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神app

繁体版 简体版
看书神app > 受困的老实人 > 第10章 严萱

第10章 严萱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炙热的胸膛传递着擂鼓般的心跳,霍岩轩凭借本能伸出左手,炽热的指尖顺着粟承肌肉紧实的手臂滑至手腕,双手紧紧交扣,宽阔火热的身躯压过来,呼吸困难滞涩。

粟承好歹也见识过些许世面,要是再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就是傻子了,他剧烈挣扎,换来更强硬的桎梏,手腕被蛮力掐缚在一块架到头顶,脖颈喷来一股浓热的酒气。

霍岩轩浑身像泡在在岩浆里,急需冰霜降温,粟承的体温无疑是最好的降温利器,他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愈发用力地箍紧他。

“不要,放,放开,放开我,少爷您看错了,您真的看错了,求求您,求您放开我,呜…少爷…呃,放…放……”

两片柔软猝然吞没他口中苦涩的哀求,霍岩轩用力钳住粟承的下巴,粟承无处可逃,连嘶吼的权利都被密集的噬吻全数剥夺,他哭喊着,踢踹着,却得不到松手。

整整一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全程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般被来回反复地摆弄,从最初的奋力反抗,到后来看着那张酷似严萱的脸,一时晃了神,稀里糊涂地搂脖顺从。

像为自己圆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又像反抗失败后的自暴自弃……

阳光透过窗户柔柔洒房间,粟承呆滞地盯着四周古意浓重的装潢,漂亮的纱灯反射着太阳光,照得他眼睛发疼发酸。他绝望地眨了眨眼,身体撕裂的疼痛和手臂泛青的红痕无不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纵使他懦弱,也有身为男性的底线与自尊,这样的事还是给了他灵魂一记沉重的打击。

他能忍受白眼、谩骂、讥讽,甚至殴打,独独这个,他无法接受,也无法面对。耻辱的回忆使他崩溃,他痛苦地蒙上了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只臃肿的茧,在里面瑟瑟发抖。

不行,他不能留在这里了。

虽然没工作多久,但粟承已经摸透了这位学生雇主的性格,骄傲蛮横,毫不讲理,根本不理会别人的感受。现在发生这样荒诞的事,不敢想象这人醒来后会酝酿怎样可怖的风暴。

跑。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这个念头甫冒出头,粟承便顾不得为贞操悼念了,就当不小心被棍子打了,总比被兴师问罪的好。

看了眼旁边熟睡的人,他动作幅度极轻地咬牙起身,忍着痛楚抓起衣服,衬衫已经被撕成碎片,不能穿了,他只得把西装裸穿在身上,抬起酸软的腿逃离现场。

天花板上,一只微型摄像头闪着点点红光,勤劳工作了一夜。

粟承逃命似的跑,面部充红,摁着胸口大口呼吸。

他后悔了,如果当初不接这个工作,也不至于把自己赔进去,被少爷当成……粟承不敢再回忆,一路紧拢着西装,坐上公交车直抵公寓。

到门口,他看见有个人蹲坐在角落,惊叫着往后退一步。

贺禅均快要睡着了,听到声音霎时窜了起来,小跑到粟承跟前:“Oh, my baby,你可算来了!我等到花儿都快谢了。”

说着晃荡手里的餐盒,看向粟承身后,奇怪道:“他人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已经被那个“人”好好折磨过的粟承立刻浑身绷紧,宛如惊弓之鸟:“没、没看到。我不知道。”

“啊?怎么会?昨晚他喝醉了,你没接他?”

“我不知道。”

“啊?那会不会…不是,那你昨晚去哪里了?你怎么现在才——咦,你的嘴,你的脖子,这是!?”贺禅均张大嘴巴,粟承赶忙拢紧衣服,却更显心虚失态,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贺禅均虽然刚满二十,却早已见过花花世界里的男男女女,他可太知道粟承脖子嘴唇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了。

他脸上异彩纷呈,最后归为愤怒,拧眉道:“我靠了,你看着挺老实啊,居然还是这种人,呵。大叔,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但是你自己说,你在工作时间跑去泡脚合适吗?一夜不归,连老板在哪儿都不知道,就这幅样子还有胆子回来?不怕他炒你鱿鱼啊?”

