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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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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河在准女主人的带领下,和众人一起参观别墅。除了徐云河,众人一片夸赞声,每见到一样事物都能评说的头头是道。徐云河默默跟在队伍后头,这里的一切和她生活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世界,她完全是个局外人。

“哎,妹妹,这套别墅紧靠着一环边,风景好,东边傍湖,西边依山,现在已经绝版了。”

“是的,我们家赵先生想买,说,买不到了。哎,你们是什么时候买的?”

“去年。”

“多少?”

“一两千吧。”准女主人的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哦,全款?”

“送你的?你的名字?”

“当然,谁帮他还按揭呀。”准女主人脸上露出轻蔑。

“哦呦,妹妹哟。”一片附和声和理解的笑声。

“妹妹,能嫁啊。”

“就是。”

一个姐姐突然拉开了主卧衣帽间的门,擅自闯了进去。

“妹妹,这款包包可是限量款啊,今年新出的。”

“嗯。”准女主人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众人聚了过来。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准女主人非常享受。

愉快地结束参观后,众人说笑着来到一楼院子里。

再次进入到院子里,徐云河发现院子里摆放有两组烧烤炉,有三个厨师在准备烧烤。女人们都来到户外桌椅旁坐下。

男人们聊天不是生意就是股票。女人们无聊,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徐云河身上。

“妹妹,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六。”徐云河回答。

“哟,这么年轻啊。”

“年轻就是好。”

“可不,何总的目光都带钩子了。”

众人哄笑起来。徐云河的脸通红。

女人们夸张的笑声让男人们停止了聊天,将注意力集中到女人们这边。

“在哪儿高就?”

“我…”徐云河心慌不知该如何作答。

“在我家。”何哲远笑着似答非答。

众人又是会心一笑。徐云河的脸更红了。

“哪个学校毕业的?国内?国外?…”

“哎,老马的大庄园你们参观了吗?羡慕吗?”何哲远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现在这样的别墅可遇不可求啊。”

众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

“是啊,这么好的位置。”

“是啊,我让你早下手,你偏偏不听,要往股市里砸。”

“女人懂什么啊?一两千砸进房子里,除非卖,否则会出现现金流困难。”

“就是,现在的房市想卖涨,难。”

“就是,高盘入手不划算。”

“这里没学区、商场、医院,跟荒郊野岭似的。”

“就是,有孩子和老人不方便的。”

“何止啊,买菜就不方便,买个葱姜还得开车去。”

“呵呵,可以自己种嘛。”

“谁会?别在这里住久了成菜农了。”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刚刚还眼红,现在借机一吐胸中不快。

“品质生活嘛,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了的。”准女主人大声说道。

几个女人不再作声。其中一个不服,还想回嘴,被自家老公一个眼色制止。毕竟是在人家作客,不好一点面子不给主人,反正牢骚已经发过了。

男人们来圆场。

“是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哎,大厨忙得怎么样啊?”

“是啊,都有些饿了。”

准女主人毕竟是主人,得有主人风范。

“哦,应该差不多了,”准女主人看了一眼烧烤炉那边,然后又对那位说饿的男子说道,作势要起身,“要不,我让阿姨给你去拿一些蛋糕来。”

“不、不、不,你坐,我等着吃烧烤呢。”

准女主人本就没打算起来只是随口说说,随又靠在椅背上,并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来。

这时,厨师们上菜,为院子里三张桌送来了烧烤。有蒜蓉生蚝、鲍鱼、大虾、龙虾、帝王蟹、牛肉、羊肉等等,还有烤面包、玉米、土豆片等等,新鲜的食材加上大厨精准的火候,烹饪出了美味佳肴。

美食可以化解一切纠纷。院内的气氛暂时一片和睦和谐。

四月,日暮时分,晚霞映红西边天空,云彩被染成了金黄色。东北边的湖面映照着夕阳余晖,波光粼粼。

徐云河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她悄悄走到湖边。何哲远不自觉地跟在她身后。徐云河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是何哲远,便指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笑着说道,“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何哲远深深地注视着她,耳畔萦绕她的话语,而“满河星”似乎跳跃入她黑色眼眸中。

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而这一幕,被准女主人及时抓住,她大声重复徐云河吟诵的诗词。“微微风簇浪,散作满天星。”边吟诵边鼓掌边站了起来,“妙、妙、妙。”

马征也拍手站了起来。果然,还得是何哲远。女友非要请朋友来玩,前些天请的是女友的朋友们,嗬,那场面就叫一个失控,完全是羡慕嫉妒恨,好在是女友请来的朋友。但今天的场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得亏有何哲远救场。

准女主人起身走向湖边的徐云河,“妹妹,这里美吗?”

“美。享受美景,品尝美味佳肴,美景点缀美食,视觉味觉的双重享受。山川湖色间,一景一食,皆成诗篇。”

“哇,妹妹说的太好了。”

准女主人亲热地搂住徐云河的肩膀。

徐云河没有阿谀逢迎刻意讨好主人的意思,说的都是真心话。

马征也来到了湖边,和何哲远并肩站立。

在场的其他的人看到这场景,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女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

“哟,年纪不大,挺会来事啊。”

“就是,没点儿心机手段能把老何套住?”

“哼,就是啊。”

“靠年轻身材呗。”

“身材?八成是做的。”

“在哪儿做的?还挺自然的。”说话的女人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干什么的?”

