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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六国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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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结束,李光宗大赢。

赵警长输得一文不剩,擦着汗离开了公馆。沈知庭小赢,笑呵呵地跟着梅影月上了二楼。慕尚远不输不赢,在茶室和李光宗签下一份贷款合同后也离开了。

李光宗向他周转资金五十万英镑。

要求一月内凑齐。

答应额外给他个人百分之五的利。

李光宗踩着楼梯,上楼了。

他该去哄哄他的小王爷去了。

刚打开观月阁的卧室,一道身影冲过来就要往外跑,李光宗猿臂一揽把他揽回了怀里,“璟昭,抱歉。”

“啪!”璟昭也甩了他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得璟昭手都麻了,“李光宗你确实是个烂人!”

李光宗被打得偏过脸,颧骨处浮起红痕,深渊般的眸底涌上来一道暗潮。

“打够了吗?我说过那只是个意外。”

“意外?”璟昭声音发颤,酸意大发,“意外是你站在那里看着他脱掉衣服?意外是你在他伸舌头的时候没有立即躲开?李光宗你让我恶心,起开,我要回家!”

话音一落,他被拽个踉跄,李光宗的手顺着他后颈插进他发间拽住,迫使他仰起脸直面自己的眼睛。

“还要我怎么做?”

“放,,”没说出口,李光宗低头就堵住了他的嘴,小嘴太能说了,他说意外就是意外,听得他心烦。

“呜呜!!”

璟昭狠狠咬他舌,内心大骂他恶心的奴才!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李光宗是个狠人,吃痛都没撒口,一路把他往床那推,“呜嗯……”两人重重摔在大床上。李光宗压着他吻得汹涌,另一只手撩他衣摆乱探,

他想,璟昭太燥了,许是猫蛊症发作的最尖锐阶段,帮他缓解,帮他治病,璟昭舒心了,心情自然也好了。

于是,他把璟昭弄得……嗯,吻得快上不来气,才离开他的嘴让他缓口气。

“你、你滚下去,不要你碰……”璟昭呼呼喘着粗气,缓过劲,佝起身子就要下床去,可李光宗一掌又把他推倒了。

箭在弦上了,这个时候璟昭说什么都没用,李光宗闻着他身上愈发浓烈的辛辣,烧得他欲念已起,什么都不想听,只想伺候慡他的小王爷,让他承认自己在口是心非。

李光宗不是土匪,可他总是一副土匪做派,撕扯掉璟昭轻薄的衣衫,猫下身,额头近乎贴着他的腹线,柔软自下而上扫,,

璟昭就像一颗熟透的红色人参果,等着被采食。他哭了,心喊救命不要,身又不听话,矛盾得一脸泪水,“李光宗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李光宗头缓缓移上来,舔去他流下的咸涩的眼泪,大掌伸入他后颈,中指摁上了那火包,揉捻。他现在可是知道了,璟昭后颈的火包简直就是情-欲开关,一碰,眼下这个漂亮男孩就头脑发昏身发软,嘴上再硬,也会乖乖就范。

“别乱动,会痛。”

**

外面风起云涌变了天,几声闷雷轰隆隆打响,不知哪来的野猫,跳在了栏杆上,“咔嚓!”,天空裂开一道口子,惊得那野猫,“嗷”一声叫,掉了下去,坠入黑暗。

次日,天阴沉沉的,昨晚下了一夜的雨。

璟昭整晚都在骂李光宗土匪。

他最恨土匪,土匪害死他阿玛,抢走了王府的一切。

打土匪的脸,抓土匪的背,咬土匪的肩膀,嗓子都哭骂哑了,可偏腰肢子软,土匪又很会,他的叛徒身体早对土匪成了瘾,很是受,疯狂与他本心做对。

两日后,李光宗确定璟昭猫蛊症情去,才把他送回珍玩雅集,他可是怕璟昭找男人。在路上时,璟昭坐在他身边望着窗外风景没说一句话,李光宗手指挨挨他,扭过他的脸,问:“还生气?”

璟昭不说话,他就搂着璟昭肩膀强制把他头摁在自己肩膀上靠着,说:“梅影月是沈知庭的人,他倒是对爷有意,但爷没沾过。”

璟昭才不信他的鬼话,没沾过,梅影月为何要问他“你是不是嫌我脏了”。没沾过嫌不着。这狗奴才还回“没有”,以为自己没听到么?呵!

璟昭心里是又酸又堵又气,他懒得理他,抓过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下车了。

刚掀开珍玩雅集的门帘,就瞧见他八叔端着盘酱肘子,满面油光地笑,“好侄儿,这两天忙啥去了?怎么没来铺子里。”

璟昭也懒得理他,不过还是说了句:“把你那小辫子剪了吧,明儿一个复辟罪给你抓起来。”其实丰泰来店里上岗那天就剪了,只是留下个小小的老鼠尾巴,巡警看见了也没说什么。

璟昭直直背,走去沙发那瘫在了上面,腰酸得快断掉了。章邯从柜台里走出来,“金兄,打听明白了。”

璟昭给自己倒茶,“打听什么?”

“孙掌柜和佟福啊,那两人都交代了。”章邯坐到他旁边,“我今天去警厅跟那尖嘴猴腮打听了,那俩人敢情早就合谋陷害咱们了,让佟福卖画给咱店,又诬陷八叔偷画,孙掌柜算计着您为珍玩雅集的声誉会救八叔拿出真画自证,他就在这等着呢……”

“我猜到了。”璟昭打断,“想光明正大骗回潇湘图,让咱们人财两空,还背上盗贼的名声在这行混不下去。”

璟昭那天笑自己愚笨时就猜到了,“往后收东西,多注意卖家用哪手写的字,记下来,让他们用另一只手红泥画押。”他不是愚笨,是太嫩,又是第一次经商做生意,不知商场的险恶。以往竞争激烈的商战,战死了多少人呢。

“是,都怪我当时大意了,没注意他哪手拿的笔。”

“不怪你,是老油条歹毒。”

“可不,这多亏了那李太监眼尖。”

璟昭看去他,“你说什么?”

