪念后,再也没有像那样亲密的接触了。平日没有浪漫的事情发生,也从来不会像别的雌雄那样出门约会开.房。

倒有点像度过了旺盛需求时期的老雄老雌。

吃个饭,聊个天,亲个嘴,也就过了一天。

和林隽这只雄虫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是个很怕麻烦的家伙,还很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所以他常常躺在客厅那张柔软的懒虫沙发上看星讯,甚至因为懒,连脾气都少发了。但他也很勤快,会仔仔细细收拾八边形草坪的边边角角,为那些他买回来的小花小草修剪浇水。也会偶尔自己做点吃的,虽然手艺不怎么样。

不知道他从小在哪儿生活,口味真特别。托勒密从没吃过那样的味道和菜式。说不上好吃,但也不难吃。

林隽跟他见过的雄虫都不一样。

首都星的雄虫一天天没事做,不是在爱好上烧钱,就是在和雌虫鬼混。

身为伯爵后嗣,托勒密参加过许多聚会,有身份地位的雌虫总喜欢请几只雄虫参加,尤其当主办方是年轻雌虫时,那场聚会一定会有物品齐全的大型休息室。

聚会的最后,雄虫就会和雌虫们滚作一团,动静能持续好几天。

如今这个时代,雄虫数量太少,能睡到一只雄虫不仅得有钱有权,还得有机会。雌虫们很聪明,他们联手创造机会,共同分享,以此增加成功概率。一旦机会到了,就会马不停蹄地骑上去,所以虫族没有贞洁观念。

倘若眼前有一只雄虫躺着,裤子脱了,硬邦邦的鸡儿竖着,哪只雌虫会死拽着裤子不松手,大喊——不行!我要为我未来的雄主守身如玉!

绝不可能。

因为搞不好眼前这一次就是唯一能睡到雄虫的机会。

就算是贵族,这种机会也不多。

因为雄虫实在太少了。

首都星七八十亿虫族里,雄虫只有五亿只,这其中还包括成长期和衰败期的雄虫,删删减减,正值巅峰期能用的,也不过三亿多一点儿。

另一方面雌虫基数太大,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延续虫族的繁衍,贵族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占有,分到圈子里的也只有那些。

自从基因灾难过后,雄虫出生率低得让虫皇恨不得变性,当场为社会做贡献,更糟糕的是,再也没有S级雄虫出现了。

目前首都星A级雄虫只有20万只,B级的数量也不多,大多是连信息素都无法分泌的F级和D级。

以这样的雌雄比例,贞洁?

那是什么东西。

发霉的黑面包都比它有用。

托勒密第一次睡雄虫是在成年那一天,是雌父用一颗星球的能源矿和虫皇换来的机会,对象是位列第二十九的殿下,一只珍贵而稀有的A级雄虫。

但是那一晚,托勒密没有打开生殖腔,他不愿意孕育这只雄虫的后嗣。二十九殿下恼羞成怒,给了他两耳光。

雌父得知这件事,沉默地拿出军令状。托勒密不做任何辩解签下名字,前往了讨伐垃圾星的前线。

在那场战争里,他遇见了乌尔里克,展开了一对一的生死对决,在那场对决里,他险些丧生。之后他被清扫战场的战友发现,立即送入军医帐篷进行紧急救治,随后转入驻军地最高医院。得知消息的虫皇思考数日,最终大发慈悲撤销了对他的封界令,他才得以重回首都星,重回隶属于虫皇的第三军团。

自此,他随着第三军各处征伐,直到虫皇将他召回接触林隽。

虫皇知道他和乌尔里克终将有一场生死之战,知道他绝不会因为诱惑而放走乌尔里克的雄虫。他是虫皇计划里最重要的因素,以此承接一环又一环,形成一个无法解开的圆,把他,乌尔里克,林隽,垃圾星和首都星连在一起。

