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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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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蓝色火焰笼罩在紧贴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外围,连翘手臂死死地靠着身体,后背能感受到谢非虞胸膛传来的温度。

这是原著中谢非虞的标志性法术三叠离火,第一叠深蓝色火焰温度很低,但有隔绝气息的神奇功效。

不管是什么东西苏醒,只要不是四凶那种级别的存在,应当都无法察觉到他们了。

只是三叠离火隔绝了外界的气息,却让彼此身上的温度愈发鲜明。谢非虞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少年特有的温热。

很痒,连翘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别动。”

谢非虞的声音压得极低,唇瓣几乎擦过她的耳垂。

连翘这才意识的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袖,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穹顶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半透明的屏障缓缓裂开,原本聚集在那里的雨童瞬间四散奔逃。然而还是有两只动作稍慢了些——苍白的小手刚离开洞口边缘,就被一只横空而来的三叉戟钉住。

连翘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两只雨童在被触碰的瞬间,就像被高温灼烧的蜡像般迅速融化。

他们没有瞳孔的巨大眼睛里还可以看出惊恐的情绪,整个身体却已经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浑浊的水流中。

三叉戟在湖水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稳稳落入主人的掌中。

那是一条足有渡厄舟三倍长的怪鱼——上半身是皮肤黝黑的人形躯干,下半身却是遍布青色鳞片的硕大鱼尾。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那张巨大的面孔,数十只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活脱脱就是二人方才经过的回廊入口处那些石像的翻版。

而这样的怪鱼,抬眼望去,起码有数十条之多。

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用手中的三叉戟整齐划一地敲击着已经存在洞口和细小裂缝的屏障。

连翘注意到,这些屏障像是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每当被砸出一道裂缝,屏障表面就会泛起涟漪般的波纹,试图将破损处重新弥合。

但是怪鱼们的攻击速度显然更胜一筹,屏障上的裂隙正以肉眼可见速度不断扩大。

千钧一发之际,宫殿深处突然亮起一抹红光,原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屏障突然迸发出一道强有力的冲击波,将所有的怪鱼都击退到几尺开外。

怪鱼们面面相觑,就在连翘担心他们会继续攻击屏障,都准备偷偷摸出避水符保命的时候,它们居然尾巴一甩,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中。

有点随意了吧,就这么知难而退了?

连翘傻眼。

"那是..."她刚开口,就被谢非虞拽着往红光方向跑去。

穿过几道坍塌的拱门又下了许多层台阶之后,他们停在一面巨大的壁画前。

“找到了……”少年兴奋地喘着气,“阵眼。”

壁画用的颜料很特殊,在幽蓝环境中依然鲜艳如血,呈现出诡异的立体感。

画面中央那庞然大物的轮廓,竟与此刻他们身处的宫殿结构完美重合。

这座宫殿…不会就是那个雨童害怕的怪物吧?

连翘大胆猜测,打量起四周。

那些看似装饰的珊瑚立柱,分明是这壁画中怪物头顶的鹿角;脚下微微起伏的地砖,实则是它布满鳞片和腺液的表皮;就连两侧贝壳状的灯,都是它的眼睛。

她转回头来,谢非虞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壁画。

壁画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怪物胸口插着的七根金针,每根针尾都连着一条锁链,分别握在七个戴面具的人手中。

而一个巨大的阵法正从怪物身下冉冉升起。

"沧溟..."

谢非虞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抚过壁画一角的小字。

那些文字扭曲如蛇,连翘一个都不认识,却看到少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认识这种文字?"她小声问。

谢非虞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转向壁画另一侧。

那里记录着另一幅场景:锁链断裂,金针崩飞,怪物仰头发出一圈圈声波。

直到一个孩子被放在阵眼中心摆放的青铜鼎中,它才重新伏低身子,被钉上新的金针。

“十年一祭,血肉为引。”他低声念出,声音冷得像冰。

“是献祭?”连翘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可以看懂画面,“献祭小孩吗?”

谢非虞猛地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红光。连翘下意识后退,后腰却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回头一看,是一座与壁画上一模一样的半人高的青铜鼎,鼎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出铁锈般的腥味。

"血池。"谢非虞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但不新鲜了。”

连翘捂着鼻子慌忙撤开几步,望着鼎中的血若有所思了一阵。

“怎么?”谢非虞问,“有何发现?”

连翘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一样扭头盯住他。

方才她脸颊上的擦伤只有拇指长短,这家伙就一副吸血鬼附身的模样,而现在他们面前摆着这么大一盆血,谢非虞看起来倒挺正常的。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回闻到血味,谢公子怎么不咬人了?”

她故意把脖子往前凑了凑。

“难道是嫌弃不够新鲜?”

