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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蹴鞠友谊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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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玄锡乃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汪玄锡,男,字天启,号蓉峰,在朱厚照应州大捷凯旋之际,正任兵科都给事中一职。

他丝毫没有惯着皇帝的小脾气,当面直言。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汪玄锡冒死如此说,却是事出有因。

早在朱厚照不顾一切阻拦,单枪匹马闯出居庸关之后,昌平、宣府、大同等地守将为讨皇帝欢心而擅离职守,导致边关守备空虚,让小王子能够趁虚而入,这才有了所谓的“应州之战”。

依朱元璋传下来的制度,擅离职守者,按律当斩。

汪玄锡只不过是嘴上骂骂出出气,朱厚照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当着群臣之面,进行反驳。

所以呀,小朱同学,还是悄悄找个地方哭泣吧,等到没有人的时候,再对着月亮述说自己的心事。

只不过,在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朱厚照同学是见到汪玄锡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着走。

这也让汪玄锡胆子越来越大,认为朱厚照好欺负,就愈发膨胀了起来。

不久后,鸿胪寺传来消息,让躲在豹房里面抹眼泪的小朱同学顿时从三米长的席梦思上弹了起来。

好了,咱们先来聊聊这个鸿胪寺吧。

鸿胪寺,什么意思呢?

“鸿,声也;胪,传也。”把这两个字连在一起,就是声传之意。

其实,在汉朝的时候,就有“鸿胪”一词,主要是指的主管外交和番外事务的专职政府工作人员。

后来,经过不断演变,鸿胪成为国家机关中的九卿之一。

到了明朝,朱元璋认为自己是华夏正统,就将原来的侍仪司恢复成了“鸿胪寺”。

鸿胪寺成立后,设置官员六十二人,最高长官四品官阶,称鸿胪寺卿。

后朱棣迁都北京,便开设了北京和南京两个鸿胪寺,主要从事礼仪和接待外国使臣的工作。

鸿胪寺三个字让朱厚照弹射而起,而接下来听到的消息,更是让他眼冒金光。

“禀皇上,爪哇国、苏门答腊国、葡萄牙国、西班牙国,四国使臣已抵达北京,恭候您的接见。”鸿胪寺卿陆深跪在地板上,不做任何修饰地汇报着工作。

“咳,咳。”朱厚照终于能够见到心心念念的洋人,自然激动不已,但表面上还是要保持镇定,“陆爱卿,你负责安排好接待工作,朕明日在显庆殿接见他们,如何?”

“好的,陛下。”陆深十分懂事,见朱厚照似乎还要继续忙活,便识趣地退下了。

次日辰时,满心好奇的朱厚照已经早早来到了显庆殿。

倒不是说小朱同学起得早,平时睡惯了懒觉的他,根本就起不来,但是趋于好奇心,也只能边打着哈欠边撑着惺忪睡眼,无精打采地坐在龙椅上。

“传爪哇国等四国使臣觐见!”张永清了清嗓子,尖着声气喊道。

四国使臣早前听说大明皇帝御驾亲征,一举打败蒙古小王子,自然是心中敬畏得很,于是纷纷整理衣冠,生怕有任何差池。

使臣们带着随从与礼品,按着顺序走进显庆殿。

首先是爪哇国使臣乌达哈尔兹·瓦力奇(名字好长),迈着看似稳重的步伐,走到文武百官最前排,对着大明皇帝朱厚照欠身行礼,恭敬地问候:“本使乌达哈尔兹·瓦力奇奉国王之命,特不远万里,来此神圣的北京,面见大明皇帝先生,请收下我珍贵的礼物——一对象牙和两只犀角。”

朱厚照听着爪哇国使臣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终究是没能听个明白,直到礼品上的红绸被掀开之后,才恍然大悟。

司礼太监将礼物呈送到龙案上之后,朱厚照眯着眼睛,顿时对爪哇国没了好感。

你说你送个啥不好,两颗牙齿和两个牛角有啥意思。

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若是将此等礼物收下,将来还不得有多少无辜大象和犀牛被死于猎人之手。

朱厚照摇了摇头,脸上对洋人的好奇顿时消散了大半,随意编排了个理由,打发爪哇国使臣回使馆休息。

紧接着是苏门答腊国的使臣——苏儃布伊齐·拉布齐·鸠石布齐(名字更长)带着随从和礼品来到了殿前觐见。

这哥们儿没有送象牙和犀角,而是带来了他们国家的国宝,一颗深海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深得朱厚照圣心,当时厚赏。

苏门答腊国的使臣和爪哇国的使臣同住一个使馆,门对门见面,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爪哇国使臣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大骂朱厚照眼瞎,不懂真宝贝,于是一气之下,返回国去,撺掇国王兴兵讨伐大明,此为后话。

葡萄牙国和西班牙国没有准备什么丰厚的礼物,而是两相筹谋,共同准备了一封战书。

在大殿上,葡萄牙国使臣邬哥·阿罗伟·布拉干萨(为什么取这么长的名字,下文称邬哥)与西班牙国使臣阿尔玛·阿拉米利亚(下文称阿尔玛)同时递交了战书,搞得殿上气氛一度尴尬。