听到他这番话,粟承悬着的心松下来,就势说道:“对不起,我……我会辞职的。”

“辞职?”贺禅均愣了下,气呼呼别过脸,“你跟我说没用,得等他回来再说。你手机呢,给他打过电话没有?我这边打不通,他昨天下午给我拉黑了。”

“为什么?”

“我想邀请他一起去满月宴,他不去,给我拉黑名单了。他一直就大少爷脾气,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计较。”

“……”粟承想撒谎说他也打不通,可他并不擅长,以至于贺禅均先发制人,夺过他的手机拨通。

与此同时,电梯叮的一声,朝两边打开。

纯音乐铃声回荡在楼道,霍岩轩西装笔挺,步伐凌乱地冲出电梯,看清楼道的两人后,他迅速调整好姿态,步伐闲散地走过来。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粟承看到脸色大变的自己,双脚瞬息像被铁锤敲进地面,难以动弹。

嘟。

嘟嘟嘟。

霍岩轩掏出手机,不疾不徐接通,又迅速掐断。

粟承心惊肉跳,仿佛那个挂断键主宰着他的生死。他面色灰白,舔了舔发肿起皮的嘴唇,怯怕地后退,霍岩轩仿佛没有看见,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旁边的贺禅均身上。

看见霍岩轩,贺禅均什么也不去想了,双手捧着食盒,欢欣地笑道:“诶?轩轩?mygod,你终于来了。”

霍岩轩皱眉,贺禅均穿着夸张的破洞黑牛仔裤,白色内搭配米白针织外套,头戴漂亮逼真的假发,活脱脱一枚妙龄美女。

“嘶,你怎么又穿成这样。”从小一起玩的男生忽然变成伪娘,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怎么啦?你不喜欢吗?”贺禅均低头打量自己,“我觉得挺好看啊,多有品味啊,是你不懂欣赏。”像是要证明自己,他顺势拉拢旁边呆讷的男人:“喂,你说是不是啊?我穿这样好不好看?”

粟承已然灵魂出窍,闻言抬起头,迎面收到贺禅均一个妩媚的wink,他脸颊红了红,吞吞吐吐地回复:“好,好看。”

“看吧,他都觉得好看呢。”贺禅均满意地在两人面前转了个圈,拍拍门:“好啦,我们进去吧。”

“呵呵,就他那种肤浅的人,放根萝卜都能夸肤白貌美,看见像女人的就挪不开眼睛,有什么好高兴的。”霍岩轩眼尾暼向粟承,鼻子里轻哼一个音,“发什么呆,去开门啊。”

“就你长嘴。”贺禅均气恼地送他白眼。

粟承一声不吭,驼着身子开门。

霍岩轩视线直直盯着他进到屋里才懒洋洋去换鞋。进了屋,男人再也没出来。霍岩轩丝毫不担心粟承会跳窗逃跑,七楼,掉下去只会摔残。

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动作,每一声痛呼,都像烙印般刻在脑海,其中滋味非比寻常,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地带。

他清楚自己被暗算了,也清楚自己扑倒的人是谁,更明白自己每一个动作的目的……他只是想汲取冰凉,没想到最后会做出那样狂野的事。

为什么呢?

他不知道,约莫记得,只是一想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那个蠢笨的男人,他潜意识里的恶劣分子便不受控制地蔓延滋长,密匝匝伸展的枝条暴力地扯断他理智的弦,将所有浅淡的阴暗无限放大,形成极难控制的邪念。

霍岩轩也唾骂自己,对方只是个普通男人,他也不是gay。何况这人既没姿色也没气质,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该把自己的初次草率交给这样一无是处的家伙。可男人紧实的手臂,透着绯红的小麦色脸蛋,还有那双总是露着慌乱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沦陷痴迷,纵容自己继续下去……

在药力的推波助澜下,所有的触感被夸大百倍,恶念越发不受操制,最后化作一头疯狂的野兽,将他为数不多的清醒吞噬殆尽。

理智与恶念两败俱伤,迎来无尽的放任。

就这样吧。

就这一次,没事的。

他想要的没人敢不给!