谢非虞后撤一步,少年眼尾微垂的弧度浸在幽蓝的光晕里,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一丛淬毒的荆棘。

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视下,连翘挺直脊背,目光坦然。

“我知道了,想必谢公子是有些挑食。”

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发间珠钗叮当作响。

“本小姐果然很美味吧?”

“呵,”谢非虞冷笑一声,像是终于找到了反驳她的话头,“谁知道你为了种共生蛊,用了什么手段。”

“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连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饶有兴致地跟他掰扯。

“你看,若是我不给你种共生蛊,我们两人落到了这个宫殿里,没有你师兄和叶姐姐在旁边,你还会管我的死活吗?”

少年沉默。

而沉默本身也是一种答案。

“你当然不会管我,你还会抢走我香囊里所有的避水符,这样当别人发现我的时候,你就可以说你和我走散,而我用尽了避水符被淹死了。我会变成那一地小骸骨中唯一的大骸骨,而你,最多也就是被你师兄骂一顿罢了,对不对?”

谢非虞忽然展颜一笑,他眼尾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整个人像只无害的小兽般纯良。

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漆黑的瞳孔深处仿佛蛰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连翘悚然一惊。

在原著里,谢非虞的虎牙可是一大杀器——不单单是说虎牙很可爱的意思。

在谢非虞脸上看到露出虎牙的笑容,和杀人预告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一味的装傻是没有意义的,现在两个人身上有共生蛊的绑定关系,足够让她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看看谢非虞现在的易燃易爆炸程度究竟如何。

她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系统的警报声,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等到。

谢非虞收起笑容,语调轻快,声音温柔得可怕。

“大小姐是不是想太多了,”他歪了歪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女也笑起来,仿佛两个人在讨论明天太阳不错适宜出门踏青这样轻松愉快的话题。

“我的直觉是真的很准噢,小谢同志。和你一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翘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脖颈上还未散去的齿痕。

“反正咱们俩现在是绑定关系,所以你跟我就没什么好装的啦。”

半晌,谢非虞移开视线,踢了踢脚边的物件。

“看这个。”

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手法。

但是给这种问题少年做思想工作,本就不可操之过急,连翘没打算戳破。

她配合着低头,这才注意到青铜鼎周围散落着许多小物件:褪色的红头绳、磨圆的铜钱、豁口的陶笛...都是些小孩会随身携带的零碎。最显眼的是鼎边一只绣花鞋,鞋面上歪歪扭扭绣着朵荷花。

“这些血,是那些被献祭的小孩的。”

联想到那幅壁画里被放入青铜鼎的小孩,连翘突然明白了。

“是为了配合画中修士的阵法,镇压住这只怪物。所以雨童才不敢进来,可既然这样的话,她们为什么要弄出声响,吵醒那些守卫……?”

“这是一个锁妖阵,”谢非虞捡起地上散落的红色头绳,上面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按照壁画上的记载,每隔十年就要重新献祭,否则——"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摇晃,穹顶出现蛛网般的裂纹,碎石簌簌坠落。

连翘刚要抬头,就被谢非虞一把拽到身侧——一块尖锐的断石擦着她的发髻砸进血池,溅起的液体在鳞片地面上腐蚀出嘶嘶白烟。

"师兄他们来了。"

谢非虞突然道,银铃在震荡的水流中发出清越声响。他拉着她四处躲闪,离开了放着青铜鼎的暗室,来到了回廊之外。

仿佛回应他的判断,一道雪白剑光如流星劈开穹顶,墨绿色的湖水倾泻而下。叶望舒的金丝在激流中织成密网,谢凛的身影踏着剑光疾驰而来,却在看到殿内景象时瞳孔骤缩——

"这是……血祭坛?"

连翘正要跳起来解释,旁边的石像突然迸裂,从中冒出一个与刚刚那些怪鱼一样手里握着三叉戟的怪物。

谢非虞旋身将她护在怀中,掷出的三叉戟锋利的尖端直接贯穿了他右肩。

"嘶——"连翘肩头顿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疼得她眼泪直冒,"谢非虞你……!"

少年染血的手指抚过她眼尾泪珠,笑得恶劣:"自作自受吧?"

他喘息着将贯穿肩膀的三叉戟生生震出,反手就将那条怪鱼用幽蓝火焰烤得皮开肉绽。

他伤口带出的血珠溅在连翘脸上,面上的表情倒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的兴奋与轻松。

"我受伤可比你频繁多了。"

叶望舒的金丝缠住二人腰身,谢凛的剑气在头顶劈开通道。

四人冲出宫殿的刹那,连翘最后回头一瞥——刚刚被男女主全力一击破开的穹顶没有像刚刚那些怪鱼消失的时候一样缓缓愈合,墨绿色的湖水很快就充斥了整个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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