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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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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雨还没有打算公布结婚的事,只是时霄闻规矩的把戒指戴在手上,他要是不戴不知道时霄闻会不会胡思乱想,不过他现在实在瞌睡,没有空和时霄闻聊这件事。

时霄闻起身接了个电话,池雨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的离开餐桌,回到自己的卧室。

浴室的浴缸里已经很体贴的放满热水。

池雨拿着手机在浴室一边放歌一边洗澡,洗完又泡,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穿着睡衣准备往被子里钻,出来就看见时霄闻坐在他卧室内的沙发上。

“不好意思,我敲了几次门你也没有应,我怕你在浴室有什么意外就擅自作主进来了。”

时霄闻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脸上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这让池雨有种直觉,就算他应了声,对方也会找个借口进到他的卧室来。

“能有什么意外?”

池雨没有点破时霄闻的心思,不过口气却并不欢迎这位闯入者。

可时霄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戒指试了吗?指环的尺码我是凭直觉猜的。”

这话提醒着池雨,两人并不仅仅是毫无关系的室友,而已经拥有合法婚姻关系。

“还没。”

只不过池雨还没有进入到婚姻内的角色,而且他一直把自己摆放的位置是两人仅仅只有婚姻之名即可,并不需要有婚姻之实。

“那让我来?”

还没等到池雨的表态,时霄闻的手已经将放在床头的红色盒子掀开。

一枚和时霄闻无名指佩戴的一模一样的铂金指环,只是尺码要小两号。

时霄闻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伸出自己的左手,手心朝上放在池雨面前,意思是让池雨把手放上来。

池雨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时霄闻捏着他的指尖,很认真的将指环推到他的无名指根,大小非常合适。

“谢谢。”

池雨自己低头看了看左手,心中激荡起微弱的涟漪。

似乎结婚这件事是要到戒指戴上的那一刻才有了实感。

“不要什么事都这么客气。”

时霄闻提醒他:“我们并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们结婚了,你别忘了。”

“我记得。”

池雨点点头,又说:“不过我想等这个案子结了再在律所里公开结婚的事,戒指..”

“戒指放在家里。”

时霄闻并没有在戒指这件事上纠结,相反表现得十分大方。

刚准备替池雨把戒指取下来,池雨把手一收:“在家的时候我戴。”

看时霄闻的反应,池雨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算是哄得他开心了。

一觉睡到两点,池雨给岑屿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朦胧,约好半小时后岑屿开车到他楼下。

池雨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时放空都忘了和岑屿约好的时间,电话打进来才着急忙慌的下楼。

都走出楼栋大厅了才发现戒指忘记取了,赶紧摘下来放在裤子口袋里。

岑屿没回家,直接在律所他爸的休息室里睡了一觉。

衣服快洗快烘,虽然干净了,衬衫来不及熨还是有点皱皱巴巴,头发也因为没干透就睡觉翘得乱七八糟。

两人一起又开车到南城的洗车店,池雨坐在副驾驶上没下车,让岑屿去交涉。

下车的时候岑屿还兴致勃勃,交涉了快一个小时,回来两手空空,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岑屿坐在驾驶位上抱怨:“干什么都不配合,真是难办,可惜咱们律师不是警察,亮亮警徽哪都愿意行方便。”

“警察办案子未必也就一帆风顺。”

池雨示意他把车开走,岑屿点着火,犹豫了一下,问池雨:“池律师,洗车行不给那天小汪打架的记录,咱们怎么找他小姨啊。”

池雨解释:“不是不给,只是不给我们。”

岑屿按照池雨的要求把车开到市区中心的一家咖啡店。

坐了一会儿,一个相貌英俊却粗框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和池雨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客套话进入主题。

中年男人带来了小汪小姨的消息,两人谈话之间岑屿插不进嘴,只有干听的份。

打人的男人和小汪小姨是二婚,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连锁店饭馆,生活不愁吃穿,但也算不上大富大贵。

这个男人刚和小汪小姨结婚的时候饭店只放得下5张桌子,小汪小姨手脚勤快,帮着这个男人一起干才有了今天的生活。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店里,他们饭店的总店在南城中心商业街,池雨想要见她,报虎哥的名字就可以。

说完这些,中年男人就走了,走之前又和池雨握了握手。

岑屿的眼睛一直没从这位虎哥身上移开过,就连他出了咖啡店的门岑屿都还在伸着脖子望,一点顾虑都不讲。

一边看他还不忘记嘴上一边评价:“池律师,您这算是黑白两道通吃啊?”

直到看到虎哥上了一辆奔驰大G才觉得圆满。

“说的什么话。”

池雨喝了一口面前的拿铁,岑屿压低声音问:“池律师,咱们从黑老大手上拿的线索不会不合规,不会法院不认可吧。”

池雨无奈的捏了捏鼻梁:“持证律师和黑老大通力合作?你的硕士怎么毕业的?”

岑屿骄傲的挺起胸脯:“我可是直博!”

车开到了小汪小姨的饭馆门口,岑屿停了车跟着池雨往里走。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饭馆已经熙熙攘攘坐了四五桌年轻的客人。

服务员殷勤的倒水接待,岑屿让她把老板娘喊过来,说是虎哥的朋友来了,很快,小汪的小姨就走了过来。

她自我介绍叫小玲,是一位很健谈的妇女。

池雨很仔细的看了看,从她的脸部轮廓能看得出与小汪相似的地方。

随便寒暄了几句池雨直奔主题,问小汪过去是不是常来南城找她。

看得出来小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碍于虎哥的面子还是很配合的回答池雨的问话。

她说她从陇翠出来后就没有再回去了,家里发生了什么她其实也不清楚。

小汪是来找过她几次,意思是想留在她店里打工。

不过他们这里是正规饭店,服务员必须要办健康证。

她老公不喜欢小汪,不过她答应过,小汪要是能办的下来健康证她可以给小汪找个服务员的工作。

就算不在他们这里,这附近好多餐馆都愿意要手脚勤快的小孩。

只要肯吃苦,大城市总能有他一席之地。

“可现在,他连这一席之地都没有了。”

池雨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脸冷漠的继续说道:“他杀了人,证据确凿,现在已经收监等待法院提审。”

女人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木木的,双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他杀了谁?”

