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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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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白第一个走出来,摘下口罩看向贺兰声,长舒了一口气:“一切都好。”

得此消息,不只是贺兰声,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在兰晓被推出手术室之前的一段时间,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过去的恩怨,关注点都放在兰晓和沐景晨这两个孩子身上。

沐风最先开口:“风雅,关于景晨和兰晓的事,你怎么看。”

贺兰风雅语气淡淡:“等兰晓康复,我会带她离开南淮,你们只需看好沐景晨。”

沐风如释重负:“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看好他,不会让他再出现在兰晓面前。”

贺兰声知贺兰风雅心中沉郁,习惯性的按了按她的发顶,正要出声安抚,兰薪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拍开他放在自己妻子脑袋上的手,挡在他和贺兰风雅之间。

兰薪用眼神告诉贺兰声,不管是卓雅还是贺兰风雅,此时此刻都还是他的妻子,而他贺兰声,不过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贺兰声没想跟他多计较,但他心情较好的时候,难免话多,面对兰薪他更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兰薪语气不耐:“什么?”

贺兰声一声轻笑,眉眼弯弯,表象温柔如风,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后来者是你,若不是我放手,哪有你什么事。”

兰薪不满回怼:“那她也是我老婆!是我孩子的妈!”

贺兰声听着这话,心情更愉悦了,兰晓是他的小孩,贺兰风雅也是他孩子的妈妈呀。

他得意的有点过分,还有点傻气:“哈哈,兰晓是我的女儿,我的。”

他笑声爽朗,是单纯的开心,不掺杂任何嘲讽的意味,他是真的高兴,比产室外面的那些个新爸爸都得意。

沐风和上官醒面面相觑,贺兰声大概是高兴过头了,从没见他笑的这么张扬,都有点毁他的高冷形象了。

上官醒看向情绪低落的兰印,感觉这孩子快要碎掉了,两个四十多岁的大龄少年还在掰扯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们两个先闭嘴啊。”上官醒打断他们你来我往的语言博弈,走到贺兰风雅身边,“你……还要回贺兰家吗?”

“跟你没关系,别问这么多。”贺兰风雅低垂着眼皮,除了兰晓,她现在无心应对其他事物,她只希望兰晓能好好的。

上官醒情绪低落,自知亏欠她太多太多,早也不配做她无话不谈的闺蜜了:“好,我不问了。”

贺兰风雅望着手术室的门口,门开后,兰晓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兰印和医护人员一并推着担架车。

他看着兰晓,唇角微勾,笑意苦涩。

这一刻,他和兰晓的父亲是谁,都TM无所谓了。

不论如何,他和兰晓永远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姐弟也好兄妹也罢,他们俩是最亲最亲的人,有没有父母也都无所谓了。

安顿好兰晓的事宜,贺兰声才有机会和贺兰风雅沟通关于女儿的去向问题。

他已经盘算好了,等兰晓好些,他就带他们母女回贺兰家。

“阿雅,我想……”

贺兰风雅与他擦肩而过,压根儿没听他讲话,他本应该在送完血之后就离开,但现在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走。

一个月后……

南淮医院VIP病房。

兰晓自醒来后就没见到沐景晨,身边每天都围着一群讨厌的人,还有一个陌生的白毛帅大叔,她连话都不想说。

兰薪和卓雅都非常闲,她一度怀疑兰家破产了,他们夫妻俩没工作可忙了,天天在她面前晃悠。

兰印看起来也很闲,不去学校不说,都快住进病房里了。

那个陌生的白毛帅大叔倒是忙的很,工作都挪到病房客厅,时不时来看她两眼,偶尔会带来一个年轻医生。

白毛帅大叔叫他星白,她喜欢这个名字,很好听。

苏星白跟她和沐景晨差不多的年纪,本事倒不小。

今天,这个叫星白的年轻医生又来了。

已经是第三次给她检查声带。

她无比厌烦。

她能说话,不想说而已,这群无聊的人总以为她车祸伤到声带了。

跟她一样厌烦的貌似还有苏星白。

苏星白给出跟前两次一样的答复:“她的声带没有问题,不必多做检查。”

“那她为什么不说话?”

