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恰似冰底水,日夜东流人不知。
预言家日报后续虽然也追随热点试图进行跟进伏地魔有关的报道,但是仍然迟了一步,虚弱而松弛地追赶着飞奔的舆情,飞奔的戈尔工。有大胆的女巫点评说,“鄙认为小天狼星·布莱克和神秘人是两种风情,”这位女巫在来信中激-情而快活、下笔滔滔地写道。“众所周知,布莱克家的美人苍白而雅致,但是他们实际上又在冰寒的表面下有着孤注一掷的热情,如果继承得当,就是浓烈的震撼的古典美;而那位呢——那位保持着一种类'学生会主-席'风味的想象——有女巫懂吗?就像你们在上学时会诘诘呱呱地议论、在走廊上偷瞄的那种学生会主-席——你爱看他温和地解答低年级的疑惑,你爱看他微笑带队的风姿。学生会主-席怎么不是一种忄-生幻想形象呢?……如果真如《巫师周刊》副刊所言,神秘人如果刚毕业后为了业绩去年长富有的女巫家里推销……我也只会叹息一声我们生不逢时啊!”
生不逢时固然是一种生不逢时,但假如要冒着黑魔标记出现在房子上空的风险把-玩年少伏地魔……似乎还是有些英格兰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自由精神了。
小天狼星选择不看最近的几期报纸。
小天狼星的形象营销是非常顺利、持续推进的。
既然他前些日子已经全然获释,最近又去见过教子(当然别人不知道),人又复健了,自然心情状态都是一片大好,就展现出比少年时更加耀目的那种宽肩窄腰的青年风姿:这就是一张他笑着在一片阳光里回过头来的魔法相片,登在巫师周刊上。
阿卡西娅若有所思地用指尖敲了敲那张相片的边缘。相片上的俊秀的青年笑着转过身来,双手插兜,大风把他的额发吹得凌乱,在一片阳光的原野中他微笑地挑眉,飞舞的头发的阴影在他的脸庞上留下移动变换的漂亮痕迹。照片里的魔法小人似乎有转瞬的不解,又舒展开了眉头,再度转回去,继续在风里和他的同伴快乐地攀谈。
他的肩膀这样轻盈而舒展,像是曾经的阴影已不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怎么了?”小天狼星看着她的动作随口问道。
“没什么,”阿卡西娅说,“我只是在想……这种感觉(呈现形式)有点像养了一个小人,相片就是房间,然后(观众)可以看着你的起居生活的模样。”
小天狼星耳朵飞快地烧了起来。
一月阿卡西娅过生日。除了其他生日礼物,她还收到了一瓶来自斯内普教授(现已当上院长)的迷-情剂——一看品质就很高,非常上等,有着晶莹剔透的粉红色。斯内普那张简单的便条上写着小小密密的字,阿卡西娅觉得十分符合字体心理学blabla。
“尊敬的阿卡西娅·盖伦小姐:
祝好。附上一瓶您大概永远用不上的魔药。
s.s.”
阿卡西娅欣然笑纳——并把它当做一种婉转的称赞。至于斯内普教授不需过多修炼即能从英国巫师转职大-阴阳师的能力,此处毋需多言。
她摇了摇那个小广口瓶,轻轻地拉开了塞子。随着“啵”一声盖子弹出,旋即飘出了迷人的香氛,又转化成了另一种混合的味道。
魔法真好。阿卡西娅想。分院帽加魔杖算是一种人格类型测试,迷-情剂的气味更能直接帮你检验你的心意,能绕过多少弯弯绕绕、言不由衷口不应心的少年爱恨心事呢?
