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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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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宁早早地挣开了眼,她和上班时一样,心里有事就无法安睡。

大婚次日,依例要进宫拜见帝后,第三日要祭祖,一月后方可归宁。

昨晚赵澜体谅她今日还要进宫,只来了两次就歇了,可这两次也足足磨了她大半个时辰,事毕还揶揄她:“这样可合礼数?”

她不过就在合卺礼时回了一句“这样于礼不合”,就被他从头揶揄到尾,甚至在半路突然停了下来,附耳问:“这样可合礼数?”

说着还浅浅地动了动,吊的她不上不下,狠狠在他背上抓了一把。

这一抓倒是把他抓笑了,接着就疾风骤雨起来……

想到此处,沈宁耳根染上了绯色,好在她面朝里面侧身而睡。

她还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昨晚结束后她就挪到了最里面。

赵澜常年习武,睡眠本就浅,沈宁呼吸微变时他就醒了,他也不习惯睡觉时身侧有人,便挨着床边睡了。

好在王府的架子床够大,大婚之夜床上又有三床被子,二人各占一边将多出来的被子放在中间。

沈宁醒了也没赖床,轻轻转身看向身侧,赵澜平平板板地睡在床边,睡相颇为赏心悦目。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赵澜忽而睁眼看向了她,张嘴说了一句让沈宁想踹他下床的话:“昨晚我为王妃上药,可合礼数?”

昨晚二人结束简单擦拭后,赵澜又拿出一个白瓷小罐,仔细为沈宁上了药,嘴里还嘀咕着:“这叫取之有度,用之有节。”

当时沈宁又累又困,懒得理他,现在他竟面不改色地提起,还继续揶揄她。

沈宁憋的面色通红,说了今晨第一句话:“你有完没完!”

赵澜收回目光,仰面弯了弯唇角。

二人用过早膳,再次换上繁重的礼服,分别乘金辇、翟轿进宫朝见帝后。

距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时,一个小公公疾步而来,行至金辇前站定行礼后道:“圣上说,请楚王殿下、楚王妃娘娘直接到坤宁宫朝见,无需多跑一趟奉天殿了。”

楚王淡声道:“还请公公回禀父皇,我和王妃即刻就到。”

小公公听此又疾步回走。

宫内只能步行,二人到宫门外时双双从轿辇里出来。

沈宁顶着沉甸甸的发冠跟在楚王身侧,刚迈过宫门门槛,赵澜忽而低声道:“王妃刚刚不合礼数。”

沈宁:……

在她以为赵澜还是揶揄她时,他又低声开口:“女官在教导王妃宫廷礼仪时,可曾说了入门右足为先?”

沈宁:……柳姑姑还真说了……

当时她还不合时宜地想起公司有很长一段时间业绩不好,老板请了风水先生,那风水先生将公司布局改了改后,强调所有人进公司门必须先迈右脚,后来有个实习生刚来一下子忘了,迈着左脚就进了公司,上午就接到了辞退通知……

那她刚刚竟也是左脚先迈了进去?

沈宁沉默了一瞬,低声问:“会不会给你丢脸了?”

赵澜觑了她一眼:“我脸多,不怕丢。”

沈宁:……

沈宁:“那等下我应对不当,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话。”

赵澜微微挑了挑眉。

二人又行了一刻钟,终于到了坤宁宫。

康平帝和谢皇后已等在那里,德、贤二妃、燕王、晋王夫妇以及嘉懿公主和四皇子也都在。

谢皇后以及德、贤二妃见到沈宁后愣了愣,今日再见怎么觉得她的容貌和赏秋宴那日有些不同?好似……更明艳了些?

燕王妃、嘉懿公主性情内敛,昨日大婚心下惊讶过了便没再惊讶。

反倒是晋王妃谢静柔,昨日光泛酸了,根本没注意到沈宁的容貌,此刻和谢皇后三人一起愣住了。

沈宁没注意几人的神色变化,和赵澜给帝后先行了跪拜之礼,然后将备好的礼一一献上。

给康平帝准备的是一幅画——《运河盛景图》,是沈宁出嫁前父亲交给她的。

父亲说:“咱们是五品之家,自是不好给圣上献什么奢贵之物,未免僭越。你女红又不好,绣品自也拿不出手,不如讨个巧。”

给谢皇后、二妃等人准备的是从江南芙蓉阁买来的玉容膏,根据几人身份气度分别选了不同香味。

给三位皇子的是不同形制的端砚。

谢皇后让人将玉容膏收好,她不觉得江南的玉容膏能比得上京城的,更不觉得能比得上宫里的。

何况一个小官之女又能拿的出什么好东西?

她今日还有其他目的,她道:“楚王妃真是有心了。”

说完谢皇后暗暗看向康平帝,见他无甚表情,心里打起了鼓。

燕王和自己儿子大婚次日,圣上也没来坤宁宫啊,也不知今日过来是什么意思,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起来吧”,就再也没开口。

谢皇后思量了几许,打算一步一步试探看看,便接着道:“听说你身边只有两个陪嫁丫鬟?”

沈宁不明所以,如实道:“回母后,是。”

谢皇后似是蹙了蹙眉:“如今你身为楚王妃,身边只有两个人怎么能行?何况日后王府一应事宜都要你来操持,怎么也要多些得力的人手才是。”

谢皇后看向康平帝:“圣上,不如从我宫里挑几个得用的给老三媳妇,这样也免得她打理王府时两眼一抹黑?”