兰晓看向那个陌生的白毛帅大叔,她似乎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每每给她检查,他都会问医生很多问题。

“她不想说。”苏星白一语中的,看向兰晓,兰晓自己拿了个橘子,被兰印抢走。

兰印剥好后递给兰晓,兰晓不要了,把橘子扔在了地上。

贺兰风雅见状,走到兰晓身边,试图与她沟通:“晓晓,你为什么不说话?”

兰晓翻了个白眼,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吃。

她为什么要跟讨厌的人们讲话?

他们不是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吗?干嘛还要烦她,干嘛还要抢救她,就让她痛痛快快死掉不好吗。

沐景晨呢,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

兰晓啃苹果的速度越来越快,满脑子都是沐景晨去哪了,她被困在这里,无聊的要命。

贺兰声送苏星白离开,在病房门口遇到点好午餐回来的兰薪。

“你怎么还不走?”兰薪不满他长时间的逗留,为了避免兰晓情绪波动,他们没有将贺兰声的身份告知她,但贺兰声在此处的每一秒,都让他无比窒息。

他想要挽救破碎的家庭,挽留心灰意冷的卓雅,他想要他们一家四口好好的,他会把余悔安顿到国外,也希望卓雅能远离贺兰声回到他身边。

贺兰声心情并不好,不想搭理他,进了病房。

这段时间他查了不少兰晓和沐景晨那孩子的事,他知道兰晓不愿说话的原因,他知道兰晓想见沐景晨,但是他没有办法,贺兰风雅不让,他不敢擅作主张。

营养师和保姆在餐室布好了菜,兰晓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拿过拐杖缓慢前行,近一周她都在上体能复健,下床行走已不是问题。

兰印慢慢跟在她身后,想扶她,总是被她推开。

兰晓坐在椅子上吃着无味的营养餐,其余人也按部就班的坐下,陪她一起吃少油少盐的饭菜。

饭后兰晓看了会儿连续剧,等着康复老师来上课。

“阿雅,我有话跟你说。”贺兰声终是按耐不住,他担心兰晓一直不讲话会憋出心理问题,虽然目前看来兰晓的心理问题并不小,但他不能放任下去。

兰晓必须接受心理治疗,而治疗开端有且只有沐景晨。

贺兰风雅起身:“出去说。”

兰晓的思绪被身后的对话牵引,瞥向白毛帅大叔,她很好奇他们会背着她说些什么,不想他们出去说。

贺兰声不经意间与兰晓对视,后者匆匆收回视线,遮掩她的好奇心。

贺兰声微微勾唇:“在这说。”

兰晓惬喜,假装认真看连续剧。

兰薪话里有话:“兰晓身体还没恢复。”

贺兰声:“我不是说这个。”

“你说吧。”贺兰风雅道。

“把沐景晨带过来,她就会说话。”贺兰声简明扼要。

这段时间贺兰风雅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沐家不一定会放人,她也不确定兰晓在见到沐景晨后会作何反应。

兰薪:“沐风不会同意。”

贺兰声:“阿雅,只要你点头。”他有的是办法把沐景晨弄过来。

“让我想想。”贺兰风雅低声道。

兰晓却是不满意了,扫落桌几上的水杯,将遥控器扔在电视机屏幕上,拿起拐杖,怨气冲天的往卧房里走。

“阿雅,晓晓在抗议。”贺兰声提醒道。

康复老师来的时候,兰晓只让她一个人进去,她必须尽快恢复,这样才有机会逃跑。

入夜时,兰晓站在窗前,像被关在笼中尚未被驯化的雀鸟,无时无刻都想着逃离。

贺兰风雅安安稳稳的睡在陪护床上,眼底下是淡淡的乌青。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又被轻轻合上,贺兰声走进来,给贺兰风雅盖了盖被子,丝毫不避讳兰晓的存在。

“你就是她的周二情夫?”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兰晓说的第一句话,那双锐利的眸子隐含些许戏谑。

贺兰声莞尔,银色长发披在身后,身着素衣,像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她对你是这样形容我的?”

