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明月高悬,秋风微凉吹不散红烛高燃的屋内逐渐升高的温度!
脸颊嫣红的郎君被那炽热的目光看的耳尖通红,羞怯的垂下了眸子,无措的捏着衣角脑中一片空白。
明明都是成过一次亲的人,可当盖头掀开的那一瞬间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起来,不敢与之对视。
贺明庭看出郎君的紧张,轻轻牵起他紧握的手,将人拉到铜镜前伸手将他满头沉重的配饰一一除去。
温声开口道:“席上敬酒的颇多,耽搁了些时间,让夫郎久等了。”
夏清若神色恍惚的被拉到铜镜前的矮凳上坐好,听着身后人愧疚的声音摇了摇头,其实也并未让他等多久,算起来这人回来的已经很快了。
但她的体谅还是很大的缓解了夏清若心里的紧张,感受着身后人温柔的服侍舒服的动了动被沉重配饰压了一天的脖子,微微眯起眼睛。
“还好,有墨儿陪我并未感觉等多久,到是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可会让客人不满?”
“不妨事,有人在关照着。”
这场婚宴本就依着郎君没有大办,她和阿湛初来此地也没什么血脉亲人,只是请了些还算相处不错的左邻右舍和宋馆主那些武师,都是些相熟之人,没人招呼这些人也不会亏待自己。
夏清若略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实在是他身子虚又劳累了一天,此时和贺明庭温声细语的说了几句话,如同之前在宿雨眠花阁的夜晚,让他刻意的忽略了今日的特殊,慢慢放松后疲惫感便涌了上来。
贺明庭看着昏昏欲睡的郎君,锐利的黑眸泛起一抹笑意,但现在可还不能休息!
“今日的药可喝了吗?身子有没有好些?”贺明庭不动声色的问道。
夏京墨昏昏沉沉的眯着眼,这种话时常听这人问起,夏清若只当是寻常,一如既往的轻声应了声,“嗯!好多了,喝药不有墨儿盯着不曾遗漏,你不必忧心!”
“如此甚好。”贺明庭轻笑了下,那背对着她还在犯迷糊的郎君丝毫没有发现身后人越发深邃的眸子。
将最后一根事物从郎君的发上抽离,满头青丝再无束缚,瞬间从消瘦的肩倾泻了满背,愈发显得身前的郎君单薄柔弱。
贺明庭不由的环上郎君细弱的纤腰将人轻轻从凳子上抱起,柔声开口,“夫郎可还不能睡,咱们的合卺酒还未喝!”
夏清若被这突然的亲昵惊醒,耳边萦绕着贺明庭轻声低呢的那句夫郎,如心湖落了羽毛,酥酥麻麻的烫的耳尖晕红。
夏清若忍不住红了脸颊,轻轻将这带着些微酒气的女人朝外推了推。
喝合卺酒就喝合卺酒,突然凑这么近作何!
“你去倒酒。”
夫郎吩咐哪敢不从,贺明庭看着满脸羞意的郎君笑着去倒了酒。
考虑到夏清若的身体饮不了酒,但这合卺酒却是不能不喝,贺明庭便让人换成了温和的果酒。
许是郎君实在不胜酒力,又或许是屋内烛火太甚,本就满是羞意的人在饮完杯中酒后更是灿若朝霞,清润杏眸在贺明庭炽热的视线中慢慢蒙上一层水雾,潋滟着一池细碎的波光。
贺明庭看的口干舌燥,本就动了念的心愈发的燥动起来。
黑沉沉的眸中跳动着让人心惊胆战的贪欲,看的夏清若心跟着一跳。
“夜深了,该就寝了。”
夏清若早以不是什么懵懂的少年,面前人眸中的晦暗他如何看不明白,但一想到那晚的混乱,夏清若又不免心生退却。
但今日乃是他们大喜之日,看着这人越发幽暗的眸子,此事应是避无可避了。
夏清若又羞又无奈的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轻声说了句,“莫……莫要太过分……”
话落,就听一声低哑的“好”字落入耳中,微凉的唇上便覆上了一抹灼烫,急切的撬开贝齿勾起那小小的柔软。
夏清若猝不及防呜了声,莹润水眸涌出一层薄雾,薄红眼角艳色惊人!
贺明庭很是凶狠的厮/磨了半响,直到怀里的郎君几乎喘/不上气方才恋|恋不舍的放过那截小巧的/柔软,弯身打横将人抱起,扬手扯落红|帐。
几月相思一朝如愿,贺明庭再按捺不住心中贪/欲,随着床帐里郎君低声的/|咽,白日里厚重端庄的喜服件件剥/落。
如同荔枝剥了红壳子,露出里面莹白娇|嫩的果肉,羞羞|怯怯一吮便破!
