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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app > 丞相的拯救白月光计划 > 第4章 被凶了,不嘻嘻

第4章 被凶了,不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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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桉沉默片刻:“他如何知道孤一定会喝药?不怕意外吗!”

郑晏章断定:“所以他们还留有后手,殿下,秋弥那日很危险。”

梁以桉站起身,笑道:“与其惶恐不安,不如顺势而为,见招拆招。”

梁以桉转过头对蔺誉说:“听说你还会些医术,秋弥那日跟在我身边如何?”

蔺誉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郑青云惊讶他的果断,有些担心,但蔺誉态度坚决,梁以桉很满意。

往后一段时日,依旧每日一碗药送到梁以桉那里,只不过他没有喝,而是换成了清热降火的药。

——

半月后,围猎场。

郑青云说什么都要一起来,郑恒无奈,只好答应,但不让他往外跑,郑晏章还让观棋和观易看好他。

自从那晚书房商讨过后,蔺誉好像一下子忙起来了,上课时方先生不允许两人说小话,下课了他就被郑知黎拉走跟着武学师傅练习,晚上回来倒头就睡,郑青云好长时间都没有和蔺誉在一起吃饭了。

不过郑青云每日的药还是蔺誉亲自煎好,亲手服侍郑青云喝的。

郑知黎见郑青云东张西望在找什么,觉得好笑:“别找了,小誉在太子那。”

郑青云有些失望,气呼呼的反驳二哥:“我可没找他,谁说我找他了。”

郑知黎顺着他:“好好好,没找,没找,我找小誉,行吧。”

他看着郑青云气呼呼地脸,暗笑,看来三弟是真的生气了,等蔺誉回去了,可有的玩咯。

郑青云裹着披风生闷气,下定决心等秋弥结束看他怎么伐蔺誉。

在太子营帐旁系箭囊的蔺誉还不知道有人正在替自己默哀,晨雾未散,空气中还带着湿气。

他打了个喷嚏,心想:郊外就是有点冷啊。

李泉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汤进了营帐,蔺誉也紧随其后,梁以桉抬头看了一眼,李泉心领神会,一招手,帐里的人都出去了。

蔺誉仔细闻了闻,又尝了尝那汤,对梁以桉说:“这里面除了鹿血和人参,还有白芷,殿下平日喝的苍术与白芷相冲。”

梁以桉点点头,手腕轻轻一歪,碗掉落在地,账外的人只听见梁以桉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李泉!毛手毛脚的,孤的汤还没喝完呢!”

还有李泉惊慌失措的求饶声:“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

日头攀上树梢,号角声惊起树林中的鸟雀。

圣上的玄甲军开道,金线龙纹旗帜扫过草丛。

梁晋率着一行人进入树林里,皇子里除了梁以桉和二皇子梁以楠,其余都过于年幼,但张贵妃先前禀告了圣上,说梁以楠夜里有些发热,刚喝了药,就不和圣上一起去了。

梁晋拉着缰绳,和梁以桉说话:“桉儿,和父皇比一场如何?”

梁以桉笑:“那请父皇手下留情,别让儿子输得太难看了。”

两拨人相向而行。

蔺誉跟在梁以桉身旁,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变故发生在下一秒。

林中虎啸声起,西南方御前侍卫的惊呼声如浪涌来,马儿像是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的在地上蹬着前蹄。

梁以桉脸色一变,一拉缰绳,惊到:“不好,父皇有危险。”

一群人调转马头,快速向梁晋那边赶去。

斑斓虎爪撕破了帝王旗帜,在日光下泛着白光的爪子方向直冲着梁晋。

“护驾!”王公公高喊。

御前侍卫摆阵护在梁晋前面,拉满弓,下一秒,箭矢像雨一样朝猛虎飞去。

疼痛刺激了老虎,它大吼一声,猛的冲进人群中撕咬,又被玄甲军制服在地。

梁晋瞄准老虎的脖颈,三支箭“咻咻”撕破空气,准确射中老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圣上这边,老虎身上伤痕累累,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已是强弩之末,侍卫上前拿出绳子将老虎捆好,等着梁晋来将其斩首,作为这次围猎的头筹。

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梁以桉身后出现了一抹黑色。

离他不远的郑知黎目眦欲裂,大喊一声:“殿下小心!”

梁以桉寻声望去,只见一只狼呲牙咧嘴,涎水滴在地上,快速朝他冲来。

蔺誉瞳孔骤缩,只见梁以桉身下的白马突然发癫,前蹄腾空,梁以桉差点摔下马,蔺誉连忙扑过去拉紧缰绳,让梁以桉能够顺利下马,却在靠近马鞍的时候闻到一股蛇床子的味道。

梁以桉翻身下马,郑晏章的鸣镝剑擦着蔺誉的衣角射进白马的身体,郑知黎的红缨枪也将狼钉在原地,但发疯的白马一脚踢翻了梁以桉,蔺誉捞了一把梁以桉,两人滚下山坡。

蔺誉的后背砸到一棵树上,梁以桉的胸口被马踢的隐隐作痛,两人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梁晋慌忙赶去,指使着人将受伤的人抬回营帐。

