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下城区的暴民死死残残。
下城区的反抗就此沉寂许久。
回到家里的江源生了一场大病,爆发的信息素影响到了附近居民,他们将人带到黑诊所,花了不少力气才救回来。
醒来的江源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每日东奔西跑,整个人宅在家里不再出门,有好心的邻居担心他死了时常上门看看,确认没事再丢点干粮离开。
江源将食物堆放在一起,找了时间还了回去。
现在的他已经无需再进食。
那场凌虐中,他的胃袋破损,腿被打断,眼睛也少了一个,本来该就此停止的施暴又因为慕长空的一句太吵了开启,那群人临走前切掉了他的舌头。
江源本想死的,但他不甘心,最后他靠着恨意活了下来,黑诊所为他更换了最便宜的义体,活下来的江源欠下了一屁股债,每日夜间去垃圾场捡破烂攒下一堆零件买掉换钱,后来他将房子和所有都卖了。
还完债的他靠着剩下的积蓄租了个小店铺,靠着收零件为生。
一切恢复平静只不过少了个人,但那人的身影无处不在,他出现在下城区的电视里、网络里、大屏里,被下城区的居民称赞。
因为他们不知道是慕长空杀死了他们的家人。
知道的人都被安装了禁言芯片,没有人说出关于慕长空的任何信息,除了江源。
只剩下双手完好灵活的他,开始钻研如何网络、人工智能,原本打打小游戏的键盘成了他的武器。
五年过后,一场不知名的爬虫病毒席卷上下城区,城市一夜瘫痪,无数专家都无计可施,在上城区恐慌时,早已麻木的下城区照常生活,这些年过去网络不再是他们的依靠,渐渐又回归了手作生活,下城区的老人研究出能在黑暗中生活的蔬菜,够活就行。
但这些上城区都不知道,他们只是沉浸在慌乱中、祈祷中。
一夜惊恐过后,病毒消失了,惴惴不安的上城贵族派出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指挥官和军队全方位开启搜捕模式,上城区搜遍找不到犯人,无人想起下城区,又或者不愿,因为下城区的贱民如果有如此手段,只会打他们的脸,他们拥有最好的资源。
可病毒隔三岔五地出现,攻击着他们的网络,却始终找不到来源,终是不得以派人去了下城区。
慕长空也在其中,他也不认为这样有实力的人才会出现在下城区,下城区最多也就是那种只会打打杀杀的蠢货,他听说他曾失忆来到了下城区,可惜毫无记忆,看来是无关紧要。
慕长空在军队挨家挨户搜查时,路过一家小店。
小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店门布满灰尘,只不过下半部分比上半部干净些,看来原住户身高不足,门口挂着的小原木门牌早已腐烂,他凑近看,努力辨认上面写着“江+江”,只不过有一半裂开,成了四不像。
裂开的纹理如同一道闪电劈向他的大脑,无数回忆浮现,记忆里那个人的眼睛很漂亮,说话叽叽喳喳,永远不知疲倦的乐观,记忆最后停在了那人的眼睛上。
晴空下,流着血泪看向他,喊着他的名字。
“江空……”
江源?
恢复记忆的慕长空发了疯似的敲门却被告知住户早已卖了房子离开,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慕长空凭着他记忆画出画像,带着那张画像却始终找不到那个人的存在,没人见过江源。
为什么?
最后他想起江源应该是带着伤回来的,那他一定回去诊所。
他找到黑诊所,翻到了江源的档案,安静地翻完,最后彻底一言不发。
为什么会这样?黑亮的眼珠变成了机械义眼,白净的脸上带着疤痕,双腿细细两根金属棍子,胃袋变成补丁,舌头……没了。
医生说江源死了,死于金属感染。
慕长空沉默地离开,带走了那份档案,回到上城区,人们都说指挥官疯了,到处杀人。
慕长空以各种理由杀掉了那批士兵军官,房间贴满了档案的照片,他麻木地看着那双眼睛,整日整日地看。
出任务看、占领地盘的时候看、无时无刻,直至后来爬虫病毒再次出现,上城区彻底瘫痪,下城区暴起,将其尽数占领,上城区的大屏再次亮起,下城区领导者的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江源。
在哀怨、求饶的上城区中,慕长空流下泪水,发出笑声,不少人觉得他疯了,然后看着慕长空拿出军衔徽章,掰扯两半。
真是疯了啊,人们感慨着。
下一秒,警报声响起,大屏幕视角晃动,闪过的镜头中出现上城区的军队,兹拉兹拉的闪屏后城区的首领被拿下,连带着他的下属。
大屏外的所有下城区被突然出现士兵、仿生人抓住。
在怒骂、哀嚎、惊喜下,慕长空隔着大屏眼神满含思念,他说:“找到你了。”
下城区的第二次反抗再次失败。
江源被囚禁。
完整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由于作者写到这里剧情过于反转,反转地令人绝望,读者吐槽不绝,作者索性后期改写成大纲文,草草了事,但大纲也照样令人心梗。
大纲中恢复记忆的慕长空变回江空,但江源早已心死,他无法接受江空和慕长空是一个人,无法接受对方用计使整个上城区瘫痪、毁灭下城区的希望,只为了找到一个江源。
江源成为下城区的罪人,已无脸面再回去,几次试图自杀被慕长空阻拦后,慕长空更是寸步不离,江源失去求生欲望任人摆布。
但因依旧存在的腺体病,在一次又一次的标记与对方的哭泣悔恨中,江源还是心软了,慕长空看到了复合的希望,攻势越来越猛,情感即将再次修复的同时他的事业也将更上一层楼,只要他和另一颗高级星球首领的孩子联姻,那是一个顶级Omega,慕长空作为下一任首领预备役无法拒绝,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与联姻对象说明原因,达成协议结婚,他们有名无实,但联姻对象好感慕长空,试图靠近期间得知江源的存在,刺杀江源不成便派人把江源偷了出来,在杀死江源前告知要和慕长空结婚的真相,且他们是命定伴侣。
A、O一生中只有一个命定之人,遇到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一旦相遇便无法分离,信息素之间存在绝对的互相吸引力,无人可介入。再次遭受打击的江源彻底的心如死灰,联姻对象趾高气昂,炫耀着自己和慕长空的约会经历之际,慕长空从天而降,打晕对方,他试图向江源解释,但江源因情绪起伏过大导致腺体信息素膨胀又衰竭,医生诊断江源的信息素即将干涸,腺体组织死亡,急需新腺体移植,慕长空选择将联姻对象的腺体移植给江源,手术很成功。
此后慕长空伪造一场联姻对象在归家途中遇难的假象,拥有新腺体的江源,虽然治好了病,但失去了记忆,在慕长空的陪伴下他们再次相爱。
全文完,he。
“…………”
:)
你在用你牛逼的世界观写些什么东西?
