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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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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随着雄鸡高亢的啼鸣声,徐言松于晨曦微露之际,便从温暖的被窝中起身。

今日乃农历二月初二,正是传统佳节“龙抬头”。在古代岁月里,这可是极为重要的节日,官府会郑重组织祭龙神仪式,民间百姓亦会在这一天理发,享用诸如“龙须面”等与龙相关的食物,皆为祈愿讨个好彩头。

虽说当下局势动荡,人心惶惶,但传统节日依旧要郑重度过,权当是给予自己内心一丝慰藉。

古人笃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剃发,徐言松入乡随俗,自是遵循这一传统。

他立于铜镜前,先是手持剃刀,小心翼翼地修整着头发与胡须,动作轻柔且专注,随后拿起剪刀,精心修剪,力求让发丝整齐服帖。

忆起初来乍到之时,梳理头发全凭肌肉记忆,束发的模样歪歪扭扭,险些闹出笑话,如今却能娴熟地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用竹簪稳稳地插进发髻之中。

徐言松微微仰头,二月二理发,寓意着辞旧迎新,祈愿新的一年精神抖擞、事业顺遂。他并无过多奢望,只盼能平安度过眼前这一劫难,顺利抵达府城,与知溪相见。想到此处,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不知知溪如今境况如何,二人断了通信,知溪想必满心担忧。

徐言松收起铜镜,抬眸望向天空,今日的太阳黯淡无光,恰似一只老旧失修的灯泡,无力地悬于天际,将周遭的一切映照得衰败而凄凉。

“知溪,你定要在府城安心读书,待我熬过此劫,即刻奔赴府城与你相聚,往后余生,再不分离。”

他在心底默默念叨着,随后亲手煮了一碗“龙须面”,细细品味,刚吃完,便听闻外面传来阵阵敲锣打鼓之声,料想是二月二的祭祀活动已然开场。

祭祀之地距离徐言松的居所并不遥远,约莫半里路程。街道之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民众脸上的惊惶之色,因节日的氛围而有所缓和,欢声笑语渐起。

商贩走卒们也抓紧时机,全力营业,毕竟生活仍需继续。徐言松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蛇形糖画,一边惬意品尝,一边朝着龙王庙走去。

安溪县境内有一条大河,乃是北河的支流,往昔百姓皆仰仗此河为生,故而龙神祭在安溪县堪称极为重要的活动。

徐言松随着熙攘的人群,来到安北河畔。只见河边矗立着一座宏伟壮观的庙宇,龙神庙通体朱红,庄严肃穆,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围墙,墙顶覆盖着青灰色琉璃瓦,在黯淡的日光下,闪烁着幽冷而威严的光芒,仿若一条蛰伏的巨龙身上的鳞甲。

徐言松抬步向前,抬眸望向庙门,庙门高大厚重,散发着古朴的气息。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书“龙神庙”三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笔锋苍劲,恰似一只蓄势待发、即将腾空而起的巨龙。牌匾边缘精心雕刻着精美的云纹,仿佛下一刻便会承载着牌匾飞升而去。

靠近龙神庙,周遭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静静地伫立在庙外,注视着县令、县丞等官员在庙内有条不紊地进行祭祀仪式。

徐言松轻轻摸了摸钱袋子,抬首望去,只见县令已摆放好猪头、水果等贡品,虔诚地上完香,正神情庄重地诵读祝文。

“乾泰十五年,安溪县县令常和彦,敢昭告于司雨龙神之神位前。赫赫龙神,尊居灵域,德配天地,威镇乾坤。观夫山川形胜,赖神之力以固,江河湖海,蒙神之泽而安。风云变幻,皆出神之掌控,旱涝调适,咸依神之权衡。吾邑安溪县,一方乐土,久沐神恩……”

冬日的安北河河水清澈见底,微风轻拂,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此时,天空中云层渐薄,日光艰难地从缝隙中透出,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常和彦庄重的声音在四周悠悠回荡,香烛的袅袅烟气萦绕在龙神像周围,龙神像双目炯炯有神,仿若洞悉世间万物。四周民众皆神情肃穆,大气都不敢出。

陡然间,一阵狂风从江面上呼啸而来,吹得龙神庙门口的旗帜在风中疯狂舞动。日光瞬间被乌云遮蔽,天色再度暗沉下来,常和彦的声音也在狂风中时断时续,模糊难辨。

“看,那是什么?”

