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泺过去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些奇怪,隋泺的修为和别人不一样,他一直在压修为以防止心魔力量壮大被卷入时空乱流;因此他的力量一直都在一个无限接近但是不等于的地步。“你怎么能看的见我。”一个稚嫩的童声仿佛紧贴着隋泺耳边说话一样让他吓了一跳。“你是谁?”隋泺看向周围黑漆漆一个人也没有;“你在找我吗?”一阵风吹过,周围的蜡烛也依次亮起来在灭下,
“我不在这里。”一个影子缠绕在隋泺的影子上,看起来格外亲昵。
“你看来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呢。”那人像个孩子一样咯咯笑着,在这个明亮的环境里面显的格外奇怪。“或许你留着也还有用。”话音刚落,他眼前视线一黑,手脚动弹不得。
“你就待在这里看着他们是怎么死在我的手里吧。”那声音随风消散,漆黑的夜里谁也看不见,除了凌亦自己的心跳和因为紧张而出汉的潮湿感。她几乎没有把握可以救下她们所有人,原本可以依靠隋泺的暂停时间挽回局面的但是貌似隋泺也毫无办法。“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那人似乎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要和自己交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发疯似地想要吞噬凌亦的意识。“我要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陪我死。”幸好凌亦早有防备,她提前开启了护身法阵勉强支撑着自己的意识不会被人为侵蚀。“多说无益,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王榆突然睁开眼睛,手里的竹剑散发着莹莹绿光轻巧的斩断了那些缠绕在缠绕在东方蔚和肖乐身上的黑线。“你怎么会醒,这不可能。”那声音因为愤怒扭曲变形的格外严重,“你没有睡下去。”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隋泺也在往这里跑来,面对这些人的围剿那猫妖也不害怕,反而格外开心。“不愧是那个人的计划,看到你们都来了就安心了。”猫妖破开洞穴,在所有人的目光里面变成妙龄少女,向虚空中鞠了一躬。“我尊敬的王,他们如你所料都在这里了。”
凌亦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东方蔚和肖乐都被人打晕,那些藤蔓就像是长出来的一样,快速地把二人包绕起来,凌亦还没有防备的时候那黑影已经闪到自己背后来了,隋泺的长枪擦过凌亦的脸颊,精准的扎住那影子。“离火。”
咒决落下的同时,那影子也随着火焰在跳动。虚空中,那男子站在隋泺的身后。他利爪抵在隋泺的脖颈间。刚才他看见那神器出来就感觉不对劲了,于是空桑用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隋泺以防止这人干扰自己的事情。“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你应该快成神了,这里的事情本应该和你无关为什么还要干预呢?”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们还不懂吗?”那黑猫扬手一挥,地上瞬间钻出来了不少鬼魂。“既然这样我就送你们最后一程吧。”肖乐大概猜得到发生了什么,恐怕这个任务就是故意骗东方蔚过来的,至于自己大概也不过过是死路一条。“你原本可没有说还有这些事。”司寇永乐刚来,她也没有想到主上竟然会来这里,事情也会变成这样。估计在过不了一会就会有人来通知自己届时事情闹大了,自己多半就要被赶回去了。“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不用担心系统的力量总是会修正一切的。”
凌亦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她匆忙画了两张定心符交给二人;“这可以保护好你们不被伥鬼传染。”王榆长剑一挑,那些鬼魂竟然在接触到的时候消融了过去。“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的,这不可能。”猫妖似乎也被这股力量灼伤到,她的身体也消失了一块。
“只能说你见识太少了。”王榆的师傅曾经说过他天生适合剑修,每个剑修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需要和自己的本源剑相互融合,他天生就有这样的本领;不少天才都会被困在融合这一步,甚至还有人会在将要融合在一起时候走火入魔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尸走肉。这一步也是极为困难的,融合的时候,据说每一个剑修经历的都会不一样,唯一相似的就是他们最终都会遇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几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或者是自杀。王榆天生就有一个七窍玲珑心,他在拿到本源剑的时候就和她融合,一开始这样快的进步让他的身体有些招接不住险些爆体而亡。