小天狼星从迷-情剂拿出来的时候就盯着她——好像她会用一样——不过她好像真的会用?啊?阿卡西娅对小天狼星微微一笑,在他惊吓又止言又欲的表情前倒出了几滴(大概半小时左右的效果,但她不确定斯内普会不会给的是强效迷-情剂)——又侧头捋下了一根自己的头发。
“我现在要享受什么叫做阿卡西娅全肯定bot了,”毫无疑问有东方式成长背景的阿卡西娅说,她先变出了一面镜子,对他眨了眨眼,说了一句难以理解的话——“要是太难堪,结束了可别取笑我啊。”
她喝掉了那杯瞬间就变得泛青的液体。小天狼星无奈地抓了一把头发,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鼻尖闻着的迷-情剂是女贞路3号的味道,忽然想到少年时他和詹姆也算的上是反侦察迷-情剂大师——对面的女性已经重新睁开了眼睛。
......
半个小时后,听了阿卡西娅连吹半个小时自己的彩虹屁的小天狼星麻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中间还好奇地变成阿尼-玛格斯看看能不能拉回女人的注意力,结果被夹子音状态的女人(当然他也不懂什么是夹子音)转头就扑过来啪嗒啪嗒地玩着狗耳朵捧着狗脸用虎口圈着狗的嘴筒子揉-搓着反复尖叫:“是谁有这么大的狗狗呀?谁这么快就养得这么油光水滑的狗狗呀?”——之后,他就决定还是趴成一摊大地毯最好——不过,一点也不感觉烦人得起来。
结束后的阿卡西娅捧着自己的脸说:“哈哈......这个用法,除了东亚女孩......莱姆斯和未来的小哈利说不定也可以试试呢。”
二月,克劳奇夫人的死讯不再传来。玛丽·克劳奇入园入职,尽管每天得喝许多精力补剂和健康补剂。从她入园之后,还在观望的许多魔法部中级部员家庭立刻闻风而动。
不过众所周知,只要您稍微那么碰上一点儿“托管周服务试用”嘛(连飞路粉都准备好了)——夫人们,先生们。你们立马就离不得它啦,不管是什么样、什么老辈愿意带孩子的小家庭都没用,不超过二十一天,年轻的巫师母亲们更是沦陷得找不着边儿,已经有了确定的合适的同龄玩伴、有了家里没有的无穷无尽堆到天花板的魔法画册(趣味识字卡册、巫师儿童文学和连载漫画故事!)(阿卡西娅还准备坏心眼地在后期偷渡引入麻瓜流行小说和漫画)、有了固定时间就可以大玩特玩而不是和多家庭的姊妹们得轮换着、眼巴巴地排队等着玩的魔法扫帚、有了不限量供应而在正常使用范围内用坏了也不至于追索赔偿的昂贵儿童魔杖、有了家养小精灵稳定出品、地域丰富、风味绝佳、配比健康的一应三餐,丰富多彩的下午茶环节而不是虽然温暖但厨房魔法偶尔也有失灵的(大英)家庭菜肴(甚至还能打包!我是说前者)的小巫师宝贝蛋子们更更更是就这样沦陷得找不着边。
乐不思蜀——啊不,家——小子(巫)!