兰晓摇头,继续看窗外:“周二是个特殊的日子。”爸爸妈妈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都有想见的人。

贺兰声走到她身边,同她一起看月亮:“只有那天,能跟心爱的人见一面,的确很特殊。”

“小三也谈爱?少来玷污爱情。”兰晓嗤之以鼻。

贺兰声转了个身背靠窗沿,眸光柔和的望着熟睡的贺兰风雅:“有些时候,对与错的界限就像黑和白,一旦融合混淆,就会渐渐变得模糊。”

兰晓皱眉:“你什么意思?”

贺兰声淡淡道:“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爱你妈妈是对的,离开她是错的,但从另一角度来说,我爱你妈妈又是错的,离开她才是对的,拉拉扯扯这么多年,我既对又错既错又对,有时也会分不清正误,既然分不清又何必非得分清,反正,只要她需要,我就会在。”

兰晓打住:“我听不懂,也不想听。”

贺兰声:“不说这个,我们聊点别的,比如,沐景晨。”

“他去哪了,你知道吗?”兰晓问道。

贺兰声不答反问:“这段时间,你拒绝跟任何人沟通,是因为他没来?”

兰晓拒绝回答:“大叔,是我在问你问题。”

贺兰声:“啧,这个称呼,真不讨喜。”

兰晓微微挑眉:“那我该叫你什么?哥哥?”随即翻了个白眼:“差辈分了昂。”

“或许……你可以叫我一声爸爸。”贺兰声态度认真,他很期待兰晓能叫他一声爸爸,他与阿雅纠缠不清的这二十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小孩。

兰晓恍然大悟:“哦~你想当我后爹啊。这没问题,只要你帮我找到沐景晨,我可以换个爸,反正他们最近在闹离婚,你也刚好趁虚而入。”

贺兰声:“……”

装睡的贺兰风雅:“……”

“大叔,你到底帮不帮我?”兰晓见他不说话,而今她又无法逃离医院,只能试着和妈妈的这位情夫做交易。

贺兰声望着病床上的贺兰风雅:“阿雅,你,想好了吗?”

贺兰风雅睁开眼睛,满是疼惜的看着兰晓。

兰晓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过身继续看窗外,冷冰冰的说:“假惺惺,真恶心,别这样看着我!”

现在这样算什么,弥补吗?她才不接受。

把她丢给沐家当血库的时候,不是很爽快吗,现在又装什么母爱无疆。

“晓晓,妈妈想跟你聊一聊,你能跟妈妈说说话吗?”贺兰风雅小心翼翼的询问兰晓,像路边的乞讨者,讨要兰晓一点点空闲时间。

“我没空!”这是兰晓自苏醒以来对贺兰风雅说的第一句话:“大叔,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休息。”

“阿雅,你尽快做决定,”未得到贺兰风雅的同意,贺兰声也不再多逗留,临走前摸了摸兰晓的脑袋,被兰晓毫不留情的拍开。

“大叔!请自重!”

贺兰声轻笑:“我姓贺兰,单名一个“声”字,声声入耳的声,如果你不习惯喊我爸爸,可以先叫我贺兰叔叔。”

兰晓手指门口,不耐烦道:“好的,请你离开,贺兰声叔叔。”

贺兰声离开后,兰晓躺回病床上,思绪混杂。

贺兰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她怎么记得……这人是上官醒的,

前未婚夫来着!

贺兰声和上官醒是竹马青梅互生欢喜,两家早早便订下婚事,不料沐风横插一脚,传闻贺兰声到现在都还是单身,就是因为忘不了初恋,这几乎是整个南淮豪门圈都知道的陈年旧事。

兰晓从病床上弹坐起来,看向另一张陪护病床上的贺兰风雅。

“我觉得,我们确实需要聊一聊。”

她好奇。

好奇贺兰声在这一群讨厌的人里面扮演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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