因此雌父不得不加紧补充基兰家族的血脉,因为他随时会牺牲。到那时,他的两个哥哥将面临更大的压力。

虫皇默认他搬进林隽的小别墅,除了同意他以此刺激乌尔里克外,也是在给他补偿。

而那小傻子还天真地以为他真的是条等待饵料的大鱼,笨拙地勾.引着。

可惜,他无法孕育属于林隽的后嗣,他必须保持身体的巅峰状态,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可真讽刺。孕育不喜欢雄虫后嗣的机会,他舍弃了。到头来,想孕育后嗣的雄虫近在迟尺,他却求不来了。

如果,他能活下来……

托勒密咬着烟,迈着日天日地的王八步走进客厅。

客厅是米黄的暖色调,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柜子座椅,杂七杂八的摆设和花草堆得到处都是,各类书更是东一本西一本地胡乱丢着,像是一片长满了书的丛林。林隽就裹着温暖的毛毯懒洋洋地躺在被这些包围的懒虫沙发上,昏昏欲睡。

星讯上放着有关经济方面的纪录片,枯燥又无味,和讲解雌虫的声音一样,是个催眠的好东西。

一眨眼,冬季要来了,不久,首都星就会落下第一场雪。

托勒密走过去,伸进毛毯里摸了摸林隽的脚。

还行,挺暖。

脚趾在他手心里动了两下,雄虫坚强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倒下去,生死不明地阖上了眼睛,脚倒是很自觉地踩上他的胳膊。

这是在给他腾位置呢。

托勒密咧着嘴,笑得差点咬不住烟。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从缝里看林隽,就像是透过枪.支的准星,锁定那张神情倦懒的俊美面孔。

说林隽会勾.引雌虫吧,天天喊打喊杀,摸一摸亲一亲就骂骂咧咧,说他不会勾.引吧,时不时来这么一下,整得托勒密心脏一下一下烫着,好像被火烧了。

把嘴里的烟拿下来随意丢在一旁的零食小桌上,托勒密掀开被子躺进去,还算温柔地将那两条长腿折拢夹在双腿.间,抱住那只打盹儿打得香的雄虫,打算也睡一下。

近来他的任务就这么一个,没别的事儿,索性跟着享受享受。

虫皇的美意,可不得好好接下嘛。

刚接下这个任务时,托勒密没打算玩成这样。他借着伊恩做跳板,顺利接触了林隽。

那一晚,那半杯绿影酒,林隽那近在迟尺的脸,都出乎托勒密的预料。

只看过林隽照片的托勒密心想,再好看有什么用,一只垃圾星雄虫可不是什么好选择,更何况是乌尔里克的雄虫。

见过林隽本人后,托勒密半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都是那种张脸。

本想着不近不远挨着,完成任务就行,可不知不觉间,就这样了。

托勒密将脸埋进雄虫的颈窝,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安放。

这段时间,林隽熟悉了他的存在,在家里不太设防,渐渐身上萦绕了些信息素。

不浓,淡淡一点儿,恰到好处,让他身心愉悦,又不会引发什么要命反应。此刻更是催眠的好东西,托勒密困倦地来回合了几次眼,闭上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沉得梦见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林隽是被热醒的。

托勒密在小别墅里装了中央冷暖机。开了暖气,再被托勒密这个大火炉抱着,热得有点儿难受,热得提不起精神。

他掀开被子,透透气。

托勒密睡姿比他好太多了,通常怎么睡下的,就怎么醒来。不像他在床上滚得像牛打栏。但这一次睡的时间短,托勒密还紧紧抱着他,限制了发挥,倒也没从沙发上掉下去。

林隽打了个哈欠,用力绷着脚尖,伸了个舒坦的懒腰。

熟睡的托勒密没有一点儿二流子的气质。他其实长得很周正,是非常正气的周正。虽然没有乌尔里克长得好,但他长得像个正常人,也能归于帅哥一列。就是平时流里流气的,让人心烦。