章邯:“…………”

“李……太监啊……”章邯有点疑惑,“他怎么会帮你呐?你们两家不是有仇?”

璟昭:李太监?

他这三天差点没让那李太监干死!

在映河公馆床都没下来。

什么太监,简直是活阎王。

“装救苦救难的菩萨呢呗,赢老百姓赞誉好名声。”璟昭站起,“行了,吃饭吧。”

三人在铺子角落里的圆桌前刚坐下,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男人,璟昭回眸,是他的顾客慕尚远。

他换上一副热络的笑脸,起身相迎,“慕先生,您来累计消费?”

慕尚远温文尔雅,点点头:“家里的花瓶被下人碰碎了,今日要一对花瓶。”

“仿明的您觉得怎么样?”璟昭请着人往展柜走。

“相信金老板的眼光,拜托您给慕某挑一对。”

“客气。”

璟昭给他选了一对彩釉花瓶,让章邯去库房取。

慕尚远站在柜台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币,顺带拿出一张红皮邀请函放在台面上,“倒是有件事麻烦金老板。”

璟昭瞄一眼那邀请函又看慕尚远,“这是什么意思?”

慕尚远微微一笑,“六国饭店的拍卖会,主办方多给张邀请函让我与夫人同去,可他们不知道慕某孤家寡人一个。我刚调到京城不久,没什么朋友,又不知送给谁,就……想起了金老板,金老板年纪轻轻就有能力入行古玩界,想必自幼博识古物,不知能否帮慕某去掌掌眼,拍到好货,另有一千块酬谢。”

一千块!璟昭差点咬到舌头,帮着去掌掌眼能赚一千块,求之不得啊,能买台进口留声机了。重要的是,他也想开开眼去,六国饭店在使馆区,是各国上流人士的聚集地,他们的拍卖会上有什么好货呢?他很期待。

答应了。

当晚璟昭去西洋理发铺做了头发,对着镜子捯饬了足足一个时辰,戴上了李狗奴才送的机械腕表,穿上了一套赶时髦买的纯白西装。

活脱脱的新派小先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约会。

他只是不想太寒酸遭人轻视罢了。

慕尚远很是真诚,亲自来接他了。

也是坐着一辆大汽车来的,停在真玩雅集门口,甚是扎眼。

慕尚远西装革履手中拿着礼帽,站在车前侯着他。

璟昭出门心有点慌,咬着唇左右张望,生怕被谁瞧见似的,“金老板今日……”慕尚远为他打开车门,眼神黏在了他身上,流出了稀稀爱慕之意。

“今日怎么了?”璟昭问。

“没什么。”

璟昭觉得他很奇怪,瞧他一眼上了车。

六国饭店是英法美日德俄六国合资建成的一栋欧式大楼,旋转门转得人眼晕,穹顶的水晶大吊灯和映河公馆的一样,同样亮得刺眼。

穿燕尾服的侍员托着银盘穿梭在一层大厅,男男女女,穿洋装礼服的,穿旗袍马褂的,香槟美酒碰撞间,混着各种方言和外语。

璟昭跟着他阿玛是见过大世面的,自小也有洋师傅教洋文,他能听懂一些说英语和法语的人在讲什么,两个男人在讨论国际事件,一对男女在谈情说爱,尺度之大,璟昭都不好意思听,闭了耳朵装作没听见。香水与酒精弥散在空气中,一片奢靡的气息。

慕尚远的手臂偷偷地,虚虚护在他腰后上了楼,没有挨上,璟昭未察觉。就是三伏天的,他不知为何脊背有些发凉。

拍卖会场在四楼宴会厅,宽敞明亮,铺着厚厚的红地毯。

璟昭二人在第一排座椅落座。

讲台上玻璃展箱内摆着一只青花罐。

男主持人站在讲台后,声音洪亮:“第一件拍品,明宣德年制缠枝莲纹青花罐……”

会场很安静,只有头顶的吊扇和主持人发出的声音。

来的富商老板们只是默默举牌竞价。

璟昭瞧着那青花罐,想起了自家店里的仿品,心里难免对比一下,感叹真品就是真品,那仿的釉色远比不上。

时间流逝,一件一件的物件被拍下,璟昭没让慕尚远竞价,因为他觉得除第一轮的青花罐,剩下的没什么价值,都是近代的,再不就是国外的新奇玩意儿,他不太懂。

“洪武年制玉蛙四尊瓶,明太祖送予孝慈高皇后的心爱之物,海外回流珍品……”

主持人一开口,璟昭听到“四尊瓶”三个字,猛地抬头,玻璃展箱里,玉质瓶身泛着温润的水色,细腻透亮,瓶底四个精美玉蛙座,没错了,正是当年他赢李光逸那只。

也是李光宗口中的家母遗物。

“起拍价五万英镑。”主持人话音落下。

璟昭心激动起来,他要有钱,他真的很想举牌拍回,然后狠狠地发一笔横财把李光宗踩在脚下。但他没钱,英镑比鹰洋还贵,便小声撺掇慕尚远拍,可慕尚远却道:“此瓶与慕某无缘。”然后他回头不知在看什么。

璟昭也随着他的视线回头,差点没给他吓蹦起来,李光宗像个□□教父,靠坐在最后一排贵宾区的单人沙发上,西装领口微敞着,两指间夹着明明灭灭的雪茄,阴沉着脸,眼神森寒如刃,正死死刀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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