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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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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跟着姜夫人去到餐厅,姜域已经坐在那里,主位上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陈佑血缘上的父亲姜德升,陈佑很少见到他,对于陈佑来说,他比陌生人都不如。

陈妙玉拉着陈佑在一旁坐下,笑意盈盈看着陈佑,不停往他碗里夹菜:“凌宝啊,多吃点,妈妈看你都瘦了。”

“好。”陈佑沉默的吃着,他和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没有话说,他们也一样同他没话说。

餐桌上只有碗筷的碰撞声,和陈妙玉絮絮叨叨的声音。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自己的小儿子还活着,她还能好好疼爱自己的小儿子。

外人都说姜夫人爱孩子,可陈佑听着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陈妙玉不是爱孩子,只是爱那个已逝的小儿子,否则明明都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一个金尊玉贵,千娇万宠,一个身似浮萍,漂泊无依?

刚开始假装姜凌安抚姜夫人的时候,他还曾奢望时间久了,他是不是就能取代了姜凌的位置,真正回到这个家,可他想多了。

这个家的每个人都爱姜凌,他们能养他已经是最大的恩惠,怎么可能会让他取代姜凌呢?

起初他还会难过,可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心也被那层层伤害磨出厚厚的茧子,感觉不到疼了。

家人嘛,也不是非他们不可,没有他们,他还有元鸣洲,他不是一个人。

碗里堆满了糖醋排骨,陈佑默然吃着,他不爱吃肉,也不爱吃甜口,可如果不吃完,陈妙玉一样会塞进他的嘴里。

第一次他不懂,拒绝了陈妙玉,陈妙玉就捏着他的嘴往他嘴里塞,骨头卡在喉咙,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他不想再经历了。

吃完饭,陈佑跟着陈妙玉去了姜凌的房间,是这个家位置最好,采光最足的一间,即便他离开这么多年,这里依然保持着原本的样子。

他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干净的一尘不染,柜子里的衣服也会不停换新款,换应季的,仿佛姜凌一直都在,而他,真正活着的孩子,在这里却没有一席之地。

陈妙玉拉着陈佑坐到床上,笑眯眯的看着陈佑:“凌宝,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

陈佑机械式的回答:“挺好的,和大家相处的也都不错。”

陈妙玉对姜凌的生活充满好奇,总是絮絮叨叨的问,但其实每次陈佑来,问的基本都是同样的问题。

陈妙玉仿佛被困在了姜凌死的那一年,每年快到姜凌忌日的时候,陈妙玉的情绪总是不太稳定,于是陈佑也被迫和她一起进入了这个循环。

说了好一会儿话,陈妙玉道:“凌宝,你是不是准备练琴了,妈妈会不会太打扰你?”

“没事。”陈佑和每一次的回答都一样,“您最重要。”

“妈妈”那两个字,他叫不出口。

“不行的,不行的,不能影响你练琴,你先练,妈妈去给你热牛奶。”陈妙玉说着,就出去了。

陈佑看向阳台的方向,巨大的落地窗旁放着一架奢华内敛的施坦威。

他起身走到钢琴前,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音符在指尖流转,是最简单的小星星。

姜凌喜欢钢琴,可是他身体不好,经不起苦练,于是姜家就给他买了个钢琴当玩具,让他随便弹着玩。

陈佑现在在假扮姜凌,自然也不能弹复杂的曲子。

他听着这首童趣简单的音调,指尖冰凉,这么美好的曲调,却成了他受伤害的前奏。

陈佑闭上眼,一遍又一遍的弹,弹到第三遍的时候,他听到了陈妙玉上楼的脚步声,接着“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陈妙玉端着热牛奶走了进来。

她走到陈佑跟前站定,定定看着陈佑,脸上带着茫然的空白:“凌宝,你什么时候弹的这么好了?”

陈佑没有听过姜凌弹琴,不知道他弹的怎么样,只是听姜域的话,乖乖弹着指定曲目,但每次都会被陈妙玉发现不对,然后迎接来自陈妙玉的狂风暴雨。

后面会发生什么,陈佑早就做好准备,听着陈妙玉的话,他连丝毫的停顿都没有,毕竟三百万的施坦威,可不是总有机会弹的。

想想也觉得可笑,姜家能给不会弹琴的姜凌买这么贵的琴,而同是姜家人的他,弹琴的机会是靠元鸣洲施舍来的。

陈妙玉搭上陈佑的肩膀,琴声停止,陈佑扭头看向陈妙玉,陈妙玉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接着一杯热牛奶朝着陈佑泼来,有点烫,不过还好从厨房到二楼有一段距离,不至于把他烫伤。

“是你!是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陈妙玉哭喊着扑向陈佑,尖锐的指甲疯狂的挠着他,陈佑不敢躲的太厉害,躲只会迎来更加疯狂的打击,他只能尽可能的不让陈妙玉在脸上留下太明显的伤痕。

陈妙玉恨毒了陈佑,如果不是陈佑来的太晚,她的凌宝就不会死,如果不是陈佑吸收的营养太多,她的凌宝不会生下来就病弱,都是陈佑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陈佑而是她的凌宝!

