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神app

繁体版 简体版
看书神app > 那只金丝雀逃啦 > 第21章 复燃

第21章 复燃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姜婵听出他话中的症结所在。唯恐他又突发奇想,眉角微皱,只好捏着嗓子描绘出一位眷眷之情发誓为双亲守孝三年的兄长形象。

王之牧听她嘴里将姜涛描述为一位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好兄长,顿时有些吃味。

“还是走了的好。”

他不觉把心底的话吐了出来,虽然有些答非所问。

姜婵当时听到了,嘴上不言,心中却冷哼了一声,眉头也不由皱了一皱,不过不露出罢了。

幸而王之牧脑中还留着一分理智,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

又听姜婵说了感恩戴德的话,提到清明遥祭双亲诞辰,他的声音忽然又冷漠了下来,“我倒是不知道你平日里都把心思用在了哪里?”

别人的小事她记得一字不漏,可对着他总是漫不经心。

他鲜少这般,说话针锋相对,不留情面。

因他心里扎了一根刺——向来只有别人来讨好他,她一个委身于他,只知攀高枝的低贱女子,为何总是能轻易惹得他动怒,挑动他的情绪?

那股怒从心上起随着时日渐渐化成了不解和探究。

她心中,究竟是如何想自己的?

姜婵见他话到此处,不由得涌上一股倦意。

与他说话时总是这般字斟句酌,虽是枕边人,却如蝼蚁般轻贱。

她袖中的拳不由攥紧,这般曲意逢迎、低三下四的日子还要忍多久?

眼中的泪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秋波依依。

王之牧最看不得她这副假笑的模样,神色中不免透出几抹森寒。

姜婵脸上却不露半点端倪,婉声道:“奴婢的心思全在大人身上。大人难道不疼惜奴婢吗?奴婢有了大人的宠爱,自然有了倚仗。”

明知是谎言,可她这一席话,句句搔到他的痒处。

王之牧的脑中不由得又自我劝解,许是自己想茬了,一个如浮萍的小娘子,能有多大心思。

见这妇人如此,以为她不过贪婪了些,所以以身契撺掇她哥哥以退为进,妄想着进府,他敲打几句便是。

他未来的正妻才需是那不争不抢的大家闺秀,占个贤名,求得夫君的敬爱。那偏宠的外室纵然使些邀宠手段亦无伤大雅。

他心中颇为称意。

姜婵膝行过去,暗道方才得意忘形,立刻轻车熟路的伏低做小,将头伏在他膝上,似一只乖巧的小狐狸。

她本想学那泪珠断线的勾人功夫,可偏生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始终是个不爱在人前哭的性子,当然除了在他身下时。

他一早便知她接近他另有所图。

可他看却看不透,她这心底里存的,究竟是爱意还是……

“大人。”

她轻声唤他,下巴微仰,眼角水露盈盈,聘婷身段弯如新月。

一副妩静的可人儿模样,脸上全没了方才巧舌如簧的狡黠,教男人百炼钢亦化为绕指柔。

她不是一个轻易将想法摆在脸上的天真小娘子,但是,对于能轻易看穿他人眼中所想的王之牧来说,她的眼睛时常泄露自己真正的情绪。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割裂的她,眼瞳深处的明明是不情不愿,而外壳套着的皮囊却压抑着那份抗拒在他面前小意讨好。

他阅人无数,却时常在她身上感到挫败。

他的目光再度凌厉起来。

她如果不露出这幅神情,他的欲望也不会冲破理智的牢笼。

四唇相贴。

她双目圆睁,看到的却是他眼睑合上那迷惑人的乖巧模样,可唇瓣间却传来与这副面孔大相径庭的刺痛,不多时齿间蔓延开了血腥气。

他如愿以偿的尝到了思念多时的滋味。

思及这几月他不得纾解,日日面如锅底,澹怀院里伺候的下人时时噤若寒蝉。

此时看着咫尺之间的那双眼,眸中挟着热浪,才恍然察觉,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哪处,哪处便着了火。

他不喜自己如此轻易行将失控,色令智昏,这浅薄的欲|望随时随地可能吞噬掉他的理智。

他难道要同那醉生梦死的庸人一般成为□□的奴隶?

他理所当然理应悬崖勒马。

可她是他永不可能从他那照本宣科的人生轨迹里获得的意外体验。

他的理智与欲壑开始背道而驰。

姜婵作为王之牧帐中之人已久,早已深知他的癖好。

床笫之间,他最喜的便是她主动迎合的模样。她虽是听着闺训长大的,但形势比人强,半点不由人。

她心中轻叹一声,自然而然地将手掌托在他手里,借力起身。

因跪得太久双腿不由得趔趄,幸好直接跌落在他怀里,便顺势柔若无骨地勾起他的颈,主动倚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他是求欢的恩客,她是应酬的妓子,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