朱厚照也不含糊,接过战书一瞧,不就是踢个蹴鞠嘛,老子从小就会,当即应战。

蹴鞠友谊赛的日程,定在三日之后的未时(北京时间13时),消息一传开,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商家嗅到了一丝商机,纷纷开设蹴鞠竞猜盘,有些头脑较为冷静者,在几经衡量之后,下定了买手,而有些头脑发热者,抱着一颗拳拳爱国心,盲目下定大明。

这已经不是一场小小的蹴鞠友谊赛,而是关乎家国荣誉。

朱厚照亲自慰问蹴鞠队员,并且由他担任大明战队的队长。

经过两天的特训,大明战队的儿郎们,意气风发,怀着满腔热血,走上了赛场。

蹴鞠比赛是一项颇为耗费体力的体育运动,就场地而言,长120丈,宽80丈,场中央竖立两根高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门直径约一尺,名为“风流眼”。

比赛时,两队相互进攻,每队12人,队员之间有明确的分工,分别有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散立等。

衣服颜色不同的左右军两队分占两边,比赛当日,大明战队队员着一身红装,而西班牙和葡萄牙则是混合的黑白条形装。

比赛时以鸣笛击鼓为号,左军队员先开球。

球由球头开出,然后依次传递给其他队员,在传球过程中,手不准触球,球不得落地。

最后球传回球头,由球头射门,即将球射过风流眼。

如果球触网弹回,只要不落地,本队球员可以接住继续传球、射门。球射过风流眼为胜。

对方接球也是按规定的传球路线完成传球,再传给球头射门,直到球落地为一筹,以进球多寡定胜负。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未时,一场蹴鞠盛宴即将拉开帷幕!

观众朋友们,观众朋友们,现在是北京时间“明正德十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十三点整”,您正在收听的是“蹴鞠天下”栏目,我是主持人June,即将为您带来明牙蹴鞠友谊赛的现场转播:追逐十二月萧瑟的风,沐浴着初冬久违的阳光,现在出现在场上的是大明战队的队员。他们身着一袭红装,斗志昂扬,踏上这片神圣的赛场。这是一支崭新的队伍,一群年轻的人儿,他们朝气蓬勃,乐观进取,自信豁达,永不言弃。他们用对蹴鞠的热情彰显着青春和梦想,用汗水解释激情与活力,用奋斗迎接新的辉煌与荣耀。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好的,接下来入场的是双牙联队,额,这不重要,咱们看比赛吧。

蹴鞠不愧是世界第一大运动,它的魅力就在于,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能够亲身见证到这场运动,就会被它的伟大所折服。

蹴鞠是圆的,地球也是圆的,我相信,各位观众朋友的人生,也一定会赢得圆满。

什么?破门了!这是谁、谁、谁?让我翻翻参赛名录,苍天哪,大明战队在开局一刻钟的时候,被阿尔玛攻破风流眼,双牙联队先下一城。

看来远道而来的双牙联队队员并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有所影响,反而是爆发出令人难以想象的攻势,让大明战队的队员们手足无措。

好的,咱们大明战队队长朱厚照提出了暂停,在这种开局落后的情况下,一定不能再掉以轻心了,要拿出战略战术,找到对方破绽,才有机会扭转局面呀!

好的,经过短暂的暂停,不知道大明战队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挽回丢掉的分数呢?咱们拭目以待吧。

观众朋友们,咱们接着说蹴鞠的魅力吧。

纳里?进了?

咱就是说,堂堂大明神武的天子带队,怎么可能会败于敌寇之手?

果然,在暂停之后,大明战队在朱厚照的带领下,发起了一波快攻,打了双牙联队一个措手不及。

观众朋友们,如果你在生活中遇到了困难,请不要灰心,也不要沮丧,给自己一个短暂的休息,擦干眼泪,再重新出发。困难只是暂时的,拼搏才是生活的主旋律,人一生中最辉煌的一天,并非是成功的那一天,而是从悲叹与绝望中重新认识自己,去挑战新的人生,勇敢地迈向意志的那天。

漂亮,皇上威武!又是一记快攻,现在咱们大明战队以2:1反超了比分。

观众朋友们,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话:你可以被打倒,但绝不会被打败。这句话,不正是咱们所有大明儿郎的写照嘛!

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双方队员的体力都濒临极限,只要还没到最后一刻,奇迹就有可能发生。

现在留给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时间不多了,看他们如何在绝境中突围,我相信,这应该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要困难吧。

咦?珠穆朗玛峰是什么?嗐,不管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这份解说词。

观众朋友们,全场哨声响了起来,比赛结束啦!2:1,大明战队以一分之优势战胜了双牙联队,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大明,也送给你自己。

同时,再把掌声献给远道而来的双牙联队的健儿们。

在这里,我想对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运动员们说一句话:只要你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都是你拼搏过后的成果,在这片赛场上,没有人是失败者,你也不必感到遗憾,因为,生活的本质本身就是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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