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睡得很快,膝丸反倒激动的睡不着,可是在黑夜中他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兄长,完全两眼一抹黑。
于是膝丸在黑暗中胡思乱想。
他想啊想,想了很多很多,渐渐地睡着了。
睡得很沉,梦里还有髭切叫对了他的名字,他还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给大家说了这次神奇的穿越还哭着强调髭切叫了自己名字。
髭切醒的很早,准确来说他睡眠很浅,能像今天这样睡到天亮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髭切想了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嘛,反正也活了这么久,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比如,弟弟叫什么来着?
髭切平躺在床上,揽过边上的膝丸,把他刀身举在面前,细细的看着这把薄绿色的刀。
埋没泥土中被冲刷而出的刀剑身上还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薄绿的刀鞘闪着光,等待着从刀身中召唤而出。
如果现在还有外置灵力的话,说不定能唤醒这刃弟弟。
“可惜,已经用完了。”髭切惋惜的说道。
之前那个审神者的灵力已经用完了,本来髭切也没太在意,那种恶心又粘糊的灵力,带着浓稠的恶意和欲望,在身体里的每分每秒都是厌恶的。
更不能用那样的灵力让膝丸显形。
髭切想着又叹了口气,又随手挥了挥手里的刀,那力度就是冲着搞醒膝丸去的,“刀刀丸,真难伺候。”
膝丸迷迷糊糊的被挥醒,意识嗡嗡的,美梦和本体的挥动双重打压,让他晕头转向。
兄长,兄长,快住手。
膝丸颤了颤刀身,给了髭切回应。
髭切这才停下手,把膝丸往自己怀里送了送。
刀身里的膝丸老脸一红,这可是髭切的怀抱诶。
是阿尼甲的怀抱诶!!!
试问那把柄膝丸会有他这样的人待遇,第一天相遇被捡走,当天晚上入住房间同床叫名字道晚安,第二天早上还有拥抱。
啊,是天堂。
果然前三个月的等待都是为了以后甜蜜的生活。
他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孝顺这位髭切。
已经上头的膝丸开始了胡言乱语。
髭切抱着自家弟弟的本体从床上坐起来,他环顾四周,想着把弟弟放在哪里好。
把弟弟放在床上不太行,记得好像哪里有个刀架。
脑海里划过某个物品,髭切用有些混沌模糊的脑子里思考了下,愉快决定先把刀架找出来。
膝丸懵逼的失去了甜美的怀抱,又被搁在床上,看着髭切对着一堆没有整理好的东西翻箱倒柜。
本就杂乱的物品就像进了洗衣机一般混乱。
兄长是在做什么?
话说这是什么地方?
这时才转过思维的膝丸才开始观察起四周。
应该不是本丸,加上髭切身上的一些本不该出现在正常刀剑男士身上的东西。
那白骨嵌入左肩从上连到下方,又拖出了不短的骨尾,在髭切的动作下还有规律的晃动着。
昨晚上的影子根本不是眼花。
这是...暗堕?
膝丸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词,一个同人文常见的词语。
完蛋了,cos穿原来不止cos会暗堕遇到的付丧神也会吗?
膝丸呆呆的想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因为他现在连个拥抱都给不了兄长,除了跳就是抖。
没错,他现在就在抖。
留着眼泪水,哭着抖。
为髭切哭着抖,虽不了解髭切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这般模样,但这个形象就已经解释了很多。
“啊,找到了。”髭切开心的举起被压在下面的刀架,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转身向膝丸道:“快看弟弟,刀架找到了。”
呜呜呜呜呜,兄长!!!!
“嗯?”敏锐的察觉到膝丸情绪的变化,髭切疑惑的歪头:“是太高兴哭了吗?”
是又伤心又开心的哭了!
膝丸回答着。
“嗯嗯,乖。”髭切抚摸着膝丸的刀身,又把他放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刀架上。
放刀架的地方被清空了,东西被分两波堆放。
膝丸有些不适在抖了抖。
在泥土待久了,这刀架他还有些不习惯。
髭切后退了几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被哥哥盯的有些害羞,膝丸停住了哭声,他在意识海中抱着自己,被隐下的是已经通红的脸颊,以及带着泪水的红润的眼尾。
“很不错呢,弟弟。”髭切弯着眸子,嘴角勾起,那笑容和膝丸在手机里看到的无差,髭切在真心的感到着开心。
把弟弟捡回来真是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所以,为了弟弟能够显形,他需要更多的灵力。
嘛,看来又要出阵了,为了弟弟就努力下吧。
在膝丸沉浸于髭切的夸奖中喜悦时,髭切已收敛了笑容,暗堕的气息若隐若现从地上涌出缠绕上髭切的脚踝向上攀爬。
在膝丸有所察觉的“看”过来时又快速的消失,屋子又恢复到平静,只有一只微笑着疑惑看着膝丸的髭切。
就像在问:怎么了?
嗯,错觉吗?
膝丸,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