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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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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洄记忆中,二十四天前。

“调查局也真是的,这么危险的任务竟然只派了你一个人!这山这么大,一个人哪能调查的过来!”

送俞洄到半月山的兄弟在旁边骂骂咧咧,俞洄却只是笑笑不说话。过了一会。兄弟声音渐渐小了,他窥着俞洄的神情,小心翼翼开口:“你没事吧?”

俞洄之前一直是社区街道的调查员,像半月山这种郊区任务一般都是交给另一个负责类别的工作人员,并且应该配有两到三人的人手。现在上面刚换了一个指挥就将俞洄一个人安排到了这里,意思显而易见。

再就是,那个新上司俞洄确实熟得很,不过不是正面的。

俞洄对此没什么感觉,兄弟倒是不忿,在他看来俞洄也算是兢兢业业,为调查局做了很多贡献,就因为换了个没脑子上司就给没道理地安排了一通,生命安全都保护不了,实在不公平。

车穿过密集的人群,最终在一个人少的道边停下。

俞洄带着身后的登山包下车。

“你东西都带好了吗?”

“带好了,吃的喝的,还有伪装用的,我又不是没有经验。”俞洄对着兄弟笑容灿烂,“行了,你先回去,记得在新老大面前收敛一点。”

对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俞洄。

俞洄皱眉,“刁锋,行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只要相信,我会活着回来。”

两人诡话蔓延前就是好兄弟,一起进体校,一起加入国家队,无话不谈底细清楚,刁锋知道俞洄在想什么。

俞洄性子算不上多硬,他现在无非就是在想,那位既然出现在了那个位子上他也没办法,即便自己出事了但起码兄弟要保住。

刁锋又盯了他会,摆摆手,“行吧行吧,就这样。”

很快,越野在俞洄的视线中渐渐远去。

之后俞洄进山,他遇见了村民,并被村民带着看见了村长。

“你好,听说半月山上风景很好,我是上来采风的。”

几天前,诡话调查局发现半月山在诡话出现之后在固定时间会有人失踪。失踪的人会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身边人的怀疑和对失踪人员的需求也会随着降低。

在调查局查找到的时间最远的一位受害者资料中,受害者家属以及朋友都快忘记受害者的存在了,他们在无数次的提醒后才想起受害者这个人,并鉴定地认为受害者现在只是正在外地工作。

那位受害者离开的时间是十一年。

后来半月山根据事出范围以及环境推断很有可能有一只诡怪躲在了半月山。那段时间,调查局格外注重调查半月山,并发现有人不小心进入了半月山并安全出来。

“里面啊?没什么,都是些人很好的村民。”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逻辑、语言、记忆都正常,没有一点被诡怪影响的样子。

于是在这一天,俞洄是带着照相工具出现在半月山中的。

村长看见俞洄手里的照相机,眼睛发亮。

“后生要在这里住多久啊?我家里有空房,可以来我家住!”

俞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多不好意思,要不要我帮您做点事,我这里还有点零食……”

他话还没说完,村长就冲着俞洄摇头,“我们不喜欢吃外面那点小玩意,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给我们拍几张照,我们已经很久没拍照了。”

俞洄带了拍立得,他给每位村民都拍了照片,又将照片一张张交给了村民本人。收到照片,村民们开心地向俞洄表达了谢意又小心翼翼将照片收好。

其中,他们还照了一张大合照,大合照被交给了村长。

就这样,俞洄在村长家住下了。

第一天,俞洄在各家附近闲逛,没有找到和诡怪相关的线索,第二天晚上,俞洄看见了正在提着会动的麻袋上山的村民,俞洄跟在村民身后进山了。

那天月色不好,导致道路很暗,行动变得困难。因为早有预料,所以俞洄带上了红外眼镜。在跟到一半的时候,俞洄跟丢了,但是他看见了一个山洞。在短暂的犹豫中,俞洄走进了山洞。

……

“有人在吗?”俞洄轻声喊着,但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倒是山洞中的回音实在悠长。