同时百合花幼儿园隐密进行的救助也在非常顺利的推行之中——如果是巫师-麻瓜的组合家庭,女方又不强势,那么就很容易造成家庭暴力——毕竟这时候对女性的教育和期待还是传统教育占上风——呵。占了权威机构、既有制度,那么这种行为显得就愈发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再给没有工作的提供工作,没有常识的普及常识,没有道德的......呃,嘣嘣两拳的见义勇为。少一对比,原魔法部坐而放之的行为简直显得是垂拱而治。这也为短短几年后盖伦的支持率就水涨船高做下了合情合理的铺垫。
三月,莱姆斯·卢平生日也迎来了他的二十四岁生日,生日蛋糕是“庆贺销量1000本”大蛋糕,是做成书本形状的双拼口味榛子巧克力巨大千层蛋糕,黄油巧克力淋面上有梆梆脆的开心果仁碎,另一边里面是咖啡冻夹层,中间千层重新叠了卷做了层次,一切开就有犹如点缀玫瑰花般的丰富切面——到点,这位温柔的青年吹完蜡烛(这倒没有一直响的旋转莲花蜡烛),最顶上放上去的巧克力蛙就会按照玛诺伊施好的魔法衔着压金的贺卡,把它放到莱姆斯的手中,再一跳一跳地回到本来该在的蛋糕顶上。
“丽痕书店寄——复杂的木卫四先生:生日快乐,游历故事区年度销量第一纪念。”
莱姆斯读道。
重新亮起的烛光和微笑都仿佛盈满了他的面容。
顺带一提,在战后初期加上阿卡西娅不要命似的砸钱投资这南水北调西电东送西气东输啊不麻钱巫输的情况下......魔法界的繁荣之态初现端倪,稳增长,保就业!——小子!——不,都不应该用“稳”和“保”这样的字眼,光是大洗牌就足够清出来许多空白职位——虽然这么说未免本章节又情不自禁地地狱了起来。总之这个春天在人们的想象中终于更加春天了,黑魔头不再肆虐,亲邓布利多派系的人们甚至得到了一点儿含糊而甜蜜的保障,于是人传人传人,更加欢欣鼓舞起来——随着更多工作职位的放出,对角巷的消费成番上涨,铺位租金也开始翻番,哎——英-国巫师经济(不过魔法部并没有经济部门,这很好笑——只有一个明面上的妖精联络部门,甚至大家都并不愿去)在阿卡西娅的估算下大约有了百分之二十六点几的增长——哈哈,有时候真是羡慕经济上升期的人啊(战后除外)。
七月,时值小哈利生日。多家报纸头版头条庆贺并放出成套报道——包括食死徒跟踪报道及受害家庭采访,呼吁持续展望和平。
与此并进的是边缘食死徒持续落网,有很多甚至是看了《伏地魔的双面人生》后心灰意冷被抓住的——狗血新闻立大功!与此同时,《巫师周刊》开始登报悬赏破解麻瓜视频摄像机、游戏机、魔法及磁场的关系(只是破解而并非滥用,他们巧妙地向禁止滥用魔法事务司解释),以及其他小东西(蒸汽朋克很好,田园主义也很妙,但蒸汽火车确实是19世纪的产物了——阿卡西娅语)。
九月,霍格沃茨又迎来了开学的季节。第一位纯麻瓜教授(安德瑞亚·米兰达)在亲戚巫师的身份遮掩下,带着储存魔力的魔杖入职,堪称又一位天选之瓜。据悉,米兰达教授原供职杜伦大学。
全年。不得不说,伏地魔本人的大瓜是真的劲-爆大瓜 。本年度从《巫师周刊〈副刊〉》的那几篇万恶之源衍生出来的无尽的花边报道,阿卡西娅选择把它统称归为:《伏地魔的生平与流言》。
真是令人愉快,撑起了巫师界报纸水刊的半边天。
有人同意副刊的观点,于是掀起了一轮新的巫师家族考据,这一部分的匿名来信声气高昂、声嘶力竭地大致可以归纳为——
你嗦嗦,咋就恁老斯家忒格外泥?俺们瞅着海莲娜夫人(拉文克劳女士)也不这么爱大开杀戒呢?嗦到这呢,咋就老斯莱特林那传人爱跳出来嚷嚷自己绝不孬就是老斯家的,那神圣二十八家也老是一说就信,啥脾气啊?这么跟着倒腾?俺寻思们巫师界几个人啊,经得起这么倒腾?巫师新生儿数量还要不要了,霍格沃茨还办不办了啊?啊?咋就(拍大-腿)没个格兰芬多传人跳出来跟他对擂台呢你说这事闹的(拍大-腿)?
刨去作者的碴子味翻译,还是很有意思的。幕后黑手盖伦女士愉悦地发出了如某殿长老般经典反派桀桀桀桀桀桀的笑声。
次年,福吉副部长因不当受贿、勾结食死徒残党下台。阿米莉亚·苏珊·伯恩斯上任魔法部正部长,成为了八十年代继米丽森·巴诺德之后的第八位女性魔法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