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萏知道陆泽洛为什么要去云南了,臭男人记仇呢。她这么想着,也没多说什么,去云南就去云南吧,跟他再去一次,有什么关系。
陆泽洛把鱼从锅里铲到碟子里,洗了锅收拾完,就没在管了。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直到落国强回来,他们才又动了起来。
“你们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知道了。”落萏随意应了一声。
小两口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落国强站在房门口,忍不住叹息,走了过去:“小陆啊,我们家萏萏不能生,你真的不在意吗?”
上次两人在家待了两天就走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这会看两人感情好,就想替落萏要个承诺。
陆泽洛坐正了点,落萏坐在他旁边一脸看戏的样子,他无奈道:“爸,您放心,我不想要孩子。我只想跟萏萏在一起,您知道的,我跟她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因为一些原因我们错过了很多年,我现在只想跟她一起弥补错过的那些年,我没想过要孩子。”
陆泽洛说完,落国强的脸色根本没有缓解,他话锋一转:“您不一直觉得萏萏是小孩子,没长大吗?我照顾她都忙不过来了,不想再要个小的,我嫌烦。”
落萏一听,故作配合道,想把气氛调节下来:“你什么意思哦?”
落国强这才缓了神色,明白陆泽洛的意思了,嗔道:“你好意思问小陆?以前要你学做饭,你不学,现在还要小陆做给你吃。”
“爸,不带您这么睁眼说瞎话的,我是不会做饭吗?我是懒得做。”落萏据理力争,还不忘征求陆泽洛的帮忙,“你说对吗?”
陆泽洛跟着捧哏:“对,萏萏做饭挺好吃的。”
落国强看两人感情好,放下了这么多天的心病,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能看出陆泽洛是真心喜欢萏萏,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房拿衣服去洗澡,把地方留给小年轻折腾。
落国强刚离开他们视线,落萏就扭头跟陆泽洛咬耳朵:“你为什么还叫我萏萏(蛋蛋),我不是说过要你叫一声吗?”
“读四声不好吗?不是挺可爱的?”陆泽洛嘴角微弯,又小声在她耳边叫了一声,“萏萏。”
落萏的心上好像有一根羽毛擦过,耳尖刷的一下红了。平时听他萏萏,萏萏的叫没什么感觉,猛地听到他在她耳边叫她,男人还故意压低了声线,突然就有点奇怪的触电感涌上心头。
陆泽洛注意到她迅速泛红的耳尖,坏心思地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又压低了两分嗓音叫了一声:“萏萏。”
“干嘛!”落萏的耳尖更红了,抬头怒视他,脸颊边泛起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陆泽洛舔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想亲。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凑上前吧唧一口,亲在落萏唇边:“我们家萏萏,真可爱。”
我靠,落萏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的温度飙升,好死不死的耳边还传来她爸的咳嗽声。她循声看去,落国强拿着换洗衣服和她对视,一脸的意味深长。
但落国强明显不打算继续当这个电灯泡,拿着衣服转身走去浴室,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落萏目视她爹离开,回头瞪了一眼陆泽洛,压着声音:“你干什么?”
陆泽洛捏了捏她通红的小脸,心情更好了,他们虽然会做很多亲密的事,也会腻在一起,但他很少会看见落萏害羞的样子,他现在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小孩:“萏萏。”
落萏气笑了,这要是在他们自己家就好了,她一定不放过陆泽洛,她只能弱弱的报复:“在叫,你今晚也得睡客卧。”
陆泽洛眯了眯眼,快速抓住关键:“不叫,就可以跟你睡了?”
落萏闻言狡黠一笑,从他怀里起来,转身往陆泽洛怀里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借着他肩膀的力微微向下一压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叫不叫,都要睡客卧,阿洛~”
她尾音拉得极长,不等陆泽洛反应,挣脱他的怀抱就往卧室跑,逗她玩,看谁玩的过谁。
陆泽洛坐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唇边的触感,好像隔空能摸到她的唇一般,转念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心里有了计较。
耳边还有浴室传来的水声,像是禁止他越界的警钟,半晌,他“啧”了一声,抬头看向天花板。
落国强洗完澡出来,陆泽洛还一个人傻坐在沙发上,他不由蹙眉:“萏萏呢?”