他如今十分诚实,自己对她的身体十分饥渴,不能自拔,异常焦灼。

那股异香在空气中萦绕不去。

随着她的眨眼、呼吸、动作,越发浓郁。

王之牧不由心尖一荡,原本还只有三分情火,此时便骤然升腾到了十分。他轻轻抚上她的眼尾,只见低垂浓睫颤得厉害,喉间微叹一声将她搂过来。

只听得嗯唔一声,缠绵的吮吻声便大了起来。

落子本候在窗外,忽闻内室一阵啧啧咂弄一般的水声,仿若牛犊舔水,又似舌卷酥酪,直教人舌底生津。

忽又闻得房内有呻|吟之韵,他随即将众人赶出内院。

王之牧扯开她腰间绦带,扯掉一切阻碍他的兽性发泄的障碍。

他的慢条斯理、好整以暇都抛诸脑后,解衣松佩,先是衣衫滑落的窸窣声,他的手向下探去,一按一压。

有关她的一切似乎都加重了他的猴急,他的仪态尽失。

随着她的外衫罗裙滑落于地,一具骨肉停匀的女体暴露无遗,衣裙在脚踝边软垂堆叠,浑身只余一双绣鞋将那双小巧的足裹着。

他拂袖横扫桌上器物,噼里啪啦声中,他掌中一握一提,轻而易举将她置于花梨木书桌上。

他憋了几月的目光贪婪地在她妙曼的身体上游走,指腹却不安分地沿着曲线流连,一路直下,却在欲要分开她双膝时停住了。

她浑身都在抖,口中溢出细碎的吟喘。

他陡然不动,她睁开雾蒙的眼,却见他埋头,双唇轻压她两膝的乌青。

是了,她刚才下跪时磕碰太猛,两片骇人的淤青想是那时来的。

他竟如此低下傲头,令她一时有些心慌缭乱,脸上带着显了开来。

他瞅见她含羞的模样便漾起了笑意。因她此时情态任天然,桃红两颊鲜,便像是得了什么趣味似的,相较于之前他那晦涩的笑,这回因是发自内心,故而益发的天真未泯。

他埋头继续用唇叩开她□□的门,使出一系列松缓手段。

他两指本是慢慢地捻,徐徐地揉,可他的眼神不如手上动作这般和风细雨,眉目愈凛。

经此绵绵肉刑折磨,顿觉全身的血液往下身涌去。

那方销魂窟似是终于认出了旧主,他脑中蓦地涌来一股暌违已久的让他进退失据的狂乱。

他绷紧牙关,脑中顿时放空,狂躁地将她双腕压于桌沿,直直倾身,本能教他去哪处,他便去哪处。

多日的渴求终于得偿所愿,他爽|快得连颈旁的青筋都浮凸而出。

急耸之间,他的眼中只余那双令他恨、令他煎熬的秋瞳忽远忽近。

她眼角的泪珠直直沁入他灵魂深处,王之牧愈发的喉堵眼涩,磨牙凿齿,恨不能直至贯穿她的五脏六腑、她那狐狡的心肝。

“.……啊……”

他人生唯一一次失控的,却畅快淋漓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几月以来的莫名焦躁消失了。

似猛兽出笼,他气重声粗地衔住那不断作怪的朱唇着力吮咂,直吮得她呼气不畅,四肢乱抖。

她遍身猛地发搐,泣不成声。

扭头晃身却完全挣脱不开这酷刑,逼得她不由得咻咻吸动,流得桌上地上湿漉粘滑。

他呼吸一窒,犹似咽喉被人掐紧,霎时间什么尊官厚禄、金印紫绶,全都抛诸脑后,哪里比得上他身下入得正欢的小娘子万分。

他沉迷时面带狰狞,黄花梨的桌案被砸得砰砰响,几乎散了架。

他腰间越急,撞得她长长青丝半散,神情越发粗暴,半点不见方才居高临下审问她时那副冷漠姿态。

她樱口无意识半张,他的火将她连皮带骨一寸寸烧掉。

久旱逢甘雨,这般旖旎之景,真真是言语难以言述。

墨漆竹帘被一只乱舞的藕臂扯下,随即那无助乱抓的五指又被另一双两倍大的粗掌覆住,十指交缠。

帘后,传来粗哑断续的男声:“你是怎么伺候的,嗯?……好没用的身子……”

光影越发靡|乱了。

斯文体面全都弃之不理,扶腰于摇椅上、趴于罗汉榻上、仰躺于书桌上……

困倦难醒间,有人一面以温热巾帕清理她,动作颇有些笨拙。

她心头一动,勉力睁开迷茫双眼,眨了眨却什么也看不清,又困倦地阖上。

想王之牧自打出生起,连净面漱口都不曾亲自动手的,今日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这妇人是个不长眼的,回回倒头就睡,今日弄得有些过了,他看着不忍,遂亲手接过药膏,到后头竟也熟能生巧。

她翻了个身,顿时露出腰臀上片片乌青,看着颇为瘆人。

他又细细抹了膏药,用手指笨拙地将其揉散,仿佛那丑陋的淤血被散了,他心中那隐隐盘踞的刀绞也会随之消失。

等他回神时,才呆若木鸡一般意识到自己方才竟在凝神看她的睡颜,手指也在下意识捋顺她散在枕边的几缕乌发,顿时眉峰习惯一耸。

半晌,他方怀着满腹心思离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