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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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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内没有灯,一片昏暗,人也比外面少了许多,但是,我眼中的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清净半分。

墙壁蠕动着对我伸出肉手,我试探性着伸出手去抚摸,毫不意外地摸到一片空气。

这不过是幻觉而已。

一切都不存在,只是我脑中的臆想罢了。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我静默地跟在龟森女士身后,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到处走着——也许是因为亚瑟王的眼睛,黑暗对我的影响非常小。

龟森女士比想象中的更加兴奋,情绪高涨着左右环顾,软乎乎、数量多的肉手也跟随她环顾的动作一同摆动。

绸带从天花板上落下,龟森女士摸到了也只觉着新奇,没有一丝常人在鬼屋中一惊一乍的反应。

我看着龟森女士伸出手去握工作人员的双手,对其一阵好奇的打量,就在这里,我感觉到了咒灵的气息,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孩子担忧的呼唤:“妈妈!”

我看了过去。

鬼屋变得嘈杂,头顶的灯也打开了,骤亮的环境让我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有人局促不安地环顾周边,有人急匆匆赶往某处。

呼唤声、叫喊声、啜泣声交织着,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

孩子在哭泣。

孩子……在哭泣着,不安着。

我看着众人奔涌之地,下意识地迈出了脚步。

出事之地离我并没有多远,随着众人转了几个弯,便到了。

身形矮小的扭曲之物跪在地上,无力的肉手搭在躺在地上的另一个扭曲之物上,那啜泣声正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我看到他在哭泣,被人拉起来,下意识地抓着搀扶着他的人的袖子,但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母亲身上。

我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他的母亲被人围住救治,在我看来就是扭曲之物聚集在一起。

有人跪地,双手交叠压在她的胸膛上,不断按压,有人拿着手机在拨打电话,试图将救护车叫来,但是头顶的灯光明灭闪烁不定之后,电话并没有打出去,不过没有人认为这是异常,只认作是信号不好。

——不过,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无用。

我向那孩子走去。

“你想要救你的妈妈么?”我垂下眸问他。

他立马抬起头,动作极快地抓着我的衣袖,“你可以救我妈妈吗?”

我看了眼攀附在我衣袖上的肉手,又重新看向他,“自然。”微微偏头侧目瞥了眼他的母亲,“或者说,只有我(咒术师)才能救下你的母亲的。”

他还没有做梦,先前搀扶着他起来的那人先不快的出口:“喂,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在不曾接触过咒术咒灵的人看来,我的话无疑狂妄自大,故而我没有在意那人,只是沉默着看着孩子。

那张稚嫩的脸皱巴巴拧成一团,想来是他在纠结。

我看着他独自纠结片刻,便再度抬头看着我,“请你救救我的妈妈。”

我颔首以作答应,转身向他的母亲走去。

有人为我让开身体,也有人抬手想要阻拦我,但我一一无视,径直走到那孩子的母亲身边。

扭曲之物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但很明显已经是非常虚弱了。

灰败之气在她身上显露,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无视那扭曲的样貌,握住了她的手。

寻常咒术师在遇见被诅咒之人又无法找到下咒的咒灵是怎么做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能够做什么。

于是,我牵引着她身上的咒灵力量往我身上渡去。

——这只是缓兵之计,只要咒灵一日不除,她还是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但,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她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迷茫的表情,显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孩子惊喜地呼唤她,朝她扑了过去,紧紧抱着已经坐起来的母亲。

哪怕他们在我眼中的模样依旧扭曲,但是那温馨的气氛也不容我将他们忽视。

手指在微微颤抖,喉咙在发酸,胃部翻涌着。

我是没有做错的吧。

这样做是对的吧。

强烈的憎恶作呕感疯狂地涌上来。

我动了动嘴唇,内心有着将什么吐出喉咙的想法——也许是脏污、也许是话语,但除了喉咙愈发酸涩之外,什么都没有吐出。

我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喉咙,就在我忍不住想用手指去抓挠它的时候,我听到了龟森女士担忧的声音,我朝她看了过去。

——但是随之出现在我眼中的却是完全一样的扭曲之物。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试图从不断向我靠近的扭曲之物中将龟森女士分辨出来,但是没有用。

她的声音在不断回荡着,我无从分辨是从哪里传来的,甚至所有向我靠近的身影全都不带恶意。

我认不出龟森女士了。

我认不出她了。

我终于忍受不住,弯下腰呕吐,但我早上本就没有吃多少东西,此时吐出的便也只是酸水,这令我感觉更加恶心。

担忧声再度在耳边响起,所有人都在急切地询问我感觉如何,就像是不停嗡嗡飞舞的蜜蜂一般,让人更加心烦。

终于,在我觉得要承受不住之时,有人拥抱住了我,霎时间,所有的声音如同退潮的江水一般散去。

我从抱住我的人身上闻到了有些熟悉的气味,与昨日龟森女士拥抱我之时、我闻到的气味如出一辙。

——是龟森女士。

此刻抱住我的人就是龟森女士。

我抬眸看去,试图从这丑陋的面容中窥见龟森女士的面貌,又在脑中不断思索着让龟森女士不会担忧的说法。

“阿托利斯,你感觉怎么样?”

