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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金风玉露不如雪腻酥香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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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备了一大一小两桌,追风、严知行等一行少年人自是不想和范太师一行人同坐一桌,喝起酒聊起天难免束手束脚,因而看到分开坐时很是欣喜,立即欢呼雀跃的招呼着白榆、扶光、南星去小桌坐了去。几位少年人从城西的狸猫和城东的大黄哪个更厉害争论到了傅将军和摄政王谁更胜一筹,南星白榆信誓旦旦的称傅将军无人能及,追风扶光发誓赌咒摄政王超古冠今,严知行夹在中间摇摆不定,一会觉得南星白榆说的深有道理,一会有觉得追风扶光言之有据,几人争争吵吵说说笑笑喋喋不休热热闹闹。

而另一桌自是夏璟言、夏璟熠、夏璟晏、傅洵之、林峥、范太师三人并定远侯夫妇,气氛比着少年人多了一丝稳重。

“我就说,侯爷府上存了不少好酒,今日这酒果然不错,”严参刚喝了一口酒就忍不住赞叹了句,说完又对着手中的酒杯打量了下,脸上露出些许困惑,“只是这酒不知叫什么名字?下官竟一时没尝出来。”

范太师闻言也喝了一口,咂摸了下,也困惑道:“老夫也未尝出来,不知侯爷这酒从哪来的?味道属实不错,老夫回去也着人买几坛去。”

“太师想买怕是买不到咯,”定远侯朗笑道,“纵有千金也难买一杯,今日且喝且珍惜吧。”定远侯故意不说卖了个关子。范太师严御史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更是好奇。严御史调侃道:“侯爷何时也学会文人那一套了?还卖起关子来了?这酒味道虽好,但千金一杯实在夸张了吧?”

“不是千金一杯,是千金难买一杯。”范太师捋着胡子配合道,“这倒真勾起老夫的好奇心,这酒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你只说,从哪里来的?老夫还非要买到一杯不可了。”

“府中何时有这么金贵的酒了,我怎么不记得?”傅洵之最是爱酒,府中之酒尝过一遍,却不记得府中何时有过价值千金的酒。因而饮了一口,品味了半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道:“这味道确实有些熟悉,但似乎不是府中的酒。”

话音刚落,夏璟言却意外了下先插嘴问道:“哦?傅将军竟然喝过?”

傅洵之又啜了一口,愈发觉得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在何处喝过,道:“好似在哪喝过,不过想不起来了,不过肯定不是臣府中的,府中若有这等好酒我哪会记不得。”傅洵之抬头看向定远侯,问道:“爹,这酒哪来的?”傅洵之说着,又慢慢饮了几口,蹙眉凝神回想。

定远侯还未开口,夏璟言又开口道:“这酒是不日前御酒房新研酿出来的,说是只向朕和璟熠殿中送去过,傅将军竟然喝过?不知傅将军是从何处喝过的?”

“咳咳—御酒房啊….”经夏璟言这么一说,傅洵之总算想起来是从哪喝过了,傅洵之想起那天的事,这不就是让自己酒后犯错的元凶嘛!傅洵之又看了看杯中的酒,随即放下酒杯平静道:“是臣记错了,没喝过没喝过。”

傅洵之话音刚落,却听身旁忽然传来一声低笑声,傅洵之侧头就见夏璟熠在抿嘴偷笑,知他是在取笑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而夏璟熠偷笑完忽又一本正经的问道:“傅将军既第一次品尝,那傅将军觉得味道如何?”

“……”傅洵之心知对方在故意揶揄自己,暗暗叹气又觉好笑,故意笑眯眯反问道:“殿下是说什么?是酒呢还是人呢?”

夏璟熠忽而脸红了,还未答话,就听严御史插话道:“原来竟是宫中新研酿的酒吗?难怪下官和范太师都没尝出来。”

范太师朗笑道:“好你个侯爷,故意在这捉弄我们不是。即是宫中御酒,也不早早说出来,害的老夫大话都说出去了。”

“这可不怪本侯,”定远侯笑道,“本侯一早就说了,千金难买一杯,除了宫中御酒,还能出自哪里?这酒是陛下和殿下来时带来的,今日特意带来给范太师几位品鉴的。本侯也是沾了几位的光,才能喝到如此美酒。”

“既然诸位爱卿喜欢,回去朕让人向各位府上都送去几坛就是。”夏璟言笑道,“御酒房能酿出让几位开怀的酒,也是他们功事一件了。”

“多谢陛下赏赐。”几人道。

“唔,”几人谢完,傅洵之忽出声道:“即说到赐酒,臣倒是想起两人,也素爱美酒,不知臣能否为那俩人也求的一份陛下恩赐?”

“哦?”夏璟言看向傅洵之,“不知傅将军说的是何人?”

“兵部右侍郎赵云,户部左侍郎崔灵佑。”

“原来是赵侍郎和崔侍郎,”夏璟言点了点头,“那便给段府崔府也送去一份便是。”

“那臣就先替赵侍郎和崔侍郎谢过陛下了。”傅洵之莞尔道。

傅洵之与夏璟言言谈间,严御史又喝了口酒,细细品味了一会,道:“这酒香气馥郁,入口柔和清冽,咽下后舌根回甘,回味无穷,似有缠绵悱恻之意,实在不错。陛下,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

夏璟言又看向严御史,笑道:“严大人形容的甚是到位,这酒也有一个极为相称的名字,名金风玉露。”

“金风玉露。’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严参缓缓吟完,点头赞道,“想来是取自这一句了,果然极为相称。”

陆太傅也赞叹道:“御酒房那群匠人竟能想出如此诗意缠绵的名字,还真是令老夫意外。”

“这个名字可不是御酒房的匠人想出来的,”夏璟言说着,侧目瞧了身旁的夏璟熠一眼,又对众人莞尔一笑道,“各位不妨猜猜,金风玉露这个名字是谁起的?”

