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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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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的计划暂且搁置,她虽然不再去应酬,可魏王急病,她还是不得不经常入宫侍疾。

皇后总是拿女儿更细心当做借口,把她留下过夜。

即使魏长沁已经将腰牌交还回去,皇后还是不依不饶,连着熬了几夜后,她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了宫道上。

外界的风向传言一下变了,有流言也很正常,毕竟她可是算准了下朝的时间,找了人最多的那条道,闭起眼就砸进了自己亲哥怀里。

“您真的没事吗?”

她躺在床上翻阅着未署名的绘册,也忘了是从哪里搜罗来的,懒洋洋地哼了几声。

云泉走近,把绘册从她手中抽走,长公主连忙起身去抢,坐在床边的徐慕正给长公主编着辫子,她这一动,辫子倾刻散了。

徐慕一下泄了气,倒在榻上打滚。

屋子里乱成一锅粥,云泉只道眼不见为净,闭上眼,仰天长叹。

“真的没事。”

长公主抱着徐慕,二人互相支撑着坐起,很快又一起倒下,“我若是不这样做,现在哪有空闲陪你们玩呢。”

云泉将绘册放在桌上,长公主说得确实在理,也没再反驳,回到床边,伸出手。

“好好好,您说的对。”

她看向床上笑作一团的二人,眼角眉梢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休息够了还是先起身吧,午膳都快好了。”

魏长沁慢慢挪动身子,抓着她的手,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徐慕被云泉找了个由头支走,毕竟在府上也不必盛装打扮,有一个人在也足够了。

“对了,公主。”

云泉正替她拆开头发上的结,低着头专注地细细去拆,“昨夜您不在,有人送了封信来,孟……”

云泉正想告状,却又想起他那时话里话外的暗示。

孟听寒与公主之间亲近密切,她看在眼里,有些话,只怕是说得不合时宜。

“话说一半,有什么意思。”

魏长沁看向镜中,“你看见什么,直说便是。”

“那人留了口信,说一定要送到您手中,我便把信放在了账房的暗格里。账房的钥匙只有两把,您是知道的。”

云泉边说着,边为她盘起头发,动作熟稔,嘴上也说得清晰,“我起床后去看,封泥却不同了。”

“被人拆开了么?”

“不是…原本路上磕掉了一角封泥,我再三确认过。一夜过后,却成了完整的。”

云泉将那信封拿出,双手呈上。

云泉说,原本那封泥上就没有印图案或字,所以缺的那点,她记得很清楚。

账房的钥匙确实只有两把,且没有窗户,只能从正门开锁进入。

云泉作为总管,自然是拿着其中一把,而另一把本该在长公主手中,可她为了图省事,直接扔给了孟听寒。

魏长沁沉默着,指腹摩挲着封泥,发出细碎的声响。

疑点指向之处清晰无比,她倒也不急着兴师问罪,慢悠悠拆开信封,将信纸在眼前展开。

云泉在一旁垂首低眉,安静地站着,从公主的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只有等着她做出反应。

“是啊…钥匙只有两把。”

魏长沁将信折起,放在烛火边点燃,一下就烧得灰都不剩,“我饿了,动作快些吧。”

一切收拾就绪,方一推开门,就看见他守在廊下。

“公主,您身体没事吧?”

这句话她今天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魏长沁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无停留,从他身旁走过。

开春后天气渐暖,许多时令菜品也送上了桌。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

她又偏好河豚那一口,这些日子被留在宫里陪着皇后吃些粗茶淡饭,回到府中,总算能打打牙祭。

饭还未吃完,徐慕匆匆来通传,说是魏仁澄前来看望。

长公主嫌弃用筷子吃太累赘,干脆直接上手去抓,没想到她竟然径直闯了进来,正撞见长公主意犹未尽地吮着手指。

她早晨时并未事先与魏仁澄通气,毕竟知道的人越少,演起来才越逼真嘛。

“你去拖一会儿吧。”

魏长沁转头看向云泉,孟听寒将鱼洗置于桌上,捧起她的手,浸入温水中。

云泉十分识趣地讲徐慕也带走,留给二人独处的空间。

她歪着脑袋,懒散地靠在椅背,做这种琐事,孟听寒倒是格外认真。

“…你觉得,去温泉山庄怎样?”

长公主说得漫不经心,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声音拖着带着些撒娇意味,“就这几日收拾好后便启程,只有你我,如何?”

