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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要他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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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西陵。

“啪!啪……”

昏暗的牢中烛影重重,隔着一道牢门里边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凄厉的惨叫声。温轻裘站在外边,背对着目光略沉。

很快,室内的声音停止。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黑衣男子,对着温轻裘恭敬道:“家主,都招了。”

“说。”

“他们都只是旁支买来守墓陵的外奴,内奴是一个叫赵信阳的人,一个月前从外地来了一个商人联系上赵信阳,给了人一笔钱。就在事发那天,赵信阳给了这些人一些钱让他们去喝酒,其中有人看到赵信阳带着一帮人去了墓陵那座山……”

温轻裘转过了身来,不喜不怒地问道:“赵信阳了?”

“死了。”男人答道,“属下带人去墓陵时,在不远的荒草堆里发现了他,尸骨都被野狗啃得差不多了。不止是赵信阳,守陵的护卫都死了。”

温家的祖坟被人刨了,虽然都是些空棺,可现在底下那一座无字陵被炸开了,其他的也不能说完好无损,可偏偏底下的无字陵才是温家最重视的。

每次回来祭祖温家拜完那些空棺后才拜主坟。无字陵深埋底下,那座墓陵里,墓室中只有一副厚重的漆黑金纹棺椁外,就没有什么了。

“可有说见到那群人离开去哪里?”温轻裘道。

“似乎是往北离开……”

温轻裘顿了下,脑中不由浮出一处地名来,喃喃:“北…北棾。”后者不敢搭话,只听他吩咐道:“十七,你派人去查近年来夷州的北棾商贩,再带一些人将墓陵修好。”

“是!”

即然已经知道了是北棾的人,那就一定跟隐族的人脱不了关系。

温轻裘将处理的事宜留下交给十七,吩咐了些东西后又准备赶回樾京。

云帝在得知温谨言已经醒了,第二日就让魏全去了温家。

在寒恒轩的右侧十几步的庭廊有一座空置的幽庭,名为满秋。

魏全一袭便衣在侍女的带领下进了满秋庭,庭内摆了柔软的躺椅,地上铺垫毛耸的毯子,矮几案上摆着瓜果和一小鼎熏香,右下又置了两盆炭火。

温谨言面色苍白地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暖和的狐皮毛毯。魏全见人时,自觉地离人几步距离候着,身子放低地说道:“陛下关心公子,让老奴来看看。公子近来身子可好些?”

温谨言淡淡道:“无恙。”

魏全低笑了声,又继续道说:“公子身体无恙便安好,陛下也就放心了。”

却听这人忽地笑了,温谨言眸子半敛似笑看他:“又死不了,哪就劳烦他费心了?”魏全已是习惯了这位的脾气,面不改色地说:“陛下关心公子罢了。”

温谨言却不与他扯这个,“那你回去告诉他,朝圣那日我是动了术,还遇见了个傀儡木,也不知道是皇庭中混了鬼,呵,竟是知晓我出了长秋殿。”

“老奴一定会将此事禀告陛下。”他顿了顿又询问着说:“还有一事,由于公子之前一直未醒,顾家二公子只是打了四十杖。现在您醒了,陛下想听听公子的意见,要如何处置顾余州?”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温谨言眉心一拧,沉默了一会儿。魏全等了一会儿,见人依旧在思考,他道:“那个顾余州年纪虽小,被打了四十杖硬是没吭声,一身傲骨难寻,就是难训,陛下对此没少头疼过。”

难训?

呵……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一双眸子精明内敛微勾着冷笑开口:“那就让他伺候我,作为赔礼!”

魏全回到皇宫中,将话一字不落地带给了云帝,只见帝王提笔的手一顿,挑了挑眉面色严肃。

“只是让顾余州伺候他?”

魏全点头,“陛下……公子这么做是否不太…妥当?以往伺候公子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如今让一个外人近身,万一那些秘密被顾二公子知晓,这该如何是好?”

云帝放下了笔,考虑了一会儿沉声吩咐:“依他吧,去拟旨,让顾云烈去伺候他,作为赔礼! ”

“诺!”

当天圣旨就下来了,出奇地快。顾余州在听到圣旨内容后眉头一皱,待侍官一走,他看着手里的黄帛,眸里幽冷却是嗤笑了一声。

“让老子伺候那病秧子?想得到美!”说着随手将东西扔进了顾未晁的怀里。

顾颐项见他这幅态度,压住着气沉声道:“陛下已经下了旨,你不去也得给我去!好好去照顾那温家四子!”他还很严重地对自己儿子说道:“要是我听说那温谨言瘦了一点,你就别回府了!”

“……”

圣旨已下,言夫人满脸忧心,她说:“云烈啊,娘听说那温家四子现在病得更重了,你得对他负责才是,听娘的话好好照顾他,争取人好些就算了事。”

顾余州嘴角一抽,那病秧子又不是女人,这话说得像是他要去温家入赘似的。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他。”

人回到自己的院后,顾余州一进屋,那只猫儿就粘了上来。顾余州抬手把小家伙儿抱起来,凑近看着。

猫儿十分乖巧地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往人脸上蹭。

顾余州心里有一丝异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道:“小没良心,给你洗了个澡你就粘上老子了?”

“喵~”

说不上的奇异感觉,顾余州不由地放下了粘人的猫儿,他又道:“明日你的主子就要去伺候别人了,那个人长得娘气,牙尖嘴利的,身体还弱不经风,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就不怕我不耐烦把人直接弄死?呵。”

他坐在椅子上,脑子里竟是想起了那天夜里,湖中那个柔弱不堪的人一点点沉入湖底,几乎不挣扎,像似在等待死亡。

就连将人捞起时,他都快差点认为温谨言是不是溺死了。那个人的呼吸太轻,心跳近乎没有,加人的体温…

顾余州摇了摇头,喃喃:“我想他做什么,一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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