他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江愿时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啊——!”
B33发出尖叫,整个屋子的屏幕都雪花屏了一下。
被吓到呼吸停止的江愿时:。
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喊的是我的台词。
B33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道歉道:“对、对不起,我、我太生气了!”
看出来了,屏幕都红温了。
江愿时长叹一口气,露出礼貌的微笑:“没事,正常。”
B33处于愤慨中,而江愿时眼神麻木,他已经预想到后面出现的强制剧情该会有多恶心了,问题是强制剧情,跑不掉。
不能改剧情就是麻烦。
这边B33在那么生气地说:“这种剧情太过分了!改,一定要全改掉,不然根本看不下去!”
?
江愿时一愣:“你说什么?”
B33:“改剧情啊,就是因为这种剧情才会影响收视率。”
江愿时呆头鹅一样:“不是应该按原著走吗?”
B33震惊:“您在说些什么?这种剧情怎么能保存呢,面对烂尾断更的小说世界,修正剧情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不是吗?怎么能按原著走呢?本来就是因为原著反响不好才要改的呀,不然原模原样播出,观众读者不会买账的!那样我们就没有愿力值啦!”
“。”
好久没有听到这么合理、这么正常的答案了。
江愿时至此才真正确定,先前的任务和bug不是他的问题,Z01……如果是对方是失忆大佬回到新手村的话,那么江愿时就是新手意外掉入大佬的地狱副本。
江愿时闭上眼,又睁开,嗯,是真的。
B33不理解为何新宿主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好奇地问:“请问难道您之前一直按照原著走的吗?那您是如何通关的?”
江愿时默默说:“我的系统Z01要求的,不是我,通关的话……运气好吧,感谢系统带我飞。”
B33找出江愿时原先的任务世界记录翻阅,不知为何江愿时周遭的屏幕好像变暗了。
眼前一黑的江愿时:“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好半天B33:“……原来您的系统是Z01前辈啊,我为我原先的话表示抱歉,如果是Z01前辈的话,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有啥理由?你们任务要求不一样啊。
但由于涉及到主神恩怨,江愿时没有告知B33,免得对方被波及。
安静的房间再次响起呜呜呜声,B33低落地说:“对不起,我又要拖您后腿了,能与Z01合作的您一定很厉害,可我没有01前辈那么厉害,真的很抱歉。”
好像小火车啊。
江愿时安慰道:“但您似乎忘记了我是被Z01解绑的宿主,也就证明我很菜。”
B33:“但您第一个世界任务等级那么高,怎么看都很厉害,虽然Z01前辈厉害,但系统只能起到引导作用,不能干涉的,具体还是由宿主进行,所以您也很厉害啊……”
好的,新的提示出现了。
Z01,你真的权限好多。
B33陷入惶恐中,他只带过两个宿主,江愿时是其中之一,长期处于自卑的系统没有信心,但自己有控制不住难过,数据拧得像麻花一样乱,宿主还拥有一次解绑权限,这样下去他要被退货,接着就是销毁吧,但这样也就不用给宿主添麻烦了。
“好吧,既然你说我很厉害了,那么接下来我来带你如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B33闻言一愣:“您说什么?”
江愿时笑着说:“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不应该互帮互助吗?你会帮我的吧,33。”
眼前的青年语气温柔,整个人沉着冷静,起初看上去很高冷,但如今面容却透着温和,丝毫不介意情绪不稳定的系统,被亲切称呼的B33感觉眼前亮亮的,明明看着年纪不大,但好稳重一个宿主。
B33热切回答:“当然,这是系统的责任!”
江愿时:“那就这么说好了,不能反悔哦,我可是很需要你的帮助的,而且你修复程序的时候看着也很厉害啊。”
房间的屏幕闪了闪,B33说:“您谬赞了,我只是个新手系统,如果能帮上您的忙就好了。”
一人一统开启商业互夸。
B33中途叹了口气说了句:“明明您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样子,但卿卿就像长不大的小孩。”
江愿时问:“亲、亲?你上一个宿主吗?”
B33:“啊,抱歉,不该在您面前提前宿主的。”
江愿时倒也挺想知道Z01的新宿主是什么样子:“可以提,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毕竟你看起来很在意的样子。”
“……”
“不愿意也没关系——”
“卿卿是我第一个宿主,虽然他脾气暴躁、性格骄纵、说话很伤人,但其实还是很可爱的,长得也很漂亮,但是他明明十八岁了,却像个几岁的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怎么听着怪怪的,江愿时有种奇怪的既视感,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其实……”系统B33莫名其妙地扭捏起来,大屏一会儿红一会儿暗的,江愿时眼睛都要瞎了,好半天终于是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