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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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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到宁君义的话还是去试了几套。

第一套,是很平常的款式,巨大的摆裙,张扬明艳,黎明待在白裙的中央,像花蕊一样高贵,可惜这一套的穿脱,行动,真得太麻烦,黎明不喜欢这么麻烦的阵仗。

第二套,是鱼尾裙,第一套换起来很麻烦,黎明第二套选了一件不那么累的裙子,但鱼尾裙行动起来不是很方便。穿上鱼尾裙的黎明,身材展露无疑,也有微微的小肚子,但更多的是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确实美得无可挑剔,只是她那张舒心温软的脸不适合这件裙摆束缚,锋芒傲人的婚纱,或许再松些尾巴会更好。

第三套,是一套短款的白纱裙,刚好在大腿,后摆有几根白纱飘带,看起来灵动至极,特别适合黎明娇小可人的身材,但却少了贵色,反而像玩闹。

第四套,第五套……

黎明换了许多套不同样子的婚纱,各有各的缺点,也各有各的优点,她每换一套,便心里若有所思,甚至在明明十分合适的裙子上也要挑出些毛病,宁君义便一直在外面等着,每见到一套便都会夸上几句,工作人员道,“女士,您先生真得很爱您呢,在外面一直盯着换衣室,我都不敢帮您伸手调整衣服了。”

她尴尬笑笑,其实她换得有些累了,现在这一套是一件旗袍式的新中式婚纱,两侧的纱是垂摆下来的样式,这件比起其他更加舒服宽松,只是太过简约,她走到宁君义面前,“这套怎么样?”

“新中式的感觉,很清新,有一种温婉大方的感觉。”

说来也是神奇,宁君义每一套都会夸,然而每次的夸词大不相同。

“我不想换了,我把这套换掉,我们走吧,有点累。”

“嗯,你喜欢哪一套?”宁君义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都……不是很喜欢。”黎明后面的话是踮起脚小声在宁君义身边说的,毕竟还在婚纱馆,直接明目张胆地说不喜欢,肯定有些拂人家的面子。

他笑她,再次用下力捏了捏手心,“嗯,选一套,毕竟试了这么久,可以等拍婚纱照备用。”

“那就身上这套吧。”黎明也不纠结,毕竟确实浪费了工作人员很多时间。

“嗯,去换掉吧,我去付钱。”

身上的婚纱换掉后,黎明的心情有一瞬的放松,但她却想,以后自己的婚礼一定不要穿这么麻烦的婚纱。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无人提及也能想起结婚的话题。

宁君义空手出来,“你买了吗?怎么没拿出来?”黎明疑惑。

“预定了一套,刚才那套不合身,我看了婚纱尺码,都不太适合你,我就定了一套。”宁君义走到车门侧。

两人坐上车,并未直接开走,而是被黎明的问话打断。

“预定一套会不会贵啊?”黎明在钱方面确实一直很敏感。

“没多贵。”宁君义选择闭口不谈,但心里想,他一定要把黎明这个方面改掉了。

她不说话,只是撇撇嘴。

“加了几千。”宁君义瞧瞧她一脸郁色,无论过了多久,也没办法视而不理。

“这么贵?怎么想的啊,明明我也能穿的,而且后面拿去裁缝店改改,也不要多少钱,加了几千哎!”黎明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他笑不露齿,只是抿着嘴,“既然定了,就定好的,以后也这样,要买也买最好的。”

他劝她,她看着他的眼光,闪烁期待,最终也只是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你能有多少钱这样养我?”

其实说是“养我”,但两人之间,黎明算得比谁都清楚,既然这次他买了婚纱,她也计算着还些什么好。

“我养不起你,你难道还养不起自己吗?最贵的不一定最好,但适合你的一定好,不是吗?”宁君义的思路转变新方向,“这件婚纱,既然在我能力范围内,那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无论对他人是不是好,但却合适你。衣服,彩礼,婚房,婚礼,生活中所有有关于你的一切也都一样,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就会给你最好的,如果我不行,你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吧,黎明。”

黎明从小跟公主似的长大,自然在很多物质的地方不会委屈自己,不然也不会买一个一万多的猫型奢侈品挂饰,也不会和宁君义有上太多纠葛。

她的思绪又开始偏远,如果没有那个一万多的猫型挂饰,那她现在和宁君义会怎么样呢?