康平帝暼了一眼三子,见他面无表情,心下看起戏来,问沈宁:“老三媳妇可需要?”

沈宁现在知道谢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了,原来是安插人手。

昨晚赵澜光在自己身上忙活了,也没跟她说说府中情况,那这人她能不能要?

她暼了眼坐在她身侧的赵澜,见他面无表情,一点提示也不给。

她垂了垂眼,那就不要了,免得坏了自己的安逸日子,回道:“回父皇,母后说的对,儿媳现在对王府事宜的确两眼一抹黑。”

康平帝心下一乐,看来这是要了。他又暼向了三子,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心下哼道,看你这口气能沉到几时。

谢皇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刚要开口,就听沈宁又问:“母后,这些侍女的月钱是母后发吗?”

所有人:……

几个侍女能多少月钱?楚王妃未免太抠搜了。

燕王听了这话,抬头瞥向了赵澜,阴冷的眼中起了看好戏的神色。

晋王心下同情起三弟来,娶了一个这么小家子气的正妃。

燕王妃曹雪吟表情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一直保持着淡笑。

晋王妃谢静柔倒是笑了,眼中轻蔑之意尽显。

谢皇后笑了笑,却看向赵澜:“怎么,如今的楚王府连几个侍女都养不起了?”

赵澜不予理会,沈宁又朝他暼了一眼,觉得此刻的他如死人一般,便不再管他直接道:“并非楚王府养不起,而是儿媳没嫁过来时,王府一应事宜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没道理多了儿媳反而就会出现纰漏,儿媳又不是那等见不得好的人,故意给府里添乱。”

如今已成为高级牛马,手下有人做事,她才不插手,平白的所有人都多了工作。

谢皇后一口气没上来硬生生梗在了那里,殿内也安静的落针可闻。

谢静柔见姑母被噎的说不出话,柔声开口:“三弟妹刚刚不是说自己对王府事宜两眼一抹黑?母后也是好心帮你,不过几个侍女的事,何故就推拒了?”

沈宁笑答:“二嫂勿要乱说,我何时推拒母后的侍女了?我不过是问问这几个侍女的月钱是不是母后出。”

她看向谢皇后,把话直接挑了出来:“我对王府中事两眼一抹黑,却不妨碍王府事宜处处妥当,我嫁到王府是做楚王妃,那几个侍女来王府做什么呢?”

言外之意,难道要让楚王收了房?

谢皇后脸色难看起来。

沈宁却不管,既然话已出口,索性一次说个明白,免得明日、后日还打塞人的主意,次次都要浪费唇舌拒绝,没得让她心烦。

她继续道:“那些侍女既然无事可做,自然要问清楚月钱谁出?毕竟银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母后赏的侍女一个人月钱怎么也要五两银子,一年就要六十两,这还不算年节赏赐。恕儿媳是个俗人,就爱金银这等黄白俗物,用它打水漂听个响都舍不得,何况这没响的买卖?”

谢皇后:“放肆!”

沈宁眼皮都没抬:“还请母后恕罪,儿媳说话向来直接,还没学会弯弯绕绕、拐弯抹角,若冲撞了母后,还请母后责罚。”

口中说着“恕罪”、“责罚”,身子倒是站的直挺挺的。

沈宁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楚王的脸皮再多好像也无济于事,自己似乎不是丢不丢脸的事了,而是……大不敬?

她徒然心烦意乱起来,那种她只想本本分分做好本职工作,却架不住总有一些领导偏要通过刷存在感来实现自己的工作价值,这种被找茬的暴躁憋闷感瞬间侵袭而来。

想到此处,她脸色也不好了,只是她垂着头,没人看得清。

殿内又安静下来,德妃、燕王母子低头喝起了茶。

贤妃、嘉懿公主对视一眼也端起了茶盏。

晋王目瞪口呆,心道,幸好当时没纳她为侧妃,这要是进了府,他日日不得被气个好歹?

谢皇后气的胸口起伏,当了这么些年皇后,已经很久没人敢这般顶撞于她,偏偏这人说的还头头是道,话说的难听却挑不出错。

她心下冷笑,面上却不显,平复了下心绪方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沈宁动了动唇,没再说话。

这时,十岁的四皇子赵翀声音清脆的道:“父皇,儿臣也喜欢金银俗物。”

康平帝终于又开口了,“哦?”了一声笑问:“那你说说你为何喜欢?”

赵翀:“外公说,国库里的银子多了,做起事来才有底气。”

赵翀的外公乃户部尚书李忠,掌管的就是大晟的银钱。

康平帝:“你外公这么说,翀儿也是这么想的?”

赵翀摇了摇头,脆生生道:“儿臣喜欢用它们打水漂听个响。”

贤妃:……

康平帝:……

沈宁听了这话倒是乐了,难看的神色也好了起来。

康平帝瞅了一眼幺子,声音平静:“稍后就给你送去一千个五两银锭。”

赵翀一听眼睛骤然一亮。

康平帝:“把你小时候浮水的池子灌满水,午膳后你就开始打水漂听响,晚膳前不许停。”

赵翀:……

康平帝:“次日将银锭一个不少地再送回来。”

赵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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