“不知道。”

“我看不像文化人,她那手挺粗糙的,一点不细腻。”

“是的,指关节粗大,一点儿也不纤细。”

“是的,皮肤也粗糙,虽然化了浓妆,但一眼就能看出来。”

女人们肆意发泄不满,拿眼角上上下下扫视着徐云河。估计她们心底正在后悔:为什么不学好语文?别等到用的时候只会说,卧槽,真美!

湖边的四人站了一会儿后,马征说道,“走,烧烤得趁热。”

“走。”

四个人便往桌子这边来。

当何哲远回过头看到众人的脸色后,明显察觉到了敌意。于是在走到桌边后,他拉住徐云河,然后和马征告辞。

“老马,今天我还有事情,得先走了。”

“啊?还早呀,再坐一会儿嘛。”

“就是,多玩一会儿嘛,干嘛急着走。”

马征和女友明显没有尽兴,盛情挽留。

“不行,我真的有事。”

马征见何哲远坚持,便不再挽留。

于是,何哲远和大伙儿告辞,“大家多玩一会儿,我有事得先走一步。”

“什么啊?这么扫兴。”

“就是啊,难得聚一次。”

众人一听就不乐意了,搞什么,风头出完了就想跑?

“是要搞二人聚会吗?”

众人故意哄堂大笑,起哄。

“天还早呢…”

何哲远毫不理会,抱拳向众人表示歉意,“下次、下次再聚会。”

然后拉着徐云河离开。马征和女友一直将他们送到院外,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老马,别送了,快回去吧,人都等着你呢。”

“嗯,哥、嫂子,下次一定来玩。”

“是的,哥、嫂子来玩啊。”

“好、好、好。”

徐云河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干脆只点头。

车子开出去老远,马征和女友才回去。

“不好意思,今天真是难为你了,这帮人可真能闹腾了。”

“没有。”

突然,何哲远不假思索地说道,“时间还早,我们去哪儿坐一会儿吧。”

徐云河没有否决,等于默许。

他们出门时和孩子们约定回家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而现在是六点左右。

车驶入商场地下停车场,他们下车乘电梯直达顶楼的咖啡店。在何哲远的带领下,来到顶楼户外。这个点,咖啡店的顾客不多。

何哲远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准备点单。

徐云河却径直走到了西北角。站在四十层的高楼之巅眺望,脚下的城市一览无余,鳞次栉比的楼房,车水马龙的街道,街头巷尾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不一样的视角感受到一个不同于地面的世界,似乎现实世界微缩成迷你世界。夕阳的色彩由湖边时的橙红变成了此刻的紫红,天边的云朵通透而轻盈,层层叠叠围绕着夕阳。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徐云河沉浸在美景中。

何哲远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走向自己。他特意留出面对落日的位置。

“哇,真美呀。”

她面对落日,霞光在她的眼眸深处燃烧,她的眼角、眉梢、唇角以至整个人都晕染一层霞光。

“咖啡里要加糖和奶吗?”何哲远刻意转移视线,让自己保持理性。

“要加吗?”

“最好,不然有点儿苦。”

“加。”她笑着立刻回答。

她托住下巴,看着他加奶加糖又搅拌。“哦,这样、这样。”

“嗯,可以啦,尝尝。”何哲远将小勺放到托盘上。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嗯,香。”

何哲远端起面前的咖啡送至唇边,悠然地呷了一口。

“呀呼,没有出错。”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他发蒙。

“下午,女主人给我端来了一杯饮料,颜色太好看了,我上来就一大口,喝了才知道是酒。我现在还有一点晕。”她一想到这事,就想笑。

何哲远也笑了起来,“你能喝酒吗?”

“嗯。”

“哦?”出乎何哲远的意料。

“我不知道酒量有多大,反正没醉过。”

“哦?”

“嗯。我和我爱人刚认识的时候,是在工厂里。”

“是这里开发区的工厂?”

“是的。”

“哦,看样子,我们是同开发区的同事啊。”

徐云河笑了,然后她的目光垂下落在咖啡杯上。再次抬起头,触到他温暖的目光。是因为落日美景、还是…尘封许久的往事涌上心头,她想与他倾诉,把珍藏在心底的故事与他分享。她此前没有和任何人主动倾诉过。

“那是我刚进工厂不久,车间同事聚会。老同事喜欢欺负新人,就故意劝酒。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可当时还不是我爱人的他,却拼命为我挡酒。后来,他醉得一塌糊涂,我照顾了他一整晚。再后来,我们成了男女朋友。我们同事都对我爱人说,说他得感谢他们,不是他们用酒做媒,他根本追不到我。”

回忆是永别的人相遇的方式。

“你们是在开发区工厂认识结婚,有了然然?”何哲远觉得不可思议,曾经他和他们居然离得那么近。

“是的。”记忆的闸门打开如流水般涌出,徐云河已经控制不住。“那是我人生最重要最美好的阶段。记得我们刚认识时有次开发区因为下大雨被淹,那次的雨下得好大。”

何哲远怎么不记得?他当然记得。那次的雨据新闻报道,说是五十年不遇的大雨,整个开发区陷入一片汪洋中,他的工厂就在其中。工厂的机器全部泡水,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一方面组织员工参加区排洪抗险的队伍,一方面自救,等洪水退下去后,又积极组织恢复生产,整整三个多月的时间,他几乎是守在工厂里和员工们在一起,工厂几十号人就指望着他。厂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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