他有摘下过眼睛,摘下眼镜后的山洞漆黑湿冷,如同巨兽之口,给人不断灌输恐惧的情感,于是他只过了一会又带上了眼镜,然后随着缓慢深入,他看见了一个人影。

他走过去,将人看得更清楚了。

他在眼镜的帮助下,他分不清那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却能看出对方体型是个女人,也隐隐能分辨出那张脸,是一张俞洄看着很熟悉的脸。

俞洄正想细究,外面突然传出了声响,有人发出了尖叫,接着从上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方才跟踪的两个人。

因为身上工具没带够,也怕被刚下山的人弄出声响吵醒其他人发现自己不在,俞洄先放下山洞里面的事情悄悄地回村了。

这一晚,无人发现异常。

第三天,他带着一点食物和水再次出现在山上,第一站就是那个山洞。

在光线足够的白天,他看见了山洞里的人——他失踪已久的妻子,危浅灯。

山洞里堆着森森白骨,危浅灯躺在白骨对面的地上。

她的眼睛紧闭,微湿的黑色发丝如同水草一样黏糊糊贴在脸上,身着红裙,面容苍白……其实不太对,因为当时的她虽然脸颊没有一点血色,但唇红的像是将要滴血。

瑰丽、粘稠、血腥,像一个受害者的同时又像白骨生的花。

俞洄惊讶,惊讶危浅灯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接着就是心头溢满担忧和着急。他靠近危浅灯,发现她的体温正常、身上没有伤痕,这才长舒口气。

“浅灯,你醒一醒……”俞洄低声叫着。

危浅灯长相很干净,脸上没有一点杂质,同时又很多情,一双花瓣一样的眼睛像是会说情话,也能将谎话说成蜜语,俞洄就不止一次被那双眼睛骗过。

俞洄从不高看自己。他自认为自己喜欢危浅灯、这位自己自由恋爱结婚的妻子,但从来没有否认这和危浅灯的长相有关。

危浅灯睁开眼的时候,俞洄想,自己一定要将危浅灯带出去。

“俞洄?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虚弱,像是摇摇欲坠的蒲公英。

“我接受了前来调查半月山的任务……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俞洄倾身抱起危浅灯,“自从上次你回家,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六年了,危浅灯,我好想你。”

他像是在拥抱失而复得的玩具,他抱了很长时间,长到很长时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你的腿发生了什么?”俞洄克制住想要抽动的面部神经,逼着自己去看那双无力的腿。

危浅灯低头,轻声道:“我被带过来的时候不太听话,给打断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感知。”

“谁打断的?”俞洄又惊又怒,但他等到的不是准确的答案而是危浅灯泫然欲泣的神情。

危浅灯用一种能将人心动看碎的目光看着俞洄,眼中泪水似乎已经盈满。俞洄和危浅灯对视,然后在对方令人心碎的目光中后退,停止发问,紧接着,危浅灯将头埋进了俞洄胸口,啜泣出声。

俞洄温吞、平和,在他终于想爆发一次的时候危浅灯将这份怒火又一股脑藏好了。

很久不见的妻子,加上一个被“流放”的自己,俞洄和对方抱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

“你在山上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有人送吃的吗?”

“有,是一个半月村的小姑娘。”危浅灯恍若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个山中经历的悲痛苦难。

“她很乖,很好,会瞒着家人定时给我送一日三餐,甚至还有衣服,其实我在这里生活没有很糟糕。”

没有床榻、被褥,每日只能躺在凉兮兮的地上,这样不算糟糕还有什么算?俞洄记住了危浅灯口中的人,但没有将危浅灯后半句话当真。

危浅灯和俞洄说,村民们不会再来这个山洞,但是在俞洄的询问中没有说明原因。

之后俞洄将食物和水留下,离开眼睛已经哭红了的危浅灯,走到了昨天村民离开的反方向。他往那个方向一直走,又看了周围的一些建筑,然后终于有个圆形祭坛进入了他的视线。

祭坛大约一米,前方是一级级石阶,俞洄没有走上祭坛,他只在祭坛周围转悠,他看见了祭坛前方写着山神的石碑以及边缘处那具仅仅贴着一层皮的尸骨。

他上前查看了尸骨身上的特征,发现这具尸骨刚好缺了一根小指,和最后一位受害者相符。

再回想将人送到祭坛的村民,他想村民应该是用这些受害者当山神祭品,但昨天晚上的惊叫是怎么回事?这里又为什么会只有一具尸骨?难道说那个山洞是专门用来丢尸骨的地方?