龟森女士将手贴在我的额头上,我轻轻摇头,“没事,只是重伤未愈,刚刚觉着气闷而已。”

“只是这样?”龟森女士下意识反问。我点点头。

她或许没有全信,但没有关系,只要我咬定说是受伤未愈的原因,到最后,龟森女士也只能这样相信。

卑鄙。我忍不住唾弃自己。

叹了口气,龟森女士松开手,我站直身体面对着担忧我所以走才过来的众人,勉力扯出微笑,“我已经没有事了,谢谢你们的担忧。”

有人问道:“你真的已经没事了么,不要逞强。”

我应了一声,那人又说:“等会儿去医院看看吧。”

龟森女士赞同点头,凑近我小声劝我。言之有理,但,“你忘记我们有着最好的医生了么,龟森女士。”

我指的有着「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

“说的也是。”龟森女士了然。

见她放心许多,我向众人告别便直接离开鬼屋。

离开鬼屋,周边顿时空荡许多,但我的喉咙依旧有些不舒服。

龟森女士让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便去买水了。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我抬头看着天空。

在系数扭曲的世界里,唯有天空从未变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温婉但有些虚弱的女声在身旁响起,我侧目望去,映入眼中的依旧是扭曲之物,心中不免怅然若失。

我竟是忘记了此时我眼中的世界是不正常的。

将心思掩藏,坐正身体后,我转过头正面看着她牵着比自己弱小瘦弱许多的扭曲之物——那应当是她的孩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听小征说过了,谢谢你救了我。”

小征?我因着她的话语,低头看向另一个人,微愣片刻,才将面前的这个孩子与方才的那个孩子对上号。

我又抬眸看向她,摇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但对我而言,却是救命之恩。”她并没有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而是又一次说我救了她。

我看着她,她虽然觉得疑惑,但也只是含着笑仍由我打量。

这个人是不同的。

我吐出一口气,胸口仿佛轻松了许多。

“你并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我将将要脱出口的“你仍会死去”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但是,面前的两人依旧受到不同程度的震惊。

“是……?”很快便将情绪掩藏的女性犹豫地问。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常人之眼无法窥见的存在——我们称之为‘咒灵’,你便是被它们诅咒了。”我顿了顿,感觉到女性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才接着往下说,“只要咒灵一日不除,你便随时会因为疾病或是就此衰弱死去。但是,从你身上的气息来看,那诅咒由来已久,你的身体早就亏损,就算除去咒灵,你也未必能活下去。”

女性没有立刻出声,沉思片刻之后,抬眼看着我,“既然咒灵存在,那么相应的,除去咒灵的人也会存在——你便是那其中之一,对吧?”我没有回答,女性倒也不需要我回答,因为她已然是确定的模样,“那么我可以委托你么?”

“委托?”

就我所知,委托费并不便宜。

“是的。”女性微笑着说,尔后端正坐姿,自我介绍:“初次见面,我是赤司家的主母——赤司诗织,这是我的孩子赤司征十郎。”

她将身份放在最先介绍,说明她的地位非凡,但是说到底,这些与我关系不大,我也并不知道这些有身份的人。

是以,我只是点了点头,平淡地回话:“初次见面,我是阿托利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

——有需要的话,去委托他们。

我特意将咒术高专说出来,便是希望她另寻他人,我知道她听懂了,因为在我说完之后,她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

“哎呀,原来如此。”她不退反进,“可我相当中意阿托利斯君。”

我并没有将赤司夫人的话放在心上,一面之缘,何来中意之说,不过是恰好我是咒术师罢了。

况且,“现在的我暂时无法袱除咒灵。”

赤司夫人不解,我轻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

总不可能说在我眼中,人类(世界)比咒灵更加恶心,啊,倒不如说,咒灵在我眼中来得更加可爱,——这些话语毫无意义。

……这是不对的。

咒灵是只为危害人类的存在,是人类的仇敌。

——可咒灵是人类制造的。

从来都不是非人之物杀死人类那样简单直白的事情,是人类制造的因果反噬了人类。

无论是袱除咒灵还是清除诅咒,都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那个夜晚的我,是何等的可笑。

我下意识摩擦手指。

我的手指没有茧子,不像是握剑的手,可我偏偏握住了剑。

我不应当出现在此世,可我偏偏出现在了此世。

充满矛盾却又偏偏存在了,啊,我是、我是——

尖叫声响起,我猛地惊醒站起身来,这时我才意识到,龟森女士去得太久了,哪怕是要排队,也不应该需要这么久。

匆忙向赤司夫人告别,我向发出尖叫的地方跑去。

心脏在快速跳动,不安的情绪就像是细小的藤蔓,紧紧地缠着我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收紧。

人群密集,我小心地挤了进去,看到的便是有人被挟持。

被挟持的人看到了我,下意识从喉咙发出一声呜咽声,然后喉咙被更加用力地掐着。

那是龟森女士。

发觉这一点后,我的手脚顿时发冷。

挟持龟森女士的歹徒挥着武器,指向人群,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那太危险了。

我下意识上前,却被人一把拉住,“不要靠近歹徒,他现在情绪不稳定,随时都会失控。”那人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他说得对。

我动作僵硬地点头,而后被他拉到身后。

他在让我后退后,自己却是微微上前一步,去安抚歹徒的情绪。

我看到有人借着他人的遮挡,弯下腰拨打报警电话,有人悄声移动到歹徒后方的位置,意图趁其不备扑倒歹徒……

所有人都在动着,只有我仿佛被浇了铁,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看到那张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呼吸一滞,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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