炙热的火焰,滚烫的雨滴,起伏的丘峦,统统在他手中不得逃脱,在他疯狂的挞伐下俯首称臣。

霍岩轩豁出去了,就当他疯了吧!就当他疯了,这傻男人不是喜欢他吗?攀着脖子一边哭一边叫他“严萱”,那么迷恋地看着他,却又不是看他,莫名的怒火将他包裹,他彻底化成没有理智的兽,征伐属于自己的领地。

本以为,男人醒来会哭闹着要赔偿,没想到男人竟丢下他跑了,他不能衣衫不整的追出去,只能先弄来一套新衣服换上,滴水未进赶来公寓。

不出他所料,素来节俭的男人就算在这种节骨眼也舍不下那点破烂行装,生要来拿,被他堵个正着。

这边霍岩轩心情复杂地回味,那边贺禅均哼着小曲儿,把做好的三菜一汤摆在桌上,招呼他吃饭。霍岩轩瞧了房门的方向一眼,敛去眼底的晦暗,也没拒绝,客客气气吃了一碗,还罕见地夸赞了几句。

这可给贺禅均美坏了,他满脸喜悦,恨不得立刻飞到云端旋转跳舞。正想乘胜追击发出约会邀请,却见对方矜持地擦着嘴角,无情地下逐客令:“好了,我下午还有课,得睡个午觉,你先回去吧。”

“……轩轩?”

“嗯?”霍岩轩丝毫不觉得自己卸磨杀驴,“我下午还有课,没空跟你聊天,你先回去吧。”

贺禅均想再争取,可惜他太了解霍岩轩的秉性,讨价还价在他那里只会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循序渐进。今天也算有收获,他也不贪心,权衡过后便爽快离开了。

咔嚓,玄关传来上锁音。

躲在屋里的粟承身躯随之震颤,慌忙跑到门前,瓷实的脊背抵住门板,换来短暂的安心——因为下一瞬,霍岩轩敲门了。

“喂,出来。”

“……”粟承不敢吭声。

“耳聋吗?让你出来。”

粟承浑额头冷汗涔涔,止不住发抖,身体的疼痛与精神的恐惧交相作用,他用力抵着门,却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再躲也无济于事。

也许是想到男人脆弱吃痛的眼神,霍岩轩竟也不逼迫,只是仍然强势矜傲,冷笑道:“你以为你能一直躲下去吗?怕什么?该怕的是我吧?万一你把这事儿抖落出去,我在海城还待不待了?”

“还有,你昨晚抱着我叫我名字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很主动不是吗?现在装出一副清高样给谁看?哦,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记不记得你收留过一个叫‘严萱’的女孩啊。”

他嗤笑着,嘴角轻勾:“很巧,我就是她。”

话落,砰的一声,房门骤然打开,霍岩轩身体微微前倾,保持蔑视的姿态,睨着双目充红的粟承:“怎么,不信啊?”

粟承死死盯着他,他没有特别震惊,更多的是愤怒:“是你……是你说你是女生,所以我才——”

“才什么?对我无死角观察?用你龌龊肮脏的眼神盯着我?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我只是觉得你可怜。连男女都分不清,还能干成什么事?要不是我帮你,你还在破山沟里卖馄饨呢!”

“我没有,我……我只是,你,是你骗我的。”他没有那么傻,他也有怀疑过,可是他太相信“严萱”了,虽然脾气坏,但心是好的,不会刁难他欺负他,他一直不受欢迎,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对他伸出橄榄枝,他自然奉若珍宝。

哪怕中途有几次迟疑,也毅然无理由相信。

他坚信那一切,坚信软怯无能的自己也会被人善待。

霍岩轩笑了,露出费解的表情:“我说什么你就信,你傻吗?再说了,谁看见我都知道我是男的,只有你,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怪谁啊?”

他坏劣地勾起嘴角,自问自答:“只能怪你太蠢了。”

“你!”粟承眼中爬满恼恨,浑身不住发抖,踉跄地坐在地上,良久,嘴里吐出几个坚决的字来:“我要辞职。”

霍岩轩眉毛一挑,咬牙冷笑:“好啊。”然后转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份合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拿预支工资的时候秦喆让你签了份合同。”

他好整以暇地翻了两页,将其丢在粟承面前,居高临下道:“按照合同规定,你该赔我五万。”

闻言,粟承坚决的眸瞳滑过错愕。

什么!?

“五,五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