酒气上头,贪欲入心,身下之人又是自己朝思暮想得到的人,透过红帐薄纱昏暗的烛火,狭小的床榻里更添旖旎,夏清若微微喘息着,朦胧水眸中是贺明庭黑沉幽暗死死压抑的眸子,看的夏清若心惊肉颤。
又羞又急的刚想张嘴让她别太放肆,就见上方衣衫散乱的人微微低下了头,轻轻銜起他的耳垂,不似刚才的狂风骤雨,突然的小心温柔了起来,蜻蜓点水般扫在耳后薄透微粉的肌肤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屋外不知何时淋淋漓漓的下起小雨,伴着夜风敲打在紧闭的窗棂上,将那一声声似哀似泣的男子低吟声轻轻掩盖,遮不住是屋内榻上逐渐升高的暧昧温度。
风声骤急,雨声渐大,红烛燃过半,摇曳个不停的红帐内忽的伸出一条覆满薄汗的白皙手臂,随着红帐剧烈的抖动猛然握紧了指尖薄纱红帐,倏忽间又重重落了下来。
随后一只带着薄茧修长的手从帐内探了出来,准确无误的将那虚软无力的玉手又捉了回去。
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郎君有气无力嘶哑的哭泣声,就见床帐内夏清若气若游丝的闭着红肿的眸子,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无,轻喘着哑声低泣。
“你……莫……莫要……折腾了……”他实在是遭不住了!
随着夏清若嘶哑的哀求,一声爱怜又无奈的轻叹响起,贺明庭无可奈何的摸了摸怀中郎君汗湿的脸颊,叹息着坐起身,随手捡了件地上的衣服披衣下床。
听着屋外淋漓的雨声站在打开半扇窗吹了会冷风,将心中那团未熄的火吹散一些。
夏清若虚软的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眼皮沉重,暗暗埋怨身边人的精力旺盛,都和她说了不要太过分,这人还是折腾了他半宿竟然还未尽兴,他的身子骨可受不住!
好在这次还算清醒没有硬来,不然又跟上次一样得交代半条命在这榻上!
贺明庭站在窗边吹了半晌冷风,将心中燥热散去后推门出去打了些热水,回来时便见郎君已经累的睡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的将人抱进怀里仔细替人擦洗了遍身子。
随着热帕抚过周身,看着那些斑驳的痕迹贺明庭忍不住老脸一红,心火再次慢慢升起。
看着睡的深沉的郎君贺明庭不敢再折腾人,匆匆清理一遍后用被子裹了起来,借着夏清若用剩下的水给自己也简单的清理了下,随后将人抱进怀中一同睡去。
次日一早宁湛早早的醒了,今日是夏叔叔嫁进来的第一天,她作为晚辈需要去请安见礼。
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起的够早的了,没想到等她推开门就见明姨已经在院子里打拳了,看那挥的虎虎生风的拳头不由的咂巴了下嘴。
这一大早的明姨不在屋里陪着夏叔叔在这发什么疯!!!
“明姨,夏叔叔醒了吗?我去给他进茶。”
贺明庭听到动静停下动作看向宁湛,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夏叔叔身子弱我让他多睡了会儿,敬茶的事不着急,你先去忙你的去吧!”
闻言宁湛也没多想,夏叔叔身体确实不好,昨日忙碌了一天是该多睡会儿!
只是没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日上三竿,夏清若醒来时以是日头高升,晌午时分。
夏清若一惊,连忙掀被就要下床,今天可是成亲后的第一天,作为长辈是要给两个孩子见面礼的!
可刚坐起身,夏清若便忍不住闷哼一声又重新倒在榻上,腰肢酸软简直不像他的,瞬间涨红了脸,暗暗咬了咬牙将贺明庭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而此时听到动静的夏京墨推门而入,看见红帐里睡醒了的夏清若惊喜道:“爹,你终于醒啦!明姨说你昨夜太过劳累不让我们叫你,我还怕你赶不上吃药呢!”
“这下好了,爹爹快起来将药喝了。”
夏清若一看是墨儿过来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可还从未在墨儿面前睡到过日上三竿呢!
“怎么就你自己,她们人呢!”
“阿湛临时被酒楼的伙计叫去有事,明姨在外面给爹爹煎药呢。”夏京墨道。
夏清若闻言有些无地自容,好好一个长辈没想到在成亲的第一天就睡了懒觉,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小辈面前抬起头呀!
都怪贺明庭那个混账东西!
心里将人骂了千百遍,奈何现在也不能将人拉过来打一顿。
夏清若心中气的不行,但在墨儿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好按捺着脾气让墨儿帮忙拿件衣服过来,赶紧起身。
爹爹成亲前几天明姨就着人将他和爹爹的行李提前带到了新房这整理好了,是以他很清楚那些衣服放在了哪里,夏京墨依言找了件爹爹平日里常穿的衣衫拿了过去,扭头就见爹爹纤细脖颈上多了几块红印。
不由诧异道:“爹爹你的脖子是不是被虫子咬了,红了好多块?”
闻言夏清若楞了下,随即脸色涨的通红,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解释,“墨儿……”
他的老脸算是被贺明那混蛋给自己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