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霜将周围的布局画在一张纸上,旁边是柔然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有同样的状况。
如果真的不是食物问题,那还有什么问题?
她找来黄伯,经过一个时辰的交谈,了解到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大夫。
就是白天带大娘看病的医馆,而检验食物有没有毒的人也是这个大夫。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很相信诅咒这一事,他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经过顾无霜一晚的深思熟虑,她找来黄伯,让他去云河县找来一个大夫,重新查看食物的事。
而她自己则去旁边的柔然国去看看。
听她提出要去柔然国时,黄伯立马制止道:“世子妃!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顾无霜随意摆手道:“放心!我会平安回来。”
“对了,别告诉楼如玉,这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黄伯动了动嘴,将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道:“明白。”
顾无霜再次来到楼如玉房间,听到动静的楼如玉睁开眼,笑道:“你来了。”
顾无霜面带笑容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楼如玉笑道:“还可以。”
顾无霜脑子里在想,该怎么说,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楼如玉看出她脸上的心事道:“是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顾无霜微微一笑,“你可真是懂我。”
“我这里的确有件事要跟你说。”
楼如玉正色道:“什么事?”
顾无霜道:“经过我一夜的思考,我还是觉得问题肯定出在食物上。”
“我要去旁边的云河县去看看,毕竟这里的食物都是从他们那里运过来的。”
“而且我觉得这里的大夫我不靠谱,所以我打算去云河县请一个大夫来看看食物。”
听她说的话,楼如玉点了点头,道:“你想的很仔细。”
“你准备多久动身?”
“明天。”顾无霜道。
楼如玉眉头一皱,“这么急?怎么不等我身体好了,陪你一起去。”
顾无霜笑道:“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
同时看着他道:“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顾无霜离开之后,楼如玉心里隐隐担忧。
喊来黄伯,让他暗中派人保护好她。
黄伯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世子爷。
楼如玉眼神敏锐,自然看出他脸上的心事,道:“黄伯,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黄伯弯腰道:“世子爷,王妃并不是要去云河县,而是去柔然国。”
楼如玉震惊,“什么!她去柔然国干什么?”
黄伯解释:“世子妃怀疑是柔然人在背后搞鬼,所以打算去那里看看。”
“她还不要老奴将这些告诉你,但老奴想了想,还是告诉世子比较好。”
楼如玉眉头微转,陷入思考,她如果真正想做的话,我也阻止不了,道:“多派些人保护好她。”
“是。”黄伯说完离去。
朝堂之上,很多官员都弹劾夜澜凌,皇帝看着手上的奏折,皱紧眉头。
然后缓缓的放下,揉了揉太阳穴,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夜澜凌在找先皇的孩子时,意外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并且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
有人暗中举报夜澜凌通敌派国,并且拿出书信和城防图。
夜澜凌看着皇帝手里的证据,瞳孔一缩,又看了看周围。
他们每一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只有张举仁的眼中露出怜悯。
夜澜凌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你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他们在你措不及防的时候给你捅一刀。
他跪在中央,跪的笔直,“这是有人暗中陷害臣!”
“臣的身边出了奸细!才让城防图被人偷出来,至于这书信肯定是有人模仿臣的字迹!”
身为监察的金大人道:“证据确凿,夜将军就不要再信口雌黄!”
说完磕头,“还请皇上尽快下旨,将夜将军处置!”
他一说完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这样做。
这一次张举仁站着,而夜澜凌跪着。
皇上下旨,让公主回到皇宫,将夜澜凌受了五十鞭刑,收回夜家护国公的称号。
原本皇上是要处死夜澜凌,但是怕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暴乱,所以暂时饶了他的性命。
将他流放到水河县跟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
将护国公府贬为平民,没收一切财产,流放到水河县。
王氏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上吊自杀。
当夜澜凌满身伤痕回到夜府之后,看着自己娘的尸体,他流出不甘的眼泪。
对不起!娘!都是孩儿无能害了你!
一时之间,夜家倒台,之前来巴结的人纷纷避而不及。
夜澜凌回头看了眼京城上的城墙,青龙跑过来道:“将军!”
“你怎么来了?”夜澜凌问。
青龙将手里的包袱递给夜澜凌,道:“将军要走了,我自然要来送送将军,这是我给将军准备的干粮还有衣服。”
夜澜凌板着脸道:“不要叫我将军,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你我是兄弟,叫我夜兄吧。”
青龙点头道:“好,夜兄,路上小心。”
张举仁回到家里,思考了一晚,现在是夜澜凌,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是他了。
于是他第二日便想好辞官,但是皇上没有马上同意,而是开口挽留,他态度坚决。
皇帝思考了一番,说了个准字。
张举仁走在街上,回想起自己为官四十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就是死而无憾。
楼如玉看着信纸上写着京城里近日发生的事情。
想不到夜澜凌也来了这边,看来在我走后,他也遭人不少针对。
夜澜凌叛国?这可真是有趣有趣,真是期待跟他见面的机会。
夜晚顾无霜趁着守城的士兵没有察觉,运用轻功来到柔然国境内。
她来到一户人家,偷了他们晾在外面的衣服,留下一些碎银,将本地衣服套在身上。
处理好这些,她来到一棵树上睡觉。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街上出现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从树上下来,吓到了站在树上的人,“抱歉!抱歉!”她拱手道。
她走在街上,觉得这里给人的感觉没有水河县那么压抑。
这里的百姓脸上时不时露出笑容,他们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明明这里离水河县也没有多远,为什么两个地方的百姓会有如此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