他的动作停了,视线也不知落在何处,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她等得失去了耐心,抬起湿淋淋的手,捏住他下巴。

水珠沿着手腕滚下,即使他再不情愿,还是不得不看向她。

视线交错,她终于看清他眼中的情愫,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她的面庞,他小心藏起的情绪也晕得更浓更深。

魏长沁盯着他的双眼,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怯意,钳着他的手卸了力气,手悬在空中正想收回,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公主想去,臣自当奉陪。”

魏仁澄在云泉的带领下,走入长公主房中,室内难得没有熏香,支着窗,还能隐约闻见汤药的苦味。

绕过屏风,见到徐慕坐在床边,一手拿着汤碗,一手捏着帕子压在长公主唇边。

再走近些,才看见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魏长沁。

她无精打采地靠着软枕,眼皮都懒得抬,听见魏仁澄的关心,也只是点了点头。

徐慕与云泉先后离开,待门合上后,他也坐了下来。

毕竟也养尊处优的皇子,魏仁澄的手柔腻厚实,盖在她额头:“没发烧就好。”

“我没事。”

魏长沁一时有些恍惚,轻轻把他的手挪开,“只是连着熬了几天…有些累而已。”

“腰牌我已经还回去了,以后这些事,我也不会再参与。”

她仍抓住他的手,说话时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过段日子,我要出京。”

这些话比起商量,更像是通知,既然她答应自己的事已经做到,那适当放纵她些,也无伤大雅。

“也好,出去散散心,如今正是踏青的好时候呢。”

见他松口,魏长沁总算是撒了手,又调整姿势躺下,扯过锦被把自己半张脸盖住:“说了好多话,累。”

他知道这是她在赶人,又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几句,话没说完,魏长沁已经闭上眼开始装睡。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她等了一会后才睁开眼,确认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

简直没有一刻安生。

那封信出自何人之手,她已经猜到,只是其中内容确实出乎意料。

那人说是偶然得来九霄神女遗落的信物,觉得与长公主有缘,特邀她前去论道,一并观之。

时间地点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是摸清了她的安排一般,见面地点安排在皇亲贵胄才能出入的温泉山庄。

正好能借口出游,瞒天过海。

看得出来对面的诚心,她当然也乐意一去。

毕竟见到神女的信物的机会,只怕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雨季还没结束,一路上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闷在马车里人都快发霉。

虽然是从驿站租来的马车与车夫,但好在算是舒适宽敞。

她看着窗外的雨幕发呆,突然注意到身边的人低头在忙着什么,视线悄悄移了过去。

孟听寒注意到眼前的光黯淡了些,仍专心地削着苹果:“公主,马上就好了。”

“喊得这样生疏。”

她抬手勾住他一抹发丝,在手指上一圈圈缠起,“…刚才不是还叫得很亲近吗?”

他将小刀放下,拿起一块苹果,递到她唇边:“弄好了,沁儿,吃吧。”

苹果入口就是浓重的酸,她忍着吐出去的冲动,嚼了几下后囫囵吞进腹中。

“舟车劳顿,您多少还是吃些东西。”

他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还没送出去的那块苹果,被他偷偷藏在了手心,“很酸吗…抱歉……我见您胃口不好,在集市里随便挑了些水果,想着路上饿了可以垫垫…啊,不是随便选的……”

嘴里的酸涩渐渐褪去,她听着他解释,却像是越描越黑,孟听寒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沁儿生气了?”

魏长沁抬起脸,对上他试探讨好的眼神,很少见到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倒也新奇。

“这点小事就要生气,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笑着握住他的手,掰开紧攥的手心,把那块可怜的苹果解救出来,“…都弄脏了。”

她拿出手帕,蘸着茶水轻轻擦洗,或许是因为痒,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蜷起。

“当然是…”

孟听寒看向自己手心,将手指舒展开来,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的眉宇间,“世上最好,最体恤人的主子。”

魏长沁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对他的话抱有任何期待。

脸上的笑或许还维持着,她将帕子随手放在一边:“那是自然。”

马车停在山庄门口,她甚少出游,这地方也算是名声在外,从前也常听京中姐妹炫耀,带着男宠来这儿娱乐。

“沁儿,我们走吧。”

孟听寒今日穿的是一套红色的圆领袍,不像侍卫,倒有几分逼人的贵气,“山路湿滑,我扶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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