陆泽洛回神,指了指房间:“回房间了。”
落国强不疑有他:“嗯,你叫她洗澡。”
陆泽洛点点头,勾起嘴角:“好。”
落国强嘴角一抽,假装没看出异样,提醒道:“记得关电视。”
“好,我去叫萏萏。”陆泽洛点头示意,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两步走到落萏门前,顿了顿选择了直接扭开房门。
他扭开门,入目的是把腿搭在窗台边的落萏:“你在干嘛呢?”
落萏迅速把腿放下,反客为主道:“你怎么不敲门?”
“为什么要敲门?”他反手关上门,笑得有些坏,“亲了我就跑,还要我敲门?”
落萏一哽,知道是蒙混过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坐回椅子上:“行,不敲就不敲吧。”
陆泽洛皱眉,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落萏好像有事瞒着他,虽然每天他出门落萏在家,他回家她还在家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天好像特别累,沾床就睡,根本不给他问话的机会。
他刚要说什么,身后的门忽然又开了,传来落国强的声音:“你们俩快去洗澡,早点睡,明天晚上还守夜呢。”
陆泽洛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落萏还十分配合地拿着衣服去洗澡,他彻底无话可说了。
落萏站在花洒下,水流从上而下流经身体,她头嗡嗡的,低头看膝盖上淡了很多的青紫痕迹,挑眉:“好像有点亏啊,她将近一个多月没有夫妻生活了。”
她也就懊恼了一下,马上释然,多大点事,她每天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好了,不痛经了,难受的又不是她。
落萏想开了,美滋滋的洗完澡,换好睡衣回房,门刚拉开,陆泽洛直挺挺的坐在她床尾,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善,她被吓了一跳:“你杵这干嘛呢?”
陆泽洛吸了吸鼻子,落萏没关门,还能听到落国强在隔壁房间刷短视频的声音,顿时泄了气:“不干嘛,洗澡去了。”
陆泽洛蔫巴巴地走了,落萏有些好笑,坐到床上刷手机,刷了一会,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她点了进去。
顾隽:【《八月》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九月份能正式上线。】
落萏嘴角瞬间勾起笑意:【真的吗?这么快?】
顾隽:【立意好,主演人气高,没有压的理由。】
落萏不屑的切了一声,自从热搜事件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但奇怪的是她没有生疏的感觉,看到顾隽臭屁的样子,她想了想去掉心底那层奇怪的感觉,狗腿道:【是是是,有我们顾影帝在,区区现偶,何足挂齿。】
她完全忘了,她口中的顾影帝,第一次拍感情戏的时候,根本不灵光。
顾隽给她发了个滚的表情包,马上又问:【剧宣,你来吗?】
她想了想:【剧播发布会吗?】
顾隽:【对。】
落萏没有犹豫:【我去。】
顾隽:【好。】
落萏盯着最后那个字,垂头思索了下打字:【你最近有拍戏吗?】
同一时间对面同样进了一条消息:【你回家了吗?】
顾隽:【没有。】
落萏:【嗯。】
落萏紧接着问:【你回家了吗?】
顾隽:【嗯,家里的小孩挺烦。】
落萏:【揍他。】
顾隽:【懒。】
落萏噎住,完全没话说了,扔掉手机躺平。空调的热气吹到她身上,她有些热,反手关掉空调,重新躺回去。
她摸到手机,打开通讯录浏览了一遍,重新拨了个电话出去,按了免提扔到一边。
她等了一会,电话接听,她刚要开口,一道低哑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落萏?”
落萏一怔,她听出这是萧何洐的声音,但是莫名的语调,让她脑子一热:“潇潇呢?”