宁君义察觉到身边人无言,看了看她,想到什么,他伸手控制不住地放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手感很好,“希望你永远不要委屈自己。”

她被捏回神,“那万一我以后也没钱养自己呢?”

“那我们俩就相依为命,可以学一门手艺,到时候做点小生意。”

“那如果倒闭了呢?”

他眉眼含笑,“怎么想得都这么悲观呢?”

她刚想说自己不过是防范于未然,只是又听见,“倒闭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如果真做不了生意,那我就去工厂里做流水线,去餐厅里当厨师,去柜台当销售,有一双手,到哪都能赚钱,赚了钱就交给你。”

她的思绪如潮,到嘴又是悲哀的假设,她反应过来,不想说,但她好像总喜欢这么多想,话到口,却没想到又开始纠结,憋回去更是难受。

“如果手没了,那就用断臂,用脚,用头,这个世界总能有我们两个人容身之处,而且我怕这些做什么呢,还有你呢,不是吗?黎明。”宁君义启动车,一边开一边说,把黎明的心思猜得透明,“不能再往下说了,不然我就要断腿,断头,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你,黎明。”

“暂时?你以后想离开我吗?”黎明的敏锐程度堪比路边被人欺负惯的野猫。

“嗯。”宁君义顿顿,钓着黎明的心,“我这个人比较自私,如果我们两人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离开人世,无法容身于世界,我想那个离开的人是我,我不愿意再等你了,黎明。”

“你……嗯。”欲言又止,她的话转变迅速,“你什么时候等过我?”

“我说过的,我遇见你用了毕生的运气。”

所以,我既已经历过黑沉的寂寥,得到过神佛降临的黎明,就不愿再这样苦苦等待黎明的恩馈,只愿即刻窥探抚触黎明之侧,请你原谅我这般凡俗私心,只寄希望于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将抛弃气运之身,只为遇黎明,便可承受,生生忐忑人梦扰,世世动魄魂不安。

黎明哑然,她不知道宁君义这句话到底真正的含义代表什么,只是她了解宁君义,这种话不着调一次就够了,太多,于她而言,更多会变得虚假,宁君义不会做这么不过脑的行为,“我不想等清明了,你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宁君义。”

他表情一滞,但很快反应,“好,回家说,但。”

见他停顿,黎明侧头看过去,“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呢?黎明,我又不会吃人。”

默声的黎明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她……

一路上竟又是无话可说。

车停在车库里,宁君义等着慢吞吞下来的黎明,嘴唇勾勾,“你不说,我也不会吃了你的,黎明。”

他牵过那只白皙的手,上楼时感觉手中的手指不停地勾着手心,来来回回,像是轻飘的羽毛扫荡在手面上,他无奈,只能把手握得更紧。

快一步,黎明甩开手,上前,正欲脱鞋再次逃走,听见,“我从小。”

她停驻,咽了咽口水,“我要倒杯水。”找着借口掩饰面上强撑的慌张。

“等会,我来给你倒。”宁君义正在脱鞋。

“不用。”黎明大跨步走进厨房,像是在躲着什么敌人一样。

宁君义只是稳稳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思索着该怎么说,迟迟等不到黎明,他也不催。

过了良久,黎明才深呼一口气,出了厨房。

他的笑意再次浮现,“怎么我交代个事情,跟你要受刑一样?”

她眨巴着眼,喝了口水,坐得离宁君义很远。

他的笑荡漾出声,“你坐那么远干嘛?”