“他的爸爸汪保春。”

池雨等着女人开口,女人却像是害怕掉进陷阱一样紧紧闭着嘴唇。

岑屿看着两人一直僵持着,对小玲说:“虽然他杀人情况属实,但是由于他长期遭受虐待又是未成年人,法院也会酌情量刑。

不过他现在拒绝指定辩护律师为他辩护,这样就只能由法庭派遣律师,您作为他的直系亲属可以作为委托人将这个案件委托给我们的池律师。”

岑屿本以为小玲会立刻热泪的握住池雨的手,请他们一定要救救小汪。

而他面前的小玲却十分为难的表示:“我不想和他再扯上关系,我的老公会不高兴,我相信法院一定能做出公正的判决。”

岑屿本来还想争取争取,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女人过来喊走了小玲。

晚饭高峰时段来了,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池雨说就在这家餐馆吃饭,吃完饭回去。

他让岑屿点菜,自己出去抽了根烟。

餐厅的口味很好,岑屿中午就没有吃,连着吃了三大碗菜罢休,池雨只是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池律师,你是不是吃不习惯这家的口味?”

岑屿问,池雨说还行,就是没什么胃口,要是岑屿吃好了就可以出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池雨没有主动聊天,都是岑屿问他回答。

岑屿猜这个小玲肯定过去就和小汪家不熟,不然怎么听到小汪杀人了还不赶紧想办法。

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看池雨完全没反应,他主动问:“池律师,现在小汪唯一的亲属不愿意做为委托人替他找律师,我们怎么办?”

“你自己去想。”

岑屿看了一眼池雨,察觉到他的心情肯定特别差,索性闭嘴不说话。

车开了一段路,岑屿以为池雨睡了,扭头看池雨发现他在发呆,又忍不住问:“池律师,那个虎哥到底什么来头啊?”

结果又被池雨瞪了一眼,刚准备老实,不敢再去趟雷,池雨缓缓开口:“小玲那家餐厅进驻的商场的老板。”

岑屿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厉害,池律师你过去给他打过官司?”

“嗯。”

“什么类型的官司啊?是不是见义勇为防卫过当这一类,然后死缓改判无罪。”

岑屿的脑海里已经开始上演真假黑大哥乱斗的场景。

“金融纠纷。”

怎么所有的事实都和想象的不一样?

岑屿发现自己很难冷静的去想象虎哥那样的人怎么程序化的委托律师去解决纠纷问题,不应该是约架,摇人,放狠话,谁怂谁孙子嘛?

池雨往家走的路上把手伸进口袋捞戒指,摸了几次最后确定戒指被自己弄丢了。

他过去有习惯把烟盒放在右边裤子的口袋,今天也是这么放的。

烟盒拿出来又放进去,来回了好几次,最后他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把戒指掉在了哪里。

本来这样的意外对池雨来说也不是大事,再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时霄闻也不会知道,池雨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样的小事给时霄闻打了电话。

时霄闻今天在京市有个会,早上陪池雨吃早餐改签了一班航班。

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先吃再开会,现在会才开完,聊几句就准备赴对方的商务宴请,看到是池雨的电话,便拿起手机走到了一边。

池雨先是问他在哪,时霄闻说完他才知道原来对方在京市开会。

他有点后悔自己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打扰时霄闻,想想还是不说戒指的事,明天下班再去买一只就当作无事发生过。

心里不安的情绪,自己消化一下就好。

时霄闻问了两次有什么急事,是不是需要人脉资源,池雨都说不是,他就没再多问。

为了不耽误时霄闻这边,池雨只是浅浅聊了几句。

挂电话前忽然说到南城这边有家餐馆做得还不错,下次时霄闻有时间他可以请客两人一起吃一次。

不过餐厅不太豪华,时霄闻这边大概需要迁就一下。

这样的邀请时霄闻并没有过多表态。

挂了电话后池雨躺在沙发上发呆,他想起小玲对待小汪的态度,没由来的想到自己的妈妈。

那个漂亮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好生活不认她的亲儿子。

后来她的第二任丈夫搞外遇,外面生下的小孩比她腹中胎儿还要大三岁。

弟弟满周岁的第三天,妈妈抱着眼眸清澈的小婴儿从三十二层楼的阳台跳了下去。

这样的场面他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人描述他已经觉得痛苦。

有很多年他都没有再想起这件事,今天见到小玲,痛苦油然而生。

他几乎可以笃定小玲就是小汪的妈妈。

吴老师对小汪的妈妈有一些错误的了解,以为小汪的妈妈已经死了,可小汪知道他妈妈还活着。

孩子总是可以一眼认出妈妈来的。

他看着天花板,将双腿卷曲起来,觉得胸口沉闷,有些喘不过气,他又给时霄闻打电话。

他说我把戒指弄丢了,对方只是很冷静的说我知道了。

他手握着电话,沉默了很久那边就等待了很久。

最后他很认真的问:“时霄闻,我有点难过,这种难过来自于毫无逻辑的迷信,我总觉得戒指弄丢了是一种凶兆,你可以安慰我吗?”

那边说,我试试,声音依旧没有太多起伏。

时霄闻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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