她听到男人明显染上欲|色的声音:“说话啊?你闺蜜找你。”
落萏的脑子嗡了一下,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啪”的一下挂掉电话:“这男人有病,绝对有病,什么癖好啊!!!”
她彻底放弃了找人说话的想法,恶从胆边生,抓起手机开始写她的新年小剧场,大过年的就该吃点肉嘛。
吊灯,早就被落萏按灭,她一个人盖着被子,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指尖在屏幕上飞速移动,在手机屏幕光的映衬下,能看到女人疯狂闪烁的眸子。
随着空调停止运转,室温逐渐降低,落萏却越来越热,直到她打完最后一个句号,摸了摸滚烫的小脸,真是够了。她结婚都快两年,不能说是老司机,但是每次飙车,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落萏迅速审核了一遍错别字,只是个不纯洁的千字小剧场,她快速浏览一遍,确定可以通过网站的审核,把它投进了番外合集里。
每到这种时候,她都忍不住感慨,最精彩的都在她脑子里演完了,发出去的都是肉渣,但是老司机都能意会她。
落萏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放弃给陆泽洛发微信的想法,手往旁边的位置摸了摸,两个人睡习惯了,突然变成一个人她还有点失落。
失落的情绪还没维持两秒,门把锁突兀地转动起来。
落萏迅速捕捉到这一动静,紧盯着房门,下一刻陆泽洛扭开门,闪身进来。
房间里很黑,落萏光看轮廓,都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陆泽洛跟做贼似的转身,轻轻扭动锁芯锁门,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落萏听到了反锁转动锁芯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但还是被陆泽洛的动作感染,下意识压低声音:“你干嘛呢?”
陆泽洛径直往床上去,一点不意外她没睡:“爸,盯着我呢。”
“啊?”
“爸怕我们俩搅合在一块,门都没关,我一直听着他刷抖音的声音,头都快秃了。”陆泽洛一边吐槽,人已经摸上了床。
落萏主动向他靠近,笑出了声:“那你还敢过来。”
“这不睡着了嘛。”陆泽洛掀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今天怎么不早睡了?”
落萏听出他语气里的埋怨,往他怀里拱了拱:“在家摸了一天鱼,什么都没干,根本不困。”
陆泽洛知道她没那个意思,但还是没忍住,喉结上下滚了滚:“现在干点别的?”
落萏睫羽轻闪,她连陆泽洛的脸都看不清,但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画面,只犹豫了一瞬:“嗯。”
只需要应这一声,男人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
温柔而又缠绵的吻,让落萏丢盔弃甲。
她咬唇抑制着声音:“你快点。”
陆泽洛头都没抬,埋在她胸前,像是小孩玩玩具般恋恋不舍。
只有不成章法的吞咽声,出卖了他此刻恶劣的行径。
听到落萏的控诉,他顿了顿松了嘴。
滚烫的触感,沿着落萏的身体曲线,一点点描摹下滑,直到摸到一片湿濡,他才停住动作。
黑暗中,陆泽洛的嘴角扬起,声音低哑:“你求我。”
落萏脑子里一片浆糊,禁|欲太久,她根本经不起撩|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这么能忍:“什么?”
“叫我阿洛,求我操|你。”
落萏眯了眯眼,男人的糙话,像是调情的乐曲,她不反感,反倒有些刺激,温柔如他,也会有抑制不住的时候吗?
男人没得到回复,恶劣地推了一根中指进去。
落萏嘤咛一声,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伸手抱住他的后脑,语调娇媚:“阿洛,我想要。”
陆泽洛舔了舔后槽牙,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换了东西进去。
他早就憋得疼了,但是一想到怀里女人劲劲的样子,他就有些恼,偏偏她最近好像很累,他也没舍得碰她,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他可不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思及此,他的攻势越发猛烈。
落萏有些承受不住,喉间的声音不可自制的外溢。
陆泽洛忘记了怜香惜玉,哑着嗓子提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