现场一片混乱。

郑晏章却注意到角落有一抹绿色一闪而过,身形瘦小。

郑晏章暗暗记下那背影。

——

梁以桉的肋骨有些骨裂,需要静养,蔺誉后背被撞出一大道淤青,不过内脏倒是没事。

郑青云坐在一旁,担忧地看着昏迷中的蔺誉。

太医在太子的营帐中,轮番诊治。

一根蜡烛燃尽,郑青云在烛台上换上了新蜡烛,烛火爆了个灯花,蔺誉难受的咳了两声,睁开了眼。

他的后背受伤了,不能平躺,他趴着难受,就在郑青云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更鼓声中,郑晏章掀帘而入,他来看看蔺誉怎么样了。

蔺誉醒来,见到郑晏章,连忙说:“太子殿下的马鞍下被人放了蛇床子,混杂在艾叶、薄荷等驱虫药中,没人注意,马对蛇床子反应十分大,所以才会癫狂,这是他们的后手。”

郑晏章脸色突变。

这不是意外。

郑晏章连忙让蔺誉不要着急,注意自己的身体。

蔺誉从怀中掏出一块铭牌,小小的一块,还没有他手掌大。

这是他无意间在杂草丛间发现的。

蔺誉记得,索娄被抄家时,库房里堆着很多类似的铭牌,铭牌背后有不同的线条和图案,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去破解一下就死了。

郑晏章看到那块铭牌,眼神一变:“你也找到了?”

蔺誉一愣:“大哥在哪里也找到了?”

郑青云把另一块放在桌子上,开口:“虎尸胃里滑出来一块,刚擦干净。”

蔺誉把两块对在一起,三个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

郑青云看着其中一块上的线条,灵光一闪,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画了几笔。

蔺誉和郑晏章都等着他画完,最后一笔完工后,蔺誉认出来了:“松安山。”

郑青云点头:“松安山那有一处悬崖峭壁,下面从未有人去过。”

郑晏章冷笑一声:“怕是去过的都没回来。我去禀告圣上,你二人好好休息,放心。”

郑晏章一走,帐内突然安静下来。

外面的微风吹动帷帐,撩起帘子,烛光时不时跳动一下。

郑青云没有说话,只是让蔺誉的上衣脱了下来,蔺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看着郑青云那有些阴沉的脸,乖乖照做。

郑青云脱了鞋跪在他身后,拿着药膏帮他抹药。

蔺誉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的手:“诶诶诶,青云,这怎么能行,我没什么大事”

郑青云甩开他的手,冷冷的来了一句:“闭嘴。”

蔺誉没敢出声,他看出来了郑青云在生气,不敢逆着他来。

他知道这段时间没有陪在郑青云身边,他生气了,是他的错误,郑青云对他凶,该他受着。

郑青云抹完药,把伤口包好。

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实在气不过,在蔺誉没受伤的地方拧了一下。

蔺誉夸张的喊疼,郑青云又连忙去揉了几下,听到些许笑声才反应过来蔺誉是在逗他,恼羞成怒:“蔺誉!我现在很生气!”

蔺誉停住笑,转过身去,抬头看着跪在榻上比他高一点的郑青云。

突然,福灵心至,蔺誉知道他该怎么哄人了。

他柔声安慰:“青云,别气了,是我不好,不过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郑青云指着他被包裹严实的前胸后背:“这叫好好的?”

蔺誉拉着他坐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这都是小伤,养两天就好了。我很抱歉这段时间没有怎么陪你,我和你道歉,别生气了好不好?”

郑青云语气有些委屈:“以后不许瞒着我,我把你当做很重要的人,不许骗我,一直待在我身边!记住了吗?”

蔺誉听着这颇有占有欲的话,不由得失笑,不过想想这只是小孩子的话,也没纠正,很快就敛了笑容,正色回答:“好,我答应你。”

他伸出小拇指:“拉钩。”

郑青云有些迷茫:“拉钩是什么?”

蔺誉解释:“就是我们做一个约定,拉过后就不能再变,变的话就是小狗。”

郑青云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只听见蔺誉轻柔的声音:“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盖章!”

两个小小的大拇指怼在一起。

郑青云这才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

与此同时,在圣上的营帐里,梁晋阴沉着脸听着郑晏章的汇报。

目光落在紧闭双眼、面色有些痛苦的梁以桉,旁边还有个暗自垂泪的皇后,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

郑晏章看着昏迷不醒的梁以桉,颇为担心。

梁晋转动着玉扳指,厉声喝道:“王福,查!给朕查,是谁这么胆大妄为!要害朕的太子!”

几人退出营帐,郑晏章随意往侧边一瞥,只见一个消瘦的身影进了张贵妃的营帐。

郑晏章心中微微一动。

张贵妃有一个儿子,年龄和梁以桉差不了多少。

而且,张贵妃好像是索娄的外甥女。

——

张贵妃在营帐里卸下环钗,梳理自己的头发,得知太子受伤的事情,唇角勾起,满意的笑了。

药不喝也没事,反正目的达成了。

“母妃,我累了。”梁以楠打了个哈切,扑到张贵妃怀里。

张贵妃牵着儿子的手,慢慢走到床铺。

“儿子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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