挠完陈佑还不够,她又去找能伤陈佑的工具。

好在姜家父子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让人把能伤人的工具都收走了,毕竟陈佑第一次来安抚陈妙玉的时候,差点被活活打死。

陈妙玉冲着陈佑发泄了好一通,终于精疲力尽,她坐倒在地上开始哭,哭得凄惨,仿佛她才是受欺负的那一个。

陈佑看了下手臂上的血,又摸了脖子一把,一样鲜血淋漓。

他面无表情的从陈妙玉身边走过,下去的时候对上姜域的视线,冲姜域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受伤太重,直接被送去医院,第二次来的时候,姜域让佣人给他上了药,留他住了一晚,当晚陈妙玉拿着刀站在他的床前,之后每次陈佑完事就离开了。

最开始的时候随便找了个诊所收拾伤口,结果那个月去了好几次,诊所阿姨以为他遭虐待,直接报了警,后来陈佑就去酒店,再后来跟了元鸣洲,有了钱,就在附近买了一套小户型的二手房,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每次跟元鸣洲说回家,在家待几天,其实都是到这里养伤。

离开姜家,在路边找到一个共享单车,慢悠悠的往家骑,夜风有点凉,吹到伤口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到了家,陈佑先去冲了个澡,找出药箱开始上药。

这里陈佑一年来不了几次,但每个月都会找人来打扫,前两天请的阿姨才收拾了,谁知道就这么凑巧。

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抓痕,陈佑拿出酒精开始消毒。

受伤的地方有点多,酒精落在伤口处,从开始的刺痛到灼热,最后是麻木。

陈佑面无表情的上好药,靠坐在沙发上,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想了想,没有给元鸣洲发信息,只是给林烨发了个消息请假。

之后几天,陈佑就在这里待着,每天也不出门,餐餐都是外卖,直到元鸣洲给他打来电话。

陈佑有些诧异的接起,电话那头是元鸣洲不太高兴的声音:“陈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什么?”陈佑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

元鸣洲语气透着不悦:“明天就是偶像集结的录制了!”

以往他的行程都是陈佑安排的,这次居然是林烨通知的他。

陈佑忙道:“我跟烨姐说了,这几天小豆跟你。”

元鸣洲气笑了:“我同意了吗?谁准你这么安排的?现在马上回来给我收拾东西。”

“鸣洲……”陈佑还想再说,元鸣洲已经挂断电话。

他叹了口气,换上衣服,把垃圾都收拾了,给打扫卫生的阿姨发了信息转了账,这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临近中午,陈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才回来。

门口的拖鞋不在,家里也没见元鸣洲,陈佑看向靠内那间被特殊改造过的房间,元鸣洲应该是在里面写歌。

陈佑没有去打扰,乖乖去厨房做饭去了。

元鸣洲在工作间内呆坐了两个小时,脑子纷扰一片,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烦躁的拿过手机,两个小时过去了,陈佑一条消息都没发,一个电话都没打。

再次给陈佑把电话拨过去,没有人接听。

再拨,还是没人接听。

“敢不接我电话!”元鸣洲似乎终于找到发泄口,起身就要去找陈佑,结果刚打开房门,就听到油烟机工作的声音,还有满屋饭菜飘香。

改造过的房间隔音特别好,他一点儿都没听到陈佑回来了。

元鸣洲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陈若站在灶台前,正专注炒菜。

洁白的衬衫挽起,深蓝色的围裙系在腰间,勒出细瘦的腰身,还是那么瘦。

元鸣洲皱皱眉,上前两步掐住陈佑的腰。

陈佑惊了一下,察觉到是元鸣洲,又放松下来,他温声道:“再等一下,很快就好。”

“嗯。”元鸣洲应了一声,又在陈佑腰间掐了掐。

陈佑腰上敏感,被元鸣洲捏得一阵战栗,他躲了躲,低喘着喊了一声:“鸣洲。”

元鸣洲应了一声:“看来还是家里伙食好,养胖了一点。”

陈佑的手一顿,若无其事道:“嗯。”说完,拉开元鸣洲的手,“先去洗手吧,很快就好。”

元鸣洲觉得陈佑不对劲儿,他不说话,只盯着陈佑,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几乎把人穿透。

陈佑觉得元鸣洲好像生气了,他看着锅里已经快要熟了的菜,夹出一点送到元鸣洲嘴边,扯了下嘴角:“帮我尝尝味儿。”

元鸣洲看着陈佑讨好的眼神,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凑过来吃了,淡淡“嗯”了一声。

陈佑松了口气,总算是哄好了。

饭后,陈佑先去冲澡,洗到半中间,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细碎的吻落在后颈,一路绵延。

忽地身后一空,所有热情退却。

元鸣洲把陈佑转过来,看着陈佑脖颈上、身上还没好全的抓痕,脸色倏地沉了下来:“陈佑,你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

陈佑抚上伤痕,苦笑了一声:“元鸣洲,我对女人不行。”

元鸣洲神色稍缓,转念一想又不对:“什么叫对女人不行?那要是行的话你还真找吗?”

陈佑看着元鸣洲的脸色,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揽住他的脖颈,在他喉结处啄吻了一下,看着元鸣洲的眼睛:“没有别人,只有你。”

元鸣洲终于愉悦,他翻身把陈佑抵在浴室冰冷的墙砖上,俯身稳住陈佑的嘴唇,陈佑的示好让他格外兴奋。

热水自头顶浇下,迷了他们的眼睛,等完事,陈佑连站都站不住。

元鸣洲给陈佑清理了一下,把人抱到床上,身上的伤展露在他眼前,抬手抚上已经快要痊愈的伤痕,元鸣洲问道:“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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