他的头发有点儿偏棕,在强光下看还有点发红。长着浓眉大眼和性感的方下巴,跟欧美男星似的。

这家伙脸长得好,脑子也好。虽说林隽学艺不精,被托勒密看穿意图,但这不意味林隽傻。

托勒密背后的不怀好意,在他死缠烂打的这段时间里,林隽已经隐隐有所感知。

起先他还想不明白,但现在他猜托勒密背后的大人物大概率会是虫皇吧。

除了虫皇,林隽想不到能决定他去向处境,指挥伯爵后嗣,且同时满足接手乌尔里克势力三项条件的虫族。

虫族世界常年处在三足鼎立中。

这三足分别是特里斯坦帝国,苍穹星联邦,和垃圾星。

垃圾星是唯一不归属帝国和联邦管理的星球,因此它没有星球编号。

这颗存在于三不管地带的星球没有丰富的资源,甚至因为贫瘠而显得寒酸落后。然而,它处于的位置却非常意外,正值资源星球群的边沿,又是狭窄安全通道的端点,所以不能动用巨大杀伤力的武器摧毁,否则身后那一整片资源星球也将荡然无存。

为此,帝国和联邦在周遭修筑了备战空间台,一方面遏制垃圾星外派的自主开采以供自身发展壮大,另一方面相互制约。

按理说,帝国和联邦只要以垃圾星作为战场,就可以一决高下,分出胜负,决定资源星球群的归属权。

但事实并非如此。

垃圾星上生存艰难,这里的雌虫无比蛮悍,他们每一刻每一秒都在用生命做赌注,拥有着远超想象的赴死之心。而随之磨练出的是,长年累月实战中掌握的最有效的杀敌方式,帝国和联邦军队那些依靠训练成长的军雌在那些不讲道德的手段里,如同牙口稚嫩的虫崽。

环境造就的不同就此体现了巨大的差距。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战况的损伤比都非常惊人,平均一只垃圾星雌虫直至战死会击杀十七只军雌。虽然内部争斗严重,却意外的一致对外。因为他们自古以来都坚信,垃圾星是最后的归宿。因此数千年来的分裂计划一一失败。

想要占据垃圾星,并征服收编这股力量,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个代价是帝国和联邦任何一方都不敢承受的。

稍有差错,对方就会趁你病要你命,发动全力攻击。

这些都是林隽来到首都星后,从星网上了解到的。

帝国是君主专制,虫皇和皇室的利益高于一切。

这样大的一股力量,虫皇绝不会下放,更不可能给谁钻空子的机会。

所以,托勒密背后站着的那位,九层概率是虫皇。

眼下,帝国和联邦都发现了从内部瓦解垃圾星的关键——乌尔里克,掌握垃圾星大半个江山的土皇帝,垃圾星数千年来唯一一只筑巢的雌虫。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巢穴中的雄虫。

因此林隽成了困在帝国的饵。

大家都是别人的棋子,凭什么整天折腾我。就该拿你当挡箭牌,让你被扎成刺猬!

林隽越想越气,还有脸睡,还睡得那么香?

他掐着那张脸使劲拧了一下。

吃痛的托勒密迷迷糊糊睁开眼,眼里满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茫然,他先是盯着林隽看了几秒,然后咧嘴笑成街头看见美女的臭流氓,“漂亮!跟哥哥玩一——”

紧急手动消音,林隽捏住他的嘴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我挺受折磨的。”

托勒密用蛮力把林隽的手从嘴上拔下来,但嘴唇就受了苦,它被恋恋不舍的手指头扯变了形,连带着脸也歪了。就算是这样,最后他还亲亲林隽的手背,顺着手指咬住指尖,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很是缱绻地糊了林隽一手口水,恶心得林隽扭曲着脸直嚷过分。

林隽嫌弃地在他身上擦完手,头重脚轻地爬起来。

窗外的日头已经渐渐落下,傍晚昏黄的天际挑染着丝丝缕缕的茵紫和霞红。一行鹭鸟缓缓从天空中飞过,传来几声凌乱而懒洋洋的啼叫。

一天又要结束了。

托勒密从身后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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