人群中有人高声惊呼,打破了原本的庄严肃穆。徐言松闻声抬头望去,只见城门方向,一股浓烟直直升起,北地之人皆熟知,这是斥候发出的紧急信号。

“快走啊,是烽火,匈奴打过来了!”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刹那间,人群瞬间慌乱起来,孩童的哭闹声、大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龙神庙周围顿时乱作一团,往日的庄重消失殆尽。

常和彦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县丞,随后继续镇定地宣读祝文,而一旁的县丞则神色慌张,匆忙退下,赶忙去安排防御事宜。徐

言松紧了紧衣衫,随着慌乱的人流向外挤去,等终于挤出人群时,已是气喘吁吁。

街上冷风如刀,吹得徐言松面色发青。他匆匆回到家中,内心满是忧虑。

之前虽人心惶惶,但众人心底其实并未太过惧怕,毕竟小股匈奴部队劫掠村庄更为常见,像县城这类有城墙防护之地,极难被攻占。可这一次,匈奴却偏偏选中了安溪县,其中定有蹊跷。

安溪县城墙上,县丞紧盯着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滚滚烟尘。这股匈奴部队人数并不多,约莫五百人。

徐言松能想到的,县丞自然也能想到,于是他果断吩咐士兵严守城门。当今天子重文轻武,加之此前边境长期和平,致使安溪县驻军数量锐减,城防器械也多有损坏。原本此地设有千户所,如今却仅剩下一个百户所。

一百人对抗五百人,虽凭借城池之高,且城内略有存粮,勉强能够应对,但一旦让匈奴破城而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匈奴这支部队并不擅长攻城,他们先是将城外零散的民众屠戮殆尽,周边村庄也被劫掠一空,这才来到安溪县。

五百人的部队配上马匹,声势颇为浩大,可他们却不敢贸然攻城,只是在距离城墙稍远、弓箭射程之外的地方游走,将马背上驮着的人头朝着城门方向随意一丢,便拍马疾驰而去,在安溪县四周肆意巡游。

城墙上,县丞目睹这一幕,恨得咬牙切齿。匈奴生性凶残,对汉人毫无怜悯之心,若县城被攻破,安溪县恐将沦为一座死城。

见匈奴退去,县丞匆匆下了城墙,先是与县令紧急商议对策。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将消息传递出去,只要消息传出,这股匈奴部队自会退去。

“从城内密道出去,将消息传至云家军驻地。”因匈奴侵扰,云家军在乐安府府城驻扎了一支部队。如今周边县城自顾不暇,只能寄望信使能尽快将消息送达乐安府,等待云家军前来救援。

然而,此刻无法骑马出城,这一来一回,即便昼夜兼程,拼命赶路,至少也需三四天时间,况且信使能否顺利送达消息,亦未可知。县丞握紧拳头,又赶忙安排了几人分别送信,以防万一。

徐言松回到家中,如今他也无计可施,只能暗自祈祷安溪县能够坚守住。

此后几日,匈奴依旧在安溪县周边游荡,不分昼夜,时而还会丢几颗人头进城,意图扰乱守城士兵的军心。

守城士兵虽轮流换岗,但依旧被折磨得疲惫不堪,身形憔悴。县令和县丞这几日亦是日夜操劳,片刻未曾休息,一边满心期盼云家军早日到来,一边精心布置城防。

安溪县这几日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自热锅售罄后,徐言松便未再补货,而是屯了大量蔬菜和肉类与买的小厮一起呆在在家中。除了偶尔前往张木匠家,他几乎足不出户。

张木匠家的张生经过这几日调养,已能勉强起身,他时常外出打听消息,每次回来皆是一脸凝重。

“张兄,可有新消息?如今局势如何?”徐言松焦急地问道。

“今日已是第六日,按说传信之人早该将消息送到了。看眼下这情形,怕是不太乐观。等府城因迟迟未收到消息派人前来探查,一来一回,又得耽搁不少时日。”张生无奈地叹息道。

“唉,我们怎这般倒霉,竟碰上这种事。”徐言松亦是满脸愁容。

“是啊,幸好我把父亲接到了县城。我听同村的差役说,之前匈奴丢下的人头里,有平沙村的,想必我们的村子已被劫掠一空。”张生再次长叹一声,只觉前途一片黯淡。

“只盼能早日脱困,如今城内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怕是城内先乱了。”

徐言松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地道,这才和衣躺下。

此刻,安溪城内,几个黑影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朝着城门方向悄然移动。城墙外,隐隐传来匈奴的马蹄声,匈奴的骚扰再度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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