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相亲后大家开始热衷自己同景伯楼的八卦。
群里对景伯楼的称呼也从“学姐的朋友”变成“学姐你那个Beta”,每次团建活动都会叫她喊上对方。
不光她们八卦,还有自己的室友。
“我就走了三个星期,你现在就每时每刻抓手机,快说你和那个Beta进度到哪了!”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我哪有每时每刻抓手机!】
露西一项一项指出来。
以前从起床到出门,除了看时间,手机一直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在枕头醒来就抓着手机,洗漱好出门还会打字,别看这几秒小小的变化,在侦探露西面前可谓大事。
“说吧,是不是在交代自己的行踪!”
还有以前走路手机都会揣在兜里,能连续几个小时不看一眼,现在半小时内会看很多次,和以前的断网星人简直天壤之别。
“别找你要和学妹学弟联络的理由,我可是火眼金睛!”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有那么夸张吗】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兔子疯狂摇头.jpg】
叶莲娜自认为看手机的频率不算高,景伯楼平日也要上课,自己也有要忙的事,也就休息时间能聊一聊。
被这么一提醒,才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早上醒来打招呼,晚上睡觉前一句我先睡了,看到有意思的东西立刻分享,吃到难吃的就吐槽避雷。
两人很少泡社交网络,但都有自己喜欢的小圈子。
叶莲娜会关注即将上映的新电影、最近来首都巡演的音乐剧和舞团,景伯楼喜欢逛游戏论坛,看到有意思的帖子会分享给她。
有时候晚上都没睡觉,叶莲娜提出一起看音乐剧。她开会议视频播放喜欢的视频,景伯楼住在单人宿舍,出声说话很方便。
只是有空的时间不多,一部音乐剧要分两天看完。
假期结束后两人见面频率减少,聊天时间却大大增加。
在景伯楼把发声器的耳机递过来后,叶莲娜还思考很久。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不行,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拿这个耳机太变态了!!】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绝望趴地.jpg】
【Zero:怎么这么说】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发声器的本质是沟通,昨天你明明可以用发声器和我讲话的,但你还是讲话回复】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搞得我很像监控心声的变态】
【Zero:不好意思】
【Zero:我没意识到,习惯用声音讲话了】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没事!】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下次我带耳机,你就用发声器单独和我讲话吧】
听完一部分的露西神色复杂。
“他还订了发声器和你沟通?”
“他还把耳机留给你?”
我滴妈,这都什么模范对象,这都还没在一起呢!
不过露西真的佩服那个Beta了。
现在还有大量忠贞支持者,归根结底和信息素有关。
Alpha和Omega可以通过信息素判断对方的真实情况,情绪如何、喜不喜欢自己、有没有变心。专偶制几乎濒临崩溃的时代,不会骗人的信息素给予最大的底气。
这样真的好吗?有时候露西想。
尽管这样的被动体质方便,也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比如变心了,想承担责任没打算背叛爱人,信息素无法掩盖直接导致对方情绪崩溃。
比如一位Omega喜欢Alpha的信息素气味,深入交往后发现不喜欢对方为人处世,初期上头的信息素结合导致木已成舟。
露西也和其他人聊过这些事,他们表示都是小概率事件,不能拿来当普遍例子。
“信息素决定Alpha和Omega天然互相吸引,就像一夫一妻制的动物,天鹅、企鹅、狼,不能因为出了个别例子就说全部是这样。”
我们是人?露西最后没有问。
Beta没有信息素,却把能透露心声的发声器主动交给叶莲娜。
不论起因如何,信息素相比起这个行为弱爆太多,被动体质还不容得本人选择,却被大多数人视为正向增益。
“所以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叶莲娜忽略室友停顿的犹豫,如果在上个月还不能确定是什么关系,现在就有十分的底气。
【风中一匹孤独的狼:朋友,超级好的朋友关系!】
行吧,路还很长兄弟,露西看她的笑容默默想。
初赛结果出来了,叶莲娜一组理所当然通过。
接下来一周大家很快选定舞蹈,维生素进行改编,牛奶在外面找好的衣服材质,时间空余了很多。
之前都是景伯楼来艺术校区接人,现在叶莲娜跑到军事校区找他。
Alpha们在门口趴着围观自家教官和Omega的八卦。
现在他们都知道Omega是哪个学院,她在网络上火了。
露西有在网上发视频,但火的不是这个视频,知道自家室友最终要回去跳朝鲜舞,视频重点放在分析维生素技术上。
火的是另外一个24秒的剪辑视频。
视频越短传播越广,短到24秒的竖屏视频只有几个片段的特写。
乌发雪肤的女人双手抱臂缓慢垂眸,长长的睫毛落下悲伤的翅膀。
一个苍白的美丽幽灵足以抓住读者的视线,接着画面色调从冰冷到温暖,女人似乎认识了灿烂的金眸姑娘,眼中满是开心和欣慰。
放大的特写让人无法忽视她们的服饰,女人穿着长长的白色舞裙,在昏暗的阴影中酷似飘逸空灵的幽灵;金眸姑娘身着波光粼粼的绿色长裙,头带花环像油画里的春神。
后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女人眼中满是震惊,转身望向金眸姑娘,其中深情痛苦的表情一下震撼拿手机的观众。
最后她急切抱住她,又急切捧住她的脸仔细查看,举手投足间让人幻视母亲检查自己孩子的紧张和慌张。
“我想上去合照,你说教官会同意吗?”
“应该会?”