“你早就应该放下这些执念,明明可以直接下辈子做一个快活的人族。”王榆有些心疼这人的经历,他没有经历过,但是却可以感受到那股来自于内心深深的愤怒。“你懂什么,我的兄弟姐妹都已经死在他的手里面,我如果不为他们报仇就一无所有了。”猫妖落在地上变作了凌亦在幻境里看见的人类摸样,“既然你也要为她求情的话就去死吧。”说着手提一把长枪直奔王榆命门,被东方蔚长剑躲下。“你被杀不假但是害人却有错,多说无益。”
东方蔚借力侧身刺向那女子,趁着东方蔚来不及躲闪的时候一只伥鬼从地下钻出来拽住1东方蔚的脚踝,就在来不及躲闪的时候那鬼似乎被什么东西烫到了把手缩了回去。凌亦的符咒却变成了灰烬落在地上。
周围还有不少鬼魂这样打起来根本不是办法,凌亦纠结了一瞬就快速下定论。“你们掩护我。”
她从包里拿出凌安留给自己的寒安;据说那是他找了好久的材料做出来的武器,可以不借助任何物品轻易画出符咒。“嘭。”隋泺的背后似乎有个人影从天上掉下来。
“你做了什么?”那人身上的魔气让现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我向来不喜欢藏头露尾,打架当然是正大光明的打。”他以天地为祭坛,以血为祭;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流转的光神圣让人不敢懈怠。“长明离火,除恶务净。”
周围伥鬼身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很快就变作灰烬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那妖怪看形式不对准备跑,却被凌亦布下的大网抓住,趁着众人不注意凌亦把它收在腰间的镜囊。“你记得告诉你们的主子一声,下一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的跑掉了。”
还不等那人说些什么,就变成一缕烟雾消散了。
“这下事情才算彻底结束,多谢慈渊仙君。”王榆手里的剑又变成了竹子,隋泺强忍下心中的不适看着剩下几人;“我累了,你们要是找我有事情就写信给我。”还不等人理会就没影了。“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凌亦拉着东方蔚的手就要离开,被王榆拉住衣袖。“等下,凌师妹我明天有些事情来找你,下午的时候我再阳洲长平街头等你。”
“知道了。”
阳洲一处偏僻的院落,夏谙坐在桌案前就着烛火看着剑谱面色一点也说不上好看;外面似乎来了谁,院子里面的狗一直在叫。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夏谙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隋泺昏倒在门口,一向整洁的衣服上都是血迹,他急忙把人抬到床上他简单给隋泺收拾了一下,还有别的事情着急处理,就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了。
“夏长老来了吗?”这女修似乎也上了年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神看人的时候似乎有一股精光。“回韩长老,刚才已经给长老写信了想来营改快来了。”
韩晨源和夏谙最近一直再找一个人,如果消息准确的话,她的孩子可能就在太阳教的手上。想到这里她准备写信给玄镜礼,让她找时间回来一趟。“韩先生,我这里有一个重大发现。”夏谙心里担心隋泺的伤势,不禁有些着急。
凌亦偷偷跟着隋泺跑了过去,她站在隋泺的床前;看着眼前昏迷的人凌亦目光里是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在当初自己完整的站在隋泺面前时她在那人眼睛里面看见的是对自己的悔恨还有矛盾。她和隋泺相处虽然不算久也看得出来他透过自己在看别人的影子,一个是她又不是她的人。
随着隋泺身上的谜团越多她对隋泺的好奇就越重,她自诩了解世人,可是眼前人是唯一能让自己好奇的人,就在手将要触碰到隋泺的脸庞时,那人突然睁开眼睛和她对视。
“看够了?”凌亦毫不吃惊,她的脸上扬起一个天真的笑容,“你醒了。”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我担心你的安危就赶过来看你了。”
隋泺丝毫不为所动,“你还是那副讨厌我的样子比较好看。”她、他才不信这人会这样好心,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只不过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可是这样子不好吗?”凌亦拉住隋泺的衣袖,“不好。”隋泺甩开凌亦的手,“那你透过我是在看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