警惕如猫的黎明眼珠灵动一转,斜眼看着宁君义,“谈事情要认真。”

“好。”他笑意不减,也不介意她突然的防备之意。

“我从小跟父母住在一起,一家人很幸福,至少在我八岁以前。”

“我的父母在我八岁时去世。”

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看看黎明的表情变化,确定没有无常的样子便继续说下去。

黎明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淡淡说,“我没事。”

“在我八岁以前,我也曾觉得我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直至,叶灵灵——我的母亲,怀上君濛,宁寻实——我的父亲,婚内出轨,那个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勾搭上了一个富家姑娘,他拼了命地想要离婚,抛下我的母亲和她肚里的孩子,包括我。”

宁君义太平静,让黎明的感受并不强烈,像是在诉说一个无关他的故事,没有平时遇到小事就要哭的悲伤,没有平常伤口快要愈合都要卖得残,黎明皱眉。

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观察到,“怎么?不想听了?”

“没有,你说。”黎明摇摇头。

“在八岁的那一年,我过得并不太平,无数的争吵和无尽的打闹,让我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并不靠谱,即便是已经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那你倒是放心我?”黎明小声嘀咕。

“顺风耳”确实不辱使命,“你不一样,如果你不要我,是因为我不够好。”

眼神闪烁,黎明道,“你快说吧。”

“他们去世的那一天,也是同普通日常吵闹一样,八岁的我无法上前阻止任何事,等到出了车祸,我才后知后觉真得出事了,宁君濛因为车祸,在那一天提前降生。我一直觉得如果我出手阻止他们的争吵,或许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至少能让宁君濛平安降生,父母双全。”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神情却还是淡漠地像无关痛痒,有些事,他还是选择隐瞒,那些被殴打的日子,那些被辱骂的时刻,可卑的自尊心让他无法言说出口。

黎明打断,“这不是你的错。”

他没有回应,他很少不回应黎明的话,只是睫毛垂下,微微轻颤,继续缓缓道,“后来,我和宁君濛被爷爷奶奶接回家,偶尔外公外婆会来看我们一次,十二岁那年,宁君濛越来越大,村中的闲言碎语很多,都说是宁君濛克死了父母,爷爷奶奶也顶不住话,想给宁君濛改生日,我不愿意,便带着宁君濛回了城里原本的家。”

为了缓解气氛,黎明惊呼“你这也太勇了,我十二岁的时候还在愁着离开我妈的工作单位,没人带着我上学,该怎么办呢。”

他听到这句话,脸上终于显出许久不见的笑,“你是从小可爱到大啊,黎明。”

“继续说,继续说。”黎明不好意思,催促着。

“没有生活费,没有食物,只有冰冷冷的房间,宁君濛还小,不能饿,我就出去找工作,然后遇到了点姨点叔,他们带着我和宁君濛吃饭,带着我们玩,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

“那段时间?爷爷奶奶呢?没有找吗?”

“他们……没有。他们……没有来找,可能以为饿着我们,我们就会自己回去吧。”宁君义有些惆怅意味。

欲言又止,她不知该怎么说,只是身子往宁君义的身边靠近了许多。

“大概一个月,爷爷奶奶报了警,把我和宁君濛从点姨点叔那里带走,这件事对烧烤店的影响很大,所以……我一直都很耿耿于怀,为此我考上了城里的高中,只为了频繁去烧烤店帮忙。”宁君义仰着的头侧过,对上黎明炙热的视线,那是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可怜。那种溢于言表的情绪让宁君义也没多大波动,这么多年,看过太多怜悯他的人,黎明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他这样想,可下一秒,黎明突然近身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紧他起伏不定的胸膛,“那你真得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啊,你很厉害啊。”

不是臆想中的慰藉,而是出乎意料的夸赞。

毫不吝啬,黎明的“厉害”虽迟但到,对于宁君义,她有着自己一整套夸赞的系统,那就是不断重复着“厉害”。

他的手抬起顺着发丝而下,“后来,为了省钱,我选择了学费给我全免的私立高中,私立高中的高二生有一次交换生的机会,我想试试,然后成功了,在英国学习时,得到了教授的邀请……之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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