最后一点不太对,要是山洞是专门用来丢尸骨的地方那他们昨晚离开的时候不顺手把尸骨带下去,还是说被“吃”干净的尸骨还需要在祭坛旁边摆一下?

那浅灯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一番思索过后,他回到了半月村吃了午饭,紧接着于大家都去干农活的时候开始在村长家寻找线索。

俞洄在村长的卧室里看见了一个翠绿的玉牌,边缘是最简洁的平整光滑,中间一个俞和一个危。玉牌放在一个平时不是很容易翻找的地方,村长平时应该不会特别注意玉牌在没在。

在他的记忆中,这是自己和危浅灯订婚时的信物,于是俞洄将东西收起来了。

当继续在卧室寻找的时候,俞洄看见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张红纸,红纸上面写着行字。

“半月山有神,神予半月山以长生”。

还是山神,但俞洄既然已经知道这位山神的存在,更想知道的是山神什么形态、实力如何、有什么弱点,而不是眼前这些证明存在的东西。他盯着“长生”两个字多看了眼,然后将红纸放回原位。

之后在村长回来前,俞洄躲进了自己房间。

俞洄已经找到了一些和山神有关的消息,他想再接再厉,但他在这座山中遇见了危浅灯,危浅灯双腿受伤,无法独立行走,现在只有他能将危浅灯带下山。

她已经在山中待了很久,他一定要先保证她的安全然后将人带走。两人一起下山,之后俞洄再换一个安全的工作,最好是一位教书先生,之后两人就可以幸福生活在一起了。

俞洄饭后再次上山,见了危浅灯。

他单膝跪在危浅灯面前和她平视,说:“浅灯,我们现在就走。”

危浅灯惊讶地看向俞洄,然后眼神惊慌,“现在吗?不行,我还不能走。”

她那双纯黑的眼眸低垂,像是两颗没有光的石头,但她的身体似乎正在颤抖。俞洄在她身前,双手安抚性地虚虚放在她的肩膀上。

“为什么?”他不解地盯着危浅灯的眼睛,“山洞里面的尸骨,我在祭坛上也看见了,浅灯,这座山里有怪物,要是我们再待下去我们会被吃掉的。”

他声音沉着冷静,致力于将身边人起伏的情绪带向平稳,但他失败了,接下来危浅灯就连声音都打着颤。

“你先走吧。”

“你先走祂不会那么快动手,但我们一起走祂一定会出手的。”

她抬头,干净漆黑的眼睛和俞洄对视,“我是祂留到现在的存粮,我不能走,我走了祂会生气,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了。”

危浅灯坐在俞洄面前直愣愣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两个纯粹的钉子,钉在白白净净的画布上,然后技艺高超的画师在画布下方简单利落的划出了一道最显眼的红。

什么叫是诡怪最后的存粮,俞洄不认为诡怪要是真想吃一个人会将那个人留到最后,再说了,怪物接下来很可能会继续引诱人类。

俞洄刚要说话危浅灯继续出声:“下回走吧,你下回来得时候再将我带走,差不多二十天后,诡怪长时间没有进食力量衰弱,我们那时候走最合适。”

危浅灯的神情实在自然,似乎她现在说出口的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做法,然而,这个做法怎么听都是漏洞。

时间缓慢流逝,不能再等了。

“危浅灯,你怎么能肯定二十天后我回来看见的不是你的尸体?我们是人,普通人,我们预料不到诡怪会什么时候动手!”

危浅灯再俞洄焦急的目光中缓缓摇头,“我知道,俞洄,我再这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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