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欲言又止:“喝错东西了...”
真是这样就好了。
但显然不止于此。
徐晚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唱得很松弛,很忘我,很好听。问题在于,她好像很难过,有种道不明的破碎感。
眼眶湿了,泪水往下掉。徐晚意无暇顾及,还在继续唱。
第一次与他相遇时,耳机里在播这首歌。
而上次听这首歌时,她们还在一起。
再次听这首歌时,物是人非。
关于他的一切渐渐浮现。
他笑起来的时候,他故作委屈的时候,他控诉她不回消息的时候,他脆弱的时候,他满眼都是她的时候。
“每次一见到你心里好平静——”
“就像一只蝴蝶飞过废墟——”
他是蝴蝶,她是废墟。
是他将破碎不堪的她拼凑完整,是他将她从深渊中短暂拉出。
可她却把他推开了。
她亲手把一个满眼都是她,只在乎她的人推开了。
泪水越来越多,嗓音带着哭腔,包厢内众人自然注意到这一幕,大气不敢出一声。
周跃丞酒劲儿被吓醒,挪到许茄芯身侧,无声问了句:“她怎么了?”
许茄芯咬唇,“跟你一样,失恋了。”
周跃丞郑重其事点头,这个话题他感同身受,有发言权。
“一次又一次只会用借口逃避——”
“怎么你从来没对我彻底死心——”
是啊。她只会逃避,为什么他不死心。为什么他一定要逼她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才肯罢休。
她是坏人,彻头彻尾的坏人。
送完李梦,宁蕴回到包厢,却发现氛围异常诡异。徐晚意在唱歌,但每个人都噤声盯着她。宁蕴认真端详,看清徐晚意脸上的泪水后,心颤了下,保持进门姿势没动。
“我有何德何能值得你珍惜——”
“为何你对我有求必应——”
徐晚意在唱她自己,泣不成声。
她终于撕下伪装的面具,展现出了最真实的她。
她没办法再骗自己,她就是忘不了。
和江樾分手后的每一天,度时如年,行尸走肉。
甚至产生过后悔的想法。
她忘不了,也不可能忘。
谁来挽救孤独的灵魂,谁能挽救孤独的灵魂。
好像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