“唔……”范太师沉吟了下,“陛下既说这酒只送去过陛下和殿下宫中,若不是陛下,那就只能是另一人了。”

“那可未必,”严御史忽而朝着夏璟宴方向揶揄笑道,“陛下宫中可不止陛下一人呢。”

定远侯也点头笑道:“确实,不过依本侯看,摄政王不会起这么情意缠绵的名字。”

“侯爷说的不错,确是不是本王起的。”夏璟宴接话道。

“那看来赐名之人必然是咱们的殿下了。”严御史笑着看向夏璟熠,夏璟熠早在听到情意缠绵四字时就倏然红了耳尖,垂眸不去看众人,偏偏几人似是故意般的要打趣自己,齐齐揶揄的看着自己。

夏璟熠听到严御史笑着用故意的口吻问道:“不知殿下如何想到这个名字的?”

夏璟熠垂着头,拇指摩擦着酒杯,赧然道:“恰巧看到这句话,就随手指了个名。”

“原来是这样啊。’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严御史慢悠悠的吟唱着词,众人都抿嘴望着夏璟熠笑,严御史每念一句,夏璟熠便觉得耳尖又热了一分,严御史吟完,夏璟熠耳尖也已鲜艳欲滴,众人看在眼里却不打算放过他,严参道:“这首词写的确实不错,不知殿下如何看待秦观的这首《鹊桥仙·纤云弄巧》?”

夏璟熠下意识去揉了揉耳尖,却越揉越红,脑中早已神魂恍惚,哪有心思去想如何看待,只硬着头皮含糊其辞道:“挺…挺好。”

夏璟熠低着头说完,就听有几人扑哧忍不住笑了,严参笑完对陆太傅道:“陆太傅觉得你这位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回答的如何?”

“哈哈~”陆太傅也笑道,“刘勰之《文心雕龙·知音》有言: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殿下未曾经历过,此时不懂自然正常,无妨无妨。”

傅洵之见身侧之人耳尖通红,百般羞涩之样,不禁又升起挑逗心思,遂歪头看向夏璟熠,勾唇戏言道:“幸亏殿下当时看的《鹊桥仙·纤云弄巧》,若是看的是《丑奴儿·晚来一阵风兼雨》,这酒岂不是就要叫雪腻酥香了?”

“哎!洵之你——哈哈哈~行了,别再逗殿下了。”众人眼看夏璟熠耳朵的红晕已爬上了脸颊,终于决定放过夏璟熠,严御史一边笑一边为夏璟熠解围。定远侯也佯怒斥道:“好的记不住,这些艳词倒是记得清楚的很!殿下能和你一样…”

桌上几人嘻嘻哈哈,夏璟熠只觉得脸热心跳的也快,旁人的笑斥声听起来都如隔了层棉花般朦朦胧胧,脑海中只有那人口中雪腻酥香四个字和那人那日的样子,倏然觉得雪腻酥香这个名字确实更为合适。

夏璟熠想着,悄悄抬眸看了傅洵之一眼,只见傅洵之仍笑盈盈的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倒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之态,仿佛那日之事和他无关似的,但其眼神又分明再说他记得那天之事。夏璟熠一时觉得难为情,一时又有种莫名的欢喜,各种复杂的情绪一同涌入心底,挠的他不知如何应对。好在此时其他人笑完也不再捉弄他,话题又转向了别处。夏璟熠稍稍平复了下心绪,又抬眸瞥了傅洵之一眼,傅洵之已转过头去,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抿嘴笑着饮酒。

夏璟熠悄悄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伸手拿起酒壶朝傅洵之面前推了推,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平静道:“傅将军,多喝点,不够还有。”

“咳—”傅洵之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睁大了眼睛侧头看向夏璟熠。然而夏璟熠说完便转过头去,不理会对方,只微微扬了扬嘴角,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抿了口酒。

“你杯中的酒是加了胡椒吗?这么一会都呛到两次了。”林峥在傅洵之另一侧坐着,漫不经心的瞥了两人一眼。

傅洵之回过头,又看了看杯中的酒,笑了笑,道:“加了迷魂药,你也尝尝。”轻碰了下林峥的酒杯,鎏金酒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渐息,已到了筵席散场之时,众人纷纷告辞回家,夏璟言命人将金风玉露送去定远侯、范太师、陆太傅、严御史、林峥、赵云、崔灵佑府上,又着人去御酒房赏赐了一番。夏璟熠带着南星告别了夏璟言夏璟宴两人回了麒麟殿,两人都没喝太多酒,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夏璟熠微微扬着嘴角心情很好,而南星神色之中却带着一丝担忧。

南星道:“殿下,属下刚刚在酒席上听白榆说,他会跟着傅将军在去边疆,上元节后就走。”

“我知道,他走不了的,”夏璟熠依然微笑着,“城门处多加派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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