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洄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上面是一块翠绿的玉牌。
俞洄看见玉牌上面的字后愣了下,然后鬼使神差地在没有询问女孩玉牌来自那里的情况下收下了玉牌。收下玉牌后他看着玉牌上的名字失了神,以至于当再次看向面前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
曾入知道,那个女孩进了半月山。
又过了一段时间,俞洄重新出现在山上。
……
当所有“回忆”都看完了,曾入睁开眼,长舒口气。
另一边,小年轻发现了一些东西。
“曾警官,村长的桌面上有张纸。”
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写着两个端正的用炭块写成的字:谢谢。
也不知道是谢谢谁。
小年轻问过曾入之后给纸拍了张照片,将其留下,他们还发现了那封来自百年前的信件以及之前俞洄第一次上山时落在山中的登山包。
他们将这两样东西带走了。
……
办公室,蒋弛神情冷淡地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危陶珏,这名字还真有点熟悉。”
清浅干净的声音轻飘飘落到了蒋弛耳中。
蒋弛随意翻了两页,然后向后靠将文件轻佻地丢到了桌上。
“高中要是好好上过,这么个名字你当然知道。”他的脸上带着嘲讽。
“哎呀,你要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毕竟我当初学的理科。”笑死。
“危陶珏,民国时期从东南山区走出来的军阀,1924年七月死于A市。”高中历史书上这个人的一身仅用一句话简单概括。
“死前还为自己女儿想好了退路,还真是个好父亲。”
“好?谁家好父亲会将女儿送进深山,就算这是个好的也是个傻子。”
“嗯哼。”
……
“姐姐,你怎么下山了还跟着那个人?”
小舟无聊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问。
“他现在把我当妻子,还有再人来社会中多年的生活经验,我这个刚出来的家伙不跟他跟谁。”
危浅灯睁大眼睛,饶有趣味地瞧着面前的饮品,“况且,他现在爱我爱的深呢,要是不跟他他也不好受。”
她尾音飘着,轻慢袅娜。
您不是可以改人记忆吗?小舟心下郁闷。
“现在想想,我也真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就给他安了这么一个记忆。不良于行、失踪多年的妻子,真是想想就心痛呢……”
危浅灯脸上笑容荡漾。
“说起这个,那个俞洄真不听话,竟然还骗您,要不是您留了个心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嘘!”她半边的脸被发丝挡住,晦暗艳丽,“以后都把您换掉。”
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学得尊称的毛病,明明之前也不见得这家伙这样叫她。
“好。”小舟软声应着。
危浅灯向后撤身,靠上椅背,翘脚环胸,嘴角上扬。
“我倒是感觉我那记忆情感编的不错,你看他那不是最后还信我是个人。”
危浅灯饶有趣味地盯着自己袖边的花纹。
小舟在一旁看着,只是含糊地应了两声。
“你说说,村长那老头子的谢谢是留给